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看著這些水友的彈幕,我心里苦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碰到這些東西,可碰到了又能怎么樣呢!一個字“剛”就是了!
我跟大狗熊兩人又重新回到洞穴內(nèi),在惡臭的怪物唾液中滾了幾圈,保證身上沾滿了唾液,然后躡手躡腳的向血尸群中行去。
我們沒敢直接接近血尸,先是遠遠的扔過去一條沾滿了唾液的破爛衣物,直到血尸遠遠的躲開,這些確定這些唾液對于血尸有效。
眼看著距離血尸越來越近,我拎著刀的手都開始冒汗了。
一步,兩步,三步……
就在我距離那只血尸不足十步的時候,它終于有了反應(yīng),先是用鼻子在空氣中抽動了一下,然后一臉厭惡的向旁邊行去。
實驗成功,我跟大狗熊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狂喜,同時加快了腳步。
出乎我們預(yù)料的是,這里的血尸出奇的多。
外圍還好一點,最起碼還有可以移動的空間,越往里,血尸越是密集,最后層層疊疊的擠在一起,簡直跟以前春運搶火車票有的一拼。
好在這些血尸的確討厭怪物唾液的味道,每每見到我們,無論多擠都會在尸群中形成一個小小的空間。盡量躲開我們。
這一幕被無人機拍得清清楚楚,直播間里的水友看得大眼瞪小眼兒,都沒想到居然還會有這種神操作。
可是正當(dāng)我們快要接近血卵的時候,后面突然傳來“撲通”的一聲,卻是由于我們的存在,導(dǎo)致后面幾具血尸被活活地擠下了水潭。
這水潭極深,幾具血尸落水后就如同石沉大海,轉(zhuǎn)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我心中升起一絲不安,連忙催促大狗熊加快腳步,可是這里的血尸太多,擠在一起跟個罐頭魚似的,根本沒有多少可以移動的空間。
正在這時,藍牙耳機中傳來直播間水友們的尖叫聲。
“快看!那是什么?”
“長了腳的蛇嗎?為什么在腦袋上面會有角?”
有那知道水友急叫道:“快跑!這不是長了腳的蛇,這是蛟,專吃血尸的血蛟!”
蛟龍的傳說流傳已久,全國各地都有,版本各不相同,化蛟蛇的種類也各不相同,什么雞冠蛇,五步蛇,銀環(huán)蛇,竹葉青等等。
我從小就聽村里的老人講過蛇化蛟的故事。
老人們常說,百年為蛇,千年化蛟,萬年成龍。
還給當(dāng)時還小的我講了一個故事。
在解放前,有些東北老林子就連胡子±土匪都不愿意去。
傳說山里有種蛇,各叫“金雞子”,又叫金線草上飛,有手臂粗細,混身金鱗,腦袋上有雞冠,行走如飛,劇毒無比。
平時見到,必須遠遠的躲開,因為一旦中毒,立時兩三分鐘內(nèi)便會心臟衰竭而死。
就算身上有血清,也來不及注射。
而它頭上雞冠一旦化為鮮紅色,那不動用大型槍械陷阱根本拿它無可奈何。
而最為神奇的是,尋常蛇千年才能化為蛟,而這種蛇天賦異稟,只須百年便可褪去一身金鱗,長出四腳,化為毒蛟。
其實說到蛟,有一件事情一直藏在我心里,就連去逝的爺爺都不知道。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件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那還是在我上學(xué)時候……
我們家距離學(xué)校極遠,每天上學(xué)都要翻過一座高山,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qū)W會了譚腿。
記得剛練譚腿那會,有一天是星期五,全校大掃除,我早上跑了足足兩個小時,白天要跟著他們干了一天的活,實在太累了,晚上回家爬山爬到一半時天就已經(jīng)黑了。
我又累又餓,便在山上找了一塊石頭,坐在上面休息。
那天天氣非常好,沒有一絲風(fēng),天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圓,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月亮呈現(xiàn)出一絲碧綠的顏色,肉眼看上去會產(chǎn)生一種錯覺,仿佛那無限的月光變成了無數(shù)只章魚的觸角在扭曲舞動著,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月色,不由得感覺好奇又好玩,于是便多看了一會。
結(jié)果不知道什么時候,樹林中升起一層薄霧,絲絲縷縷,仿佛一瞬間把這普通的樹林變成了仙境。
我正覺有趣,樹林之中忽然傳來一陣絲絲索索的聲音,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痛苦的哀嚎著。
我好奇心起,循著聲音的方向?qū)とィ瑓s見草叢之中,一條足有成人腰圍粗的巨型金冠金蛇在痛苦的扭曲著。
北方不是沒有是蛇,可最長也只有一兩米,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蛇,它的長度足有五到六米,跟電視上亞馬遜森林里面的泰坦巨蟒或者森蚺的體型有得一拼。
這件事在我人生之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只見這條金蛇痛苦扭曲之下?lián)换钌拿撓铝艘粚由咂?,頭上的雞冠變成了角,腹下還長出了好像鱷魚一般的四足,不斷白白四周吐出碧綠色的霧氣。
這霧氣所過之處,土石變得焦黑,草木枯萎,萬物凋零,最可憐的就是一只出來覓食的田鼠,半個身子還在洞內(nèi),還沒等它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便被活活毒死,化為一灘血肉模糊的爛泥。
那種恐怖的場面,我就是膽子再大,也有些承受不住,嚇得媽呀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進化成了蛟,身體還沒有恢復(fù)的原因,那條由金雞子進化而成的毒蛟并沒有追上來。
我一口氣跑回家,用被子捂住腦袋,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幾天幾夜沒敢出門。
直到爺爺開導(dǎo)了我好久,這才漸漸恢復(fù)過來,后來我又去那條毒雞子脫皮的地方看過,除了那堆枯黃的草木之外,什么也沒有!
其實這件事情我告訴過很多人,可是所有人都不信,到了后來,就連一直堅信我沒有撒謊的爺爺你對我的話半信半疑,多次旁敲側(cè)擊,問我那天晚上是不是眼花了?
漸漸的我也就不再說了,這件事也成為了留在我心底的秘密之一。
此時此刻,水彈這種浪花翻涌,浪花伴隨著氣泡,從水潭深處升起了一個紅黑相間的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