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相,相如山。
數(shù)百年之前,眾僧傳法南部,得見一山。此山白日山息涼寒,有大獸長嘯,晚間霧氣裊裊。山有峰,勢同天柱。山有腰,如坐胯。山上草木叢生遮天蔽日,奇花異草無數(shù),與旱地為不同,林間有鳥啼飛蟲,大獸穿梭,僧覺非凡。
眾僧見山靈秀,便開壇于此,以為傳道。時后,興土木,傳大道,歷大劫。大劫時,水都君秋護教有功,劫后,眾僧差萬工將法相刻與后山。
山有法相,其相如山,是為“僧法山”!
……
晝10點。
巍峨大山,二千丈高,山有法相,威嚴端莊。山腳下,草木叢生,石丘座座,其間辟有大路,道上有一頭冀獸,背上搭一個皮篷,里外三生靈。
有關(guān)于僧法山的傳說,大家都知道??墒?,山上除了廢棄的遺跡之外,早已不見了僧侶,只剩下山背的法相。
圭芬明眾一路而來,途中也有兇險,現(xiàn)在終于來到僧法山下。到了僧法山,也就離綠洲鎮(zhèn)不遠了。
圭芬明一行不敢深入,只在外圍休息,躲避酷陽。是旁,同為旅者七、八行,穿著打扮各異,身份地位不同。
屋將生靈驅(qū)趕至遠處。
晝15點,圭芬明一眾起行,離開僧法山,于傍晚間抵達綠洲鎮(zhèn)。
綠洲鎮(zhèn)是一個獨立勢力,不與王權(quán)大派,地位獨特。位于藍伯尼爾之地中部,處于“旱南大道”兩熱土之間,沙海國界之外。
綠洲以為鎮(zhèn),規(guī)模不亞于城。鎮(zhèn)有五里分三環(huán),三環(huán)為民居與客棧,二環(huán)為繁華商業(yè)區(qū),一環(huán)為內(nèi)郭貴圈。街道規(guī)劃有理,同為新時代城市。
綠洲鎮(zhèn)之所以不為城,理由有三。其一為“財”,綠洲鎮(zhèn)無公共勢力也無稅收,只有勢力收取供奉。其二為“亂”,綠洲鎮(zhèn)上生靈流動量大,爭斗頻發(fā)、難以制止。其三為“物”,綠洲鎮(zhèn)位于高原中部,物資全靠外來交易。
鎮(zhèn)有8條直道,4大4小,分32個區(qū)。鎮(zhèn)上多為矮樓,3、4層高,樓房為沙石所砌,并無多少木梁,一幢幢的如同一座座土堡。
冀獸行走在街道上,分流于生靈間。
腳下生靈形形色色:有穿著小件多口袋細布衣的矮個頭地精,他們的耳朵尖尖絨絨,膚色有著紫、綠、黃、白…數(shù)種。
穿著粗布衣或者鎧甲的魁梧獸氏,他們的體型高大,面相猙獰,脖間生有鬃毛,手生利爪,喜歡穿皮靴。
一身細羽穿著許多護具的栩靈,他們的相貌奇特,面相與人茍同,部分生有一喙,少部分背生翅膀,種族戰(zhàn)斗力極強。
有一身鱗片穿著防水皮衣的海精,他們的面相與獸氏相似,一般無腳,依靠腳車行動。
某一獸種開靈后誕下的子嗣名叫妖氏,他們的相貌體型與野獸一般,不同的是妖氏為妖靈后裔,身負極高靈智。
還有血裔,他們是血靈的后代,相貌體型與人相似,不同的是血裔肩部生有鈍角,他們以血為食。
從此地開始,人氏的地位就變得微不足道,若不是勾心斗角特別厲害,人氏就要被族滅了,簡直是最弱小的種族。
當然,能夠乘坐冀獸人氏可不簡單,就算是其他種族也不能小覷。
話雖如此,可圭芬明一行還是遇到了麻煩。
生靈往來的街道上,一頭冀獸被七、八生靈攔下。那是獸氏一族,他們是當?shù)丶易宓某蓡T,穿著鑲鐵輕藤鎧,喝得叫一個爛醉!
他們是翦家的生靈。
這些獸氏長相如豺,內(nèi)穿“三加綸”,外穿輕甲,一個個都是戰(zhàn)士模樣。忽然,他們被一個龐然大物的陰影罩住,他們心中一驚,順勢往上看去。
“區(qū)區(qū)高原人氏,也敢馭獸與大道之間,何其無禮”!一個年輕獸氏轉(zhuǎn)臉怒道。
其實,在綠洲鎮(zhèn)街上馭獸的生靈不在少數(shù)。
“而且還驚擾到吾等,快快下來賠個不是”!中年的獸氏奸笑道。
旁邊的六個獸氏也跟著起哄道:“對,要么賠錢”!
“沒錢也可以把里面小娘子留下嘛”。
“是啊,這么俏的娘子帶著娃不知哪里來,嘿嘿”!
停下圍觀的生靈越來越多。
圭芬明一襲黑發(fā),扎著的馬尾辮右肩流下,皮膚白皙,五官精致,戴著黑色不透面紗,穿著一套灰黃色短裙,露出白皙光滑的雙腿。
圭芬明懷間抱著個娃,旁邊是屋,前面馭獸的是拓。
短短一會,那些獸氏就說了一大堆。拓反應過來,直接罵道:“哪里來的小雜毛,鬃毛都還未染過血,也敢攔路打劫”?
篷內(nèi)兩女竊笑。
對于獸氏而言,鬃毛染血可是無比神圣的儀式,是要同烈獸廝殺浴血,那些不敢浴血的獸氏會被除籍。而罵一個獸氏“鬃毛未染過血”,簡直就是侮辱加挑釁。
幾個獸氏受此大辱,直接氣得鬃毛倒立,抽出熟鐵齒刀來,誓要不死不休。他們不斷的叫陣:“腦子只有交配畫面的人氏罷,也敢教育吾等上族”?
“呵呵呵,青樓大族”!
“有本事你下來,和我們較量較量,若不然爾等全都要死在這里”!
“賣身人氏下來”!
“賤身籍氏下來”!
短短幾個瞬間,這些獸氏又說了一大堆,用的都是人氏最粗鄙不堪的一面罵。聽得圭芬明和屋臉色發(fā)青。
聞言。那些圍觀生靈的仇富心一下子就起來了,也借勢辱罵她們,“賤身籍”!
拓見主子一并受辱,便大怒,縱身翻下冀獸。他罵道:“爺爺空手打你們幾個,哪個干凈的雜毛先來”?
為首的中年靈第一個跳出來,名叫“翦·王器”。他罵道:“小淫賊,休得猖狂”!言罷,便要出手。
王器的齒刀向拓劈來,口中喊道:“淫賊,命來”!
拓一閃,輕松避開這一刀,然后一腳叫王器踹飛,同時罵道:“畜生”!
運息境的王器在地上滾了幾圈,吃了一嘴的土,還被如此侮辱。他一下子失去理智,發(fā)瘋的沖了上去,完全不要命!
拓一個劈腿,直接將王器撂倒。再一尖踢,直接踢破輕鎧,又在王器未飛出去時一腳踏下,把王器踏得吐出血,然后把腳往王器頭上踩…
王器受此侮辱已經(jīng)氣得哭了,面相猙獰扭曲,但是他已經(jīng)動彈不得、無可奈何。
“營脈境”?周圍有生靈喊道。下一秒,叫罵聲停止了,只剩下營脈境的生靈在出言嘲諷。
拓環(huán)顧一周,喊道:“還有哪個畜生想要自討其辱”!這一喊,可是威懾力十足,不少圍觀者悄悄退走。
“區(qū)區(qū)營脈境而已,頂多中期,吾等一起上,把王器救回來”!一干獸氏喊道。說完,真就沖了上去。
拓有恃無恐,他撕開一條竜肉干服下…只見數(shù)刀齊落,拓展手就放出真氣罩,然后罵道:“一群染不得血的雜毛罷了”!
言罷,拓一震,直接將八個獸氏震飛出去。撞到不少圍觀者。
“真體境”!喊完,能走的圍觀者都跑開了,不能走的也爬起來快走。留下八個沒力氣的獸氏。
看到真氣,那八個獸氏掙扎著爬起來,哀求道:“爺爺,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留下一條命”!
“是啊,我等愿把錢財留下,權(quán)當贖金”!
“求爺爺放過”!
拓冷哼一聲。他向圭芬明請示,道:“大娘子,我該如何處置他們”?
冀獸上傳下一道命令,“一靈打十個嘴巴,然后丟在街上”!
“得令”!得令后,拓便開始執(zhí)行,大力的給地上的生靈打嘴巴。打得很響!
幾個獸氏心甘情愿的被打嘴巴,心底別提有多羞憤。
打完嘴巴,拓罵道:“以后給你爺爺我多長一對眼睛”!
一干生靈連忙應道:“是是是,我等一定改過自新”,可心卻在想,“放屁,改你大爺!你這淫賊只配仗勢欺靈”。但是,他們臉上不敢有絲毫表現(xiàn)。
等到冀獸遠離,這些獸氏才互相攙扶著爬起來,抱怨著,但卻不敢再罵。周圍的生靈也在嘲笑他們,讓這些獸氏感覺丟盡了臉。
隨后,拓隨便找了一個人氏詢問,“剛剛那伙生靈有什么背景”?
年輕人氏答:“他們是翦家靈,家中有真體境一位”。
拓點點頭,然后丟過去一枚一塊的硬幣。見勢,年輕人氏接過硬幣,心中一喜,連忙行禮,然后離開。
街道兩旁高掛著燈籠,街道上擺著兩行小攤,有賣熱食的,有賣肉干的,有賣“水蛋”的、燒烤的、雜貨的、玩具的、糕餅的、裝飾品的、衣物的…
僧法山心脈。三個大月光下,一片食月草迎風搖擺,一閃一閃,亦如一片海潮。
圭芬明從篷內(nèi)往外看,看著道路兩邊的美食,流著口水,一邊給屋說她要吃什么,這些都是屋一會要出來買的。
圭芬明一行找到了下榻處,吩咐完規(guī)矩后,屋抱著一大包皮毛出門去。
綠洲鎮(zhèn)居然有一家五加店!屋先去了五加店,辦完手續(xù)付過定金后收好票據(jù),接下來她要去給圭芬明買零食吃。
屋走街串巷,因為穿著打扮普通,路上沒少被其他種族看輕,好在沒有生靈上來騷擾她。這一次,倒是輕松。
屋把東西帶回住處,一邊和圭芬明分享做衣服的事情。
圭芬明把零食分給拓和屋,一邊吃一邊和屋聊天,“什么,這家五加店竟然有這么多款式”?
屋回道:“是呀,除了鳳倚裙、年輕短套、俠袍、素白套,還有好多時尚款,就是貴咧”…
十月五日,晨。
一早,屋先來到“短訊店”購買情報。這個短訊店里有一種機器,可以向遠處同號發(fā)送短訊,進行遠距離的簡單交流,服務一次價10海元。
像這般的短訊店,綠洲鎮(zhèn)有五家。別看服務費高,其實每家的生意都很好,一天到晚都有客,收入穩(wěn)定而高。
屋付過一張10海元鈔票,接著點要洪塔鎮(zhèn)最近的消息。消息以抄紙的形式賣給屋,上面寫著幾條消息,其中一條便是“運海堂堂主顏·崠·興出被鑒死于洪塔鎮(zhèn)”!
屋心中一顫,立刻收起抄紙快步離開,向著住處去。
屋回到后不久,便告與圭芬明。當下,圭芬明就遣拓出去購買物資,她們準備離開綠洲鎮(zhèn)了。
綠洲鎮(zhèn)有兩大集市、一座商城,商業(yè)街百條。拓只要購買竜肉干與補水丹,這自然不難,只是身邊來到一條商業(yè)街便可。
按照屋的計劃,接下來她們的路線要盡可能避開大城市,物資要多購買一些。
因此,拓也不管此地的竜肉干多貴兩塊,直接買下十斤,付過二百二十海圓。接下來,拓又去買了一大箱二十瓶的補水丹,付過五百海圓。
拓左手抓著特大包竜肉干,右手提著一大箱補水丹,快步走回住處。
拓回到住處,把物資搬上冀獸,圭芬明一行便離開綠洲鎮(zhèn)。
白晝6點,圭芬明一行已經(jīng)離開綠洲鎮(zhèn)的范圍。
接下來的路多為黃沙,幾乎是寸草不生。正午下來時,圭芬明一行根本無處藏身,只得頂著烈日前行。
冀獸服下一顆補水丹后,區(qū)區(qū)烈日自然不懼,幾個成年靈也勉強挨得住,但是柘城生卻中暑了。
圭芬明給柘城生喂下丹藥后,柘城生又昏昏的睡去。
晝14點,圭芬明一行發(fā)現(xiàn)了一處村莊。然而,正午已經(jīng)過去,她們沒有必要再進入村莊,只是在遠處停下休息。
一個點后,她們再次起程。
接下來進入沙海國國界后,之后路就好走得多。
沙海國,位于旱高原東南角,處于向星海灣東岸?,F(xiàn)任的沙海國王室集團為“大漠”,已經(jīng)統(tǒng)治沙海國二百多年,其底蘊雄厚,族中有武道圣靈庇佑。
沙海國是個物資缺乏的國度,大量物資只依靠海運,旗下?lián)碛惺粔K領(lǐng)土,多為沙陵戈壁,只用作“斂塵”。
該國生靈依靠海峽與礦產(chǎn)營生,因為國業(yè)以此為營,長期的發(fā)展下該國的海運得到巨大進步,海上實力也越來越強。已經(jīng)排進南部前三。
沙海國以海業(yè)為主,但是也有一半的國民無法在海岸線生活。
在通往向星港的路上,圭芬明看到,“三、四戶的小莊子可是不少”。
而在那些莊子旁,大多都種有一片片農(nóng)作物,那些農(nóng)作物看起來就像小樹一般,名叫“晶果樹”,是一種吃沙子就能生存的植物。
沙海國一半的國民,除了與旅者貿(mào)易和成為傭兵之外,便只剩下種子晶果樹一條路。
在沙海國晶果的價格也不貴,就跟銅豆一樣23海分一斤,但是在外面可是要賣到50海分一斤。
圭芬明差拓下去買四斤吃。誰知那個主家不要海圓,要用肉來換。
一個穿著多口袋粗布長衫的中年靈,與一個穿著皮甲年輕靈站在門口交談。說著生意,也談著生活,講著物侯…
晶果不小,紅彤彤的,一顆能有5cm大小,一籮筐一籮筐的堆在屋里頭。
拓轉(zhuǎn)手就拿出兩條竜肉干來換,那家主見識得竜肉干,帶著笑與拓完成交易。
兩靈又交談了一會,這才散去。
三靈一獸都有晶果吃。她們吃完把核隨便吐,這也算是沙海國的一種習俗,雖然這么做種子發(fā)芽的可能性很小。
天未黑時,她們又被一群烈獸盯上,在天黑后被襲擊。這些不入階級的烈獸影響不大,拓下去隨便打死一頭后,剩下的全都潰散而逃了。
于是,她們就地把那頭野獸烤了吃。
吃完又繼續(xù)走,直到最后她們也沒有住進入村莊,只是尋一處隱蔽歇息。
10月6日來了。
天蒙蒙亮,像是混沌分曉,顏色由黑轉(zhuǎn)黯而紅而紫又金…于此時,圭芬明一行啟程。
如果不出意外,圭芬明一行會在今天晚上離開沙海國國界,然后抵達向星港。
晝7點。
不得不說,南部旱高原是真的混亂。圭芬明一行在沙海國內(nèi),如今是白晝,又在大道中央,有一伙強賊光明正大的對兩個少女作惡。
為首年輕栩靈穿著華麗長袍,頭戴金冠,腰吊“漠”墜,一看便知此子地位不低。十多個生靈圍成圈,里的場面異常不堪,往來生靈都羞愧得低著頭或者直視前方,倘若未睹。
圭芬明猶豫,但被屋及時按住,屋對著圭芬明搖搖頭。拓馭著冀獸并未停止,只是路過。
走遠后,圭芬明問:“為什么不救她們”?
屋嘆道:“大娘子你可是不知道,剛剛作惡的那個栩靈地位可不一般,他后邊守著的那個栩靈可能是位自如!我們?nèi)遣黄稹薄?p> “那”…圭芬明語塞。
拓背對著她們,說道:“我們還是趕快離開的好,免得被他們盯上”。
“拓說得好有道理。大娘子你可別忘了,我們也是自身難保呢”!屋道。
圭芬明默默不語,心情很是不好。從前,她在東游鎮(zhèn)生活的時候,鎮(zhèn)上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事,后來她嫁到洪塔鎮(zhèn)也沒有遇到。圭芬明一直認為,全世界亦是如此。
可今日一見,卻多有不符。她是氣,但卻不知道該氣什么,也許生靈就該如此。
圭芬明看著懷中的嬰兒,一個美好的念頭深入她的心中,然后她想到自己的旅途。一剎那間,她似乎悟出許多事理,比如“柘有福為什么不跟著姥爺,非要回到洪塔鎮(zhèn)”?
原來柘有福不是憨,他也是有遠見的!
“也不知道,夫君現(xiàn)在如何了”?圭芬明強忍著淚水,低聲道。
圭芬明靠在屋的肩膀上。
屋安慰著圭芬明,道:“娘子放心,老爺一定會好好的,風頭過去便來找我們”!其實屋清楚,這個可能性并不大。
太陽大了,溫度趨高。
圭芬明一行停下休息,躲避酷陽,一邊補充體力一邊計劃著什么。
之前聽柘有福說,“讓圭芬明到淵底城,城中有他的一位摯友,他會接應與保護圭芬明和柘城生”。
當時,圭芬明就在想,“柘有福這個混蛋,怎么可能有什么摯友”?現(xiàn)在回想,應該靠譜。
只是有一點,圭芬明不太相信,“顏家的生靈真有那么可怕嗎”?于是,圭芬明便問屋和拓,奈何他倆對顏家所知不多,就聽說過“顏家是月原的丹扁”。
“日落漠西,瘦鳥長啼”。圭芬明一行已離開沙海國,抵達向星港。
?。ㄏ蛐歉蹖儆诮煌ㄒ溃驏|去就一定要經(jīng)過)。
從水平線較高處瞰。眼下,是一個巨大的建筑群,占地面積之大一眼不能望盡,布局分成四個部分,巨大的城郭位于中心,從這邊到那邊,一共十里,規(guī)模遠超珊城。
向星港以內(nèi)城為中心,然后發(fā)展出二環(huán),二環(huán)為商業(yè)區(qū),毗鄰海岸線。三環(huán)是居民區(qū)。
海岸線分成數(shù)個小港,每個港口都停泊著巨大的帆船或者風舟。此刻,眾多水手正在忙著登陸。
向星港的建筑呈“州”,多為高樓,有很重的黑石所砌。向星港多大風,許多時候還會遇到大浪,所以建筑都建成“州”的模樣,把三座高樓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以此抵抗。
向星港的街道比綠洲鎮(zhèn)整齊得多,畢竟這座城市興起的時間還不到一百年,絕對符合新時代城市的模樣。
八條直道,從三環(huán)起直達內(nèi)城門,中間聯(lián)絡著二十四條支大道、一百多條支道、無數(shù)岔道,把一片片建筑歸為一個區(qū)域。
每個區(qū)域都有商業(yè)街,規(guī)模與程度雖然不比水陵,卻是與淵底城同為一級。
在居民收入方面,向星港甚至要超過淵底城許多。
圭芬明準備入城,卻發(fā)現(xiàn)關(guān)口有守衛(wèi)在收稅,不免心中緊張。
好在這些守衛(wèi)只是收稅,并不特別檢查往來生靈。交過1海元入城稅后,拓又丟下三顆十塊的硬幣,守衛(wèi)們懂事立刻給開道。恭敬的送走她們。
“好家伙,這三顆大硬幣頂?shù)梦規(guī)滋旃べY了”!那個隊長默默的收起手中的硬幣,說道,“今晚換班,我請哥幾個喝酒”!
其他守衛(wèi)嘿嘿一笑。
圭芬明一行在三環(huán)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找到住處。于是,拓把冀獸停在路邊,然后揪住一個中年人氏打聽,拓問:“三環(huán)有沒有那種平房大院子”?
只見那中年靈笑道:“幾位是遠方來的吧”?
拓點點頭。
“向星城的地可值千金,就說三環(huán)的21m2小戶型,也要7500海元起步。像你們描述的那種大院只有內(nèi)城才有”。中年靈打量著拓和身后的冀獸,試探的說道。
拓沒有回答,只是道了一句“多謝”!說完也不含糊,丟過去一塊小硬幣。那個中年靈也不含糊,開心的接過,于是離開。
拓回頭去與圭芬明商量。
看樣子,她們今夜必定要住客棧了。
屋特地去找了一家有后門的客棧,然后開一間大房,一晚上要6塊錢,是這里最好的。
圭芬明自離開洪塔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公眾之下。圭芬明披著厚重的袍子,把臉隱藏在兜帽下,抱著柘城生,身后跟著兩個仆從,從大廳走上樓去。
她們一行,吸引了大廳里所有生靈的目光。不少生靈竊竊私語著,“嘿,不知道是哪家的貴婦,居然會住這等客?!?。
“你可別亂說話,我看她身后的兩個隨從可是厲害,非常不好惹”!
“那兩個人氏女子身材真不錯”…
安定下來后,拓就被差出去辦事了。首先,拓要到最近的短訊店去買消息,然后再繼續(xù)去購買一些物資。
在這家客棧旁不遠,有一家“彩卡”店。拓駐足,心中歡喜,對著招牌自語道:“開包、打牌,才是屬于男性的浪漫”!說完,就徑直的走了進去。
此時,店內(nèi)有許多生靈在挑選卡包,或者說是在感應“真命之包”,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店家的生意很好,店內(nèi)駐足的都是興趣愛好相同的生靈,氛圍不錯。
“客官您好,這里是風靡全球的《金木之宇》代銷店”,女服務員熟練的喊話,“有什么可以幫助到您的嗎”?
?。ā督鹉局睢罚河置妒换睾稀?、《紋章與卡片》、《彩卡游戲》。創(chuàng)始于海外大陸,是兩界最流行最熱門的游戲,號稱“唯一娛樂”!《金木之宇》分有日、周、月、季、年賽,賽事之頻獎勵之高,粉絲之多關(guān)注之大)。
拓從小就在關(guān)注彩卡,只是礙于各種因素,直到今天他才有機會走進彩卡店。拓率先問道:“今年的新卡具體什么時候發(fā)布”?
“往常都是在新日前,具體什么時候我們也不清楚”。服務員說到,“順便給您介紹一下,白包十塊”。
拓有一點積蓄。他自覺沒老婆,便財大氣粗的說道:“我想要15個普通包,一般情況夠組一套牌嗎”?
服務員小姐姐撓頭,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道:“恐怕不夠呢,如果您的運氣太差至少得20包”!
拓當然知道這個小姐姐有宰他的想法,但是,她好像說得也在理呢!于是,拓道:“普通包在哪一邊”?
“零食區(qū)旁邊,對!生靈最多的那個區(qū)域。選好卡包后請到這里付款”!
拓點點頭,就過去選包。
一群在感應真命卡包的生靈看見拓走過來,紛紛打招呼道:“道友好”!
拓笑著回禮。
眾靈問,“這位道友如何稱呼,此次欲購入多少包”?
“有沒有購卡的想法,我等可是有好東西的”。
看樣子,他們感覺出來拓是只新鳥了。拓當然想向玩家購卡,但這可是他的第一次開包,男性最浪漫的第一次!
——所以拓拒絕了,他只說了自己叫“拓”。
拓一邊和道友聊天,一邊選卡包,諸道友也熱情的給拓推薦。
拓選好20包,然后向各位道友道別,來到柜臺付款。
身后的生靈呆呆的看著,那叫一個羨慕。
拓付過200海元。
服務員用一個大紙袋把卡包裝好,然后往里面加了一張說明書和一個牌盤,再恭敬的遞給拓。然后她說道,“多余的卡可以賣回游戲工會哦,具體價格說明書上有”!
買二十包居然送牌盤,拓滿意的點點頭。他提著紙袋,然后離開彩卡店,邁步去短訊店,最后才去購買物資。
辦完事后,拓懷著消息快步回到客棧中。
拓把消息告知圭芬明后,圭芬明一下子就哭了,“今早,顏家的執(zhí)法堂堂主已經(jīng)抵達洪塔鎮(zhèn)”!
…圭芬明哭了好久才睡著,柘城生安靜的躺著她旁邊。
等到圭芬明睡著后,拓把屋叫出主子的房間,準備和她一起開包。
對于洪塔鎮(zhèn)的事,屋早就有心理準備,現(xiàn)在自然看得開得多,她可不像圭芬明。她對拓道:“你的前任主子待你也不薄,你居然還有心情玩游戲”?
“我的心情自然是沉重的,但是沉重又能如何?好了,我們開包”!拓感慨道。
聽言,屋有些愧疚。旋即她問道,“這個就是傳聞的彩卡游戲”?
“對,男性的最浪漫”!拓把卡包拿出來,激動道。
“我聽說很多女子也愛玩。嗯,這個怎么玩?”屋言。
“別急,先開包”!拓撕開第一包,然后說道,“我吐了,兩張無品啊”!
屋接過,打量著手上的木卡。這張卡有1mm厚,是“柱木”卡身,6*9cm大小。頂部左角是品右角是階,中間是獸類的名稱;左邊是獸類簡介,下邊是特性,右邊是戰(zhàn)力,中部是一大張油彩圖,圖上蓋著一塊很薄的玻璃,四條邊以銀水蠟上。
屋摸過去。第一感覺就是平滑,然后是做工精致,在幾個不起眼的地方甚至刻有防偽標記。她贊道:“不愧是風靡兩界的游戲”!
這時,拓打開了第二包,他惋惜道:“哎呀,又是兩張無級,而且有一張與上一包重了”!
“要不,我?guī)湍汩_幾包”?屋試探道。
拓二話不說遞過去幾包。
這次開包說得上成功,已經(jīng)達到平均水平,并沒有低于。拓很興奮,巴不得現(xiàn)在就找道友切磋。
開完包,屋和拓又交流一會,接著屋就回圭芬明房間去睡了。
汪汪明月。
拓還在組卡,等組完卡他還要去守著冀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