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佑已站在木屋門口,遙望著?焰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她才微笑著欲轉(zhuǎn)身。
可是,當她的身體剛側(cè)到一邊,還沒有來得及站穩(wěn)腳步,早就站在她身后的茵姬將手中緊握的匕首刺進了花佑已背部要害之處。
花佑已慢慢的轉(zhuǎn)過身,正面對視著和自己咫尺距離的茵姬,低頭看了看茵姬手中那把從自己身體上拔出來的匕首,她臉上依舊露著一份暖意洋洋的微笑,深情的注視著茵姬。
茵姬的臉上毫無表情,甚至是帶有滿滿的敵意凝視著花佑已。
“花佑已,你不該再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恨你,我恨你!”
茵姬嘶吼般的聲音大喊著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手里面那一把血淋淋匕首毫不猶豫的狠狠刺向花佑已心臟的位置,一雙冰冷而無情的眼睛,直盯盯的看著花佑已。
花佑已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茵姬,她伸出一只手將匕首拔出體內(nèi),遞到茵姬的面前。
“如果這一把匕首能夠減輕你心里面對我的恨意,那么我不介意你繼續(xù)用它刺進我身體的每一處要害,來,拿著它,我就站在你面前,把你內(nèi)心深處壓抑的所有怒火和仇恨,毫不保留的發(fā)泄出來吧?!?p> 茵姬看著花佑已遞到面前的匕首,思量了片刻。
“呵,花佑已,區(qū)區(qū)一把匕首是不可能償還你曾經(jīng)虧欠我的一切,為了你,我所承受的痛苦,折磨,傷害,屈辱,你永遠都不會明白!”
“或許,我真的像你所說那樣,無法體會到你因為我而受到的種種不幸遭遇和不公平對待,正因為如此,我今時今日才會站在這里,除了誠心誠意請求你的原諒之外,我會為了你做任何自己力所能力的事情,以彌補我對你的歉疚。”
“彌補你的歉疚?花佑已,你以為用自己的元靈之氣治愈我身體所受的傷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彌補嗎?花佑已,即使你覺得自己吃了?焰的魂元之心,以此打算著解除當初你留在我體內(nèi)的禁錮封印和迷羽封印,然后再將我從玲瓏天珠之中釋放出去獲得自由的做法也是你口中所謂的彌補,那么我現(xiàn)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無論你做什么,我都不會感激你!”
“茵姬——”
“住口!你沒有資格說出這兩個字。”
“看來,不止你身上的傷痊愈,更加重要的是,你體內(nèi)的兩道封印已經(jīng)徹底消失,那么就意味著你潛意識里面一些被塵封的記憶也全部恢復(fù)了,很好,現(xiàn)在只要你毀滅了我的幻影之身,你就可以馬上離開玲瓏天珠的封印之地,動手吧,我的幻影之身即將渙散消失,這是你最后的機會?!?p> “我就如你所愿!”
茵姬舉起手中匕首對準花佑已額頭眉心位置,可是,她猶豫了。
匕首的鋒利尖頭微微刺進花佑已頭部肌膚一點點,鮮血滲出,順著鼻梁慢慢流到了花佑已的雙唇。
茵姬和花佑已四目相視,彼此沉默不語。
“至此以后,但愿你心中的所有仇恨會隨之煙消云散,我不希望看到你重獲自由后還深陷在自己無盡的報仇之路上。我想,你深愛著的那個花佑已會更加期待著你往后余生的每一天都是在快樂和歡聲笑語中度過?!?p> “佑已?佑已,佑已她——”
茵姬失了魂一樣的自言自語說道。
她手中的匕首慢慢從花佑已的額頭上放了下來,丟落到了地上。
“當我來到這里再一次遇到你時,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成為你心里面想見的那個花佑已,哪怕只是讓我短暫的替代她陪伴在你身邊片刻也好,只可惜,在我拿著匕首傷害到你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努力扮演好花佑已的角色,我都無法改變自己只不過是花佑已其中一個分身的事實,總有一天,真正的花佑已會重生歸來,而我,終將面對自己注定會永遠消逝的結(jié)局。”
茵姬抬起頭看著花佑已,用手輕撫著她的臉頰。
“你為什么要把真相說出來?為什么?是想讓我內(nèi)疚嗎?”
“我們之間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時,你根本不知道我并非真正的花佑已,所以你不需要覺得自己背叛了對花佑已的感情,換句話說,這一副身體確實屬于花佑已本人,那么你又何必在意自己做了什么呢?”
“不要說了!”
茵姬用手捂住了花佑已的嘴巴,阻止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花佑已伸出一只手拿開了茵姬的手,俯下身體,從地上撿起匕首塞到茵姬的手中,然后她握著茵姬的手,舉起了匕首朝著自己額頭不假思索的刺了下去,接著,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