許祁修上前一步,摟住她的腰,絲毫沒有停頓的向她的嘴唇吻來。
天上不知何時飄下來雪花,這是今年的初雪,漫天的雪花下,是兩個相依相偎的人。
碎瓊亂玉的初雪將Y市裝點成一個銀裝世界,霧溪坐在客廳中,巨大的落地窗之外潔白一片。
霧溪的手里把玩著一個黑色的U盤,那是當初從許晉承的保險柜中拿來的。
她將U盤插到電腦上,一遍又一遍的聽著里面人的對話。
霧溪瞇起眼睛,這段錄音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所錄的話,那么在場的你一定有第三個人。
那么那個人是誰?錄下這段對許晉承如此不利的話,有什么目的?霧溪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深。
事情已經(jīng)脫離了她最初了解的狀況。
霧溪的手指在U盤邊上盤旋,旋即拔下U盤,出門后開車直奔OCEAN酒吧。
許久不來這里,酒吧還是那么與眾不同的安靜,霧溪輕車熟路的去了二樓的那間包廂。
一進門就看到于琛靠在沙發(fā)上,酒杯里的威士忌隨著他手上的動作緩慢的晃動。
“你來了?!庇阼]有抬頭,只是凝視著杯中的液體出神。
“說的好像你猜到我要來一樣?!膘F溪拿過于琛手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猜不到,所以最近幾天都在等你?!?p> 于琛笑道,他覺得的事情從來沒有出過差錯,這不,霧溪來了。
霧溪挑挑眉:“那說來看看,我們是不是為了同一件事?!?p> 于琛沒有說話,從身后拿出一個文件夾:“你想知道的事,你在找你手中那個U盤里錄音的人?!?p> 于琛的目光落在霧溪手里轉(zhuǎn)著的黑色U盤上,輕輕挑眉。
于琛的消息來源總是那么的迷惑,似乎什么事情他都可以知道。
霧溪打開文件袋,里面的東西全部是英文,除了一些轉(zhuǎn)賬的記錄,還附帶了一份個人資料引起霧溪的關(guān)注。
“金昌浩?!膘F溪念著上邊的名字。
看到職位那一覽竟然是國外AL子集團的一位部長。
“這位金昌浩先生,曾經(jīng)做過AL集團許會長的助理,現(xiàn)在在國外的子集團就任。
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我發(fā)現(xiàn)金昌浩和許晉承之間存在某種交易,且每一次的交易金額都比較龐大,你手里的另一份資料就是轉(zhuǎn)賬的記錄,這么看起來那位金昌浩先生好像很需要錢?!?p> 于琛在一旁解釋著,經(jīng)過他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金昌浩與許晉承的關(guān)系并沒有親密到那種地步,但每次許晉承一到國外的子集團,必見的一個人必然是金昌浩。
“一個小小的部長,竟然能和AL集團的首選繼承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不覺得有意思嗎?”
于琛玩味的盯著手里的酒杯,他提供情報,但更熱衷于探尋那些復雜關(guān)系之后的齷齪交易。
“或許得去趟國外了。”霧溪到看著文件,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于此同時的另一邊,許晉承一下飛機,還未來得及去公司就收到了來自金昌浩的消息。
他捏緊了手機,奔對方在短信中提到的地點去。
“我說了,不要總是見面,錢我不是準時打到你卡上了嗎!”許晉承張望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他們這一邊。
他的動作全部都落入對面的金昌浩眼中:“社長放心,這里是安全的?!?p> 許晉承冷哼一聲,自從被金昌浩抓到了那件事,他還有什么安全可言。
“你找我什么事?”許晉承壓低了嗓音。
“敘舊?!苯鸩茐旱土嗣毖?,拿起桌子上的水一飲而盡。
敘舊?
許晉承聽著這兩個字,金昌浩居然如此玩弄他!許晉承右手狠狠的捶到桌面上,引來店里其他人的目光。
“社長還是別那么沖動的好?!苯鸩普f道。
“金昌浩,你別太過分了,我給你的已經(jīng)不少了!”許晉承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些怒氣。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金昌浩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如果不是害怕那些東西外泄,他真想讓金昌浩消失。
“我感謝社長你給我的一切,但是最近我很缺錢,能不能再給我點,只要三十萬就好?!?p> 金昌浩低低的帽子下那張瘦削的面容一直盯著許晉承,手中捏杯子的力度也加重了幾分,三十萬,對許晉承不多,對他,真的很重要!
許晉承聽著對面說出來的要求,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金昌浩,仿佛下一秒就要置對方與死地。
相比于許晉承金昌浩要淡然許多,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眼神。
金昌浩知道許晉承恨他,卻不敢把他怎么樣。
因為他手上握著的證據(jù),足夠讓許晉承顧慮,只要他出事,這件事會第一時間被曝光。
說來也是天意,當年他還是許會長的助理,被派到剛剛工作不久的許晉承身邊協(xié)助他工作。
一開始金昌浩覺得許晉承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確實足夠成為許家優(yōu)秀的繼承者。
可僅僅半年,金昌浩就發(fā)現(xiàn)許晉承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
他野心很大,甚至是不擇手段。
金昌浩不是一個喜歡鋌而走險的人,可那時候他急需用錢,他只得替許晉承辦事。因為每次辦完事,許晉承總是會給他一大筆的封口費。
那天他跟著許晉承去找萬辰集團的會長。
聽著許晉承和遲會長的對話,金昌浩的心里萌生了一股不該有的念頭,強大的壓力迫使他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
也的確,金昌浩賭對了,他從許晉承那里拿到了不少的錢。
金昌浩遞給許晉承的只是錄音的一小部分而已,最關(guān)鍵的部份一直在他那里,一旦他發(fā)生什么意外,那整段錄音會在第一時間爆給記者,這也是這么久了許晉承順從他的原因。
金昌浩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許晉承開口,他有些著急了:“社長,三百萬比起那段錄音被曝光,可算不了什么?!?p> “金昌浩,按照你的價格,我給你十倍,這一次把錄音全部給我,連同原件?!?p> 許晉承思索良久,他已經(jīng)給了金昌浩那么多錢,只要錄音一天存在,許晉承便一天不得安生。
三千萬,對于金昌浩來說這簡直是個天文數(shù)字,是他奮斗一輩子也賺不來的。
許晉承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桌子,等待金昌浩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