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定,望向不遠處的青瓷瓶。
雙耳青瓷瓶倒是沒什么,只是坐在這書案旁的扶手椅上正對著的便是這青瓷瓶,心中不由有絲怪異。
快步上前,剛拿起青瓷瓶便聽里面?zhèn)鱽硪宦曒p響,寧語棠把手放進青瓷瓶中,觸手微涼,是一枚玉牌。
玉牌上并未雕刻任何代表著身份的字跡,只有些圖案,她并未見過。
嚴路看著書房的房門,手中抱著劍,剛剛他確實聽到一聲輕響,可此時卻完全沒了動靜,難不成他果真聽錯了?
眉頭微皺,走向書房。
云意看著他,緊了緊拳,拿出腰間的匕首,遮上了臉上的面紗。
定不能讓他開了房門。
寧語棠盯了玉牌少頃,收進了懷中,拿起青瓷瓶便要放回原處。
手剛接觸到書架上,便覺指下有異。
指骨一敲,空的?寧語棠心中起疑。
手掌滑到下層,便摸到鑲嵌在上方中心處的一顆玉珠,微一用力。
書架向兩側緩緩滑開,露出了中間的一道暗門。
密室?
……
“調走他?!?p> 云意一驚,轉身拿著匕首直逼對方門面。
來人偏身躲過,露出了面容。
“王爺?”云意奇道。
“調開他們。”
云意又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到房門前的嚴路,弄出聲響,向遠離書房方向跑去。
嚴路轉身只見一道黑影:“有刺客?!闭f罷,幾個護衛(wèi)隨他追了過去。
寧語棠聽到聲響,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暗門,這就發(fā)現(xiàn)了?云意不是還在門外守著?
來不及多想,按上玉珠關了密室。
書房門被人打開,寧語棠藏在暗處,抽出匕首。
謝呈澤剛進入書房便覺一道勁風襲來,帶著戾氣,直奔著他的喉嚨。
“是我?!?p> 寧語棠聽到聲音一怔,收了手中的殺意:“謝呈澤?”
謝呈澤看著暗中走出的人,一身夜行衣,束髻冠下墨發(fā)飛揚:“你們還真不愧是主仆?!?p> “你怎么在這?”
“秦書言今夜便要去蘭香院?!?p> “今夜?”寧語棠收起匕首:“走。”
兩人走出書房,翻墻出了寧府。
“等等。”嚴路腳步一頓,心中一震,中計了。
“你們回去看看書房中可有異。”嚴路看著快消失的身影,快步追去,果真大意了,一見到那黑影竟覺得是自己之前聽錯了。
“是。”
寧語棠看見墻外的馬,翻身上馬:“上來?!?p> 謝呈澤微一勾唇上了馬:“可坐穩(wěn)了?!闭f罷,騎馬離開。
“你怎么知道我在書房,云意調開守衛(wèi)去了?”
“我去你房中你不在,你又對寧文杰的事如此上心,便去碰碰運氣,你不必擔心云意,這些人攔不住她?!?p> “如此便好。”
……
云意看著眼前寧府的圍墻,小姐和王爺應是出了書房,剛要拿掉面紗,便覺一道劍風直直襲來,抵著她的脖頸,劃出一道殷紅。
“大膽賊人,來寧家是何目的?”嚴路沉著一張臉,一時大意就著了她的道。
云意眉眼輕松,絲毫不把這能要了她性命的劍放在眼里。
“快說?!眹缆返膭τ直平环郑D時又涌出些紅絲。
云意神情不悅,不欲與他過多糾纏,兩指夾著劍刃閃身躲過:“想知道就去問你的主子?!苯褚怪聦幬慕鼙貢?,不如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