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每天在學校放學的時候,還是賊心不死地來到學校大門口,躲在一個拐角路旁,遠遠地看著站在學校門口的趙小蘭,越看他心里越窩火,面對著這如花似玉的趙小蘭老師,他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那個可恨的工程人,是他多管閑事,壞了他當時的好事,想到這里,他一邊用色瞇瞇的雙眼,肆無忌憚地把趙小蘭上下看個夠,一邊忍不住暗暗嘆氣:
“他媽的,工程人,就是你壞了老子的壞事,要是讓我再遇到你,我非……”
二毛剛說到這里,就感覺背后有個人在輕輕地排他的后背,他頭也不回,脫口就是一句臟話:
“日媽的,勞資正看得美呢?給我滾得遠遠的!”
“咋,還想吃我一拳!”
二毛背后傳來一陣讓他聞風喪膽的聲音,他扭頭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是,是,是大哥呀!”二毛腆著臉,結結巴巴地答道,
“還不快滾!”陳大虎鄙視地看了一眼這個當?shù)匦』旎?,厲聲喝道?p> 二毛膽怯地看了一眼這位黑塔般的壯漢,他不由得胸口隱隱感覺一陣陣痛,二話沒說,夾著尾巴,倉皇而逃了。
陳大虎也不說話,手提著一包東西,直奔趙小蘭而去。
“趙老師,這是我們每月節(jié)省下的勞保用品,都是些洗衣粉,手套,香皂啥的,我們工程人常年在外,四海為家,這些東西就麻煩您給阿姨帶回家,也算我的一點心意吧!”
趙小蘭聽了陳大虎一席話,連忙擺手說道:
“陳師傅,我可不能要您的東西呢?”,
陳大虎是個急性子的人,他就像要完成施工任務一樣,心一急,,順手就把這東西遞給趙小蘭,轉身就要離去,當著眾人的面,趙小蘭一臉害羞,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接呢,這不,只聽到“啪”地一聲,裝滿東西的包,就掉在地上了。
沒走多遠的陳大虎聽到此聲,以為發(fā)生了啥意外,連忙扭身折回到趙小蘭面前,只見她彎著腰,正在那里撿起地上那個裝滿東西的包呢,看此場景,陳大虎來不及多想,也彎下腰來,幫忙趙小蘭撿地上的包,沒想到的是,兩個人頭一下子碰到一起。趙小蘭一臉驚呼:“誰呀?”
當她直起腰來,看到一臉尷尬模樣的陳答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陳大虎看著一臉燦爛的趙小蘭,心里也是怦然心動,一時怔在那兒,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趙小蘭看,他這一看,不要緊,倒是把趙小蘭給看的害羞了。
二毛不知時候,湊到人群里,看此景色,忍不住內心憤恨,張嘴就大聲胡咧咧:
“大家伙看呀,趙老師找個工程人,做愛人了!”
他這一吆喝,原本靜寂的人群,頓時哄堂大笑起來。在那個傳統(tǒng)思想主流的年代,趙小蘭頓時羞的用手捂著臉,一路小跑著返回學校,留下陳大虎和手里那包東西,陳大虎此時恨死二毛了,他提著包,直奔二毛而去,嚇得二毛撥開人群,奪路而逃,一邊跑,一邊大聲吆喝:
“電氣化打人了,電氣化打人了!”
后來,二毛把當日趙小蘭和陳大虎在學校門口發(fā)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四處吐沫性亂噴,隨著二毛的刻意造謠生事,一時間,這個平靜的向陽小鎮(zhèn)上,就像炸了鍋似的,趙小蘭私自找對象的事,就成了街頭巷尾平常老百姓,茶余飯后的熱門事件了。
這些不好聽的虛意假話,被當?shù)乩习傩諢o意間地擴大四處擴算,不久,趙小蘭的父母就得知此事了,他們家本來就是當?shù)氐男羧思?,尤其是趙小蘭的父親,更加地看重自己的家風,這不,一時心急,反而害病,臥床不起了。
趙小蘭的媽媽也是整日以淚洗面,嘴里不時地罵道:
“該死的二毛,挨千刀的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