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風聽木悠悠說完她和鄭舒煜的這些事,就只是安靜又心疼地看著她,而自己的心里其實已經(jīng)是五味陳雜。
“你當時一定很難過吧?”過了一會宴清風問道。
“沒有生長起來的愛,被掐滅就不疼?!蹦居朴瓶嘈Φ卣f了一聲,“只是我一直覺得對他很虧欠?!?p> 木悠悠看著宴清風說道:“這些年我一直把他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我親眼看著他從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成長為一個可以管理公司的人。有時候我真的會想,這么優(yōu)秀的男孩子,應該值得更好的人。所以當他靠近我的時候。于是我就會不停地對自己說:‘他是我好的朋友,也僅此而已’。”
宴清風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并不虧欠誰,有時只要能夠為喜歡的人付出,哪怕是單方面的付出,都會讓付出的人感到幸福?!毖缜屣L又凝視著木悠悠的眼睛說道。
宴清風和木悠悠坐在校園里的長凳上,在小河邊吹著夜晚的涼風,木悠悠抬頭仰望天上,夜幕掛著一輪明月,又點綴著幾顆月亮。
鄭舒煜把視線從月亮那里移到家里來,他竟然會感到明月太孤獨。
鄭舒煜回想起他和木悠悠在一起相處的那些時光,又看到現(xiàn)在,二十一歲的大男孩竟然哭了起來。
失去初戀給人帶來的打擊,也許真的每個人都能立刻承受的。
如今他想放在手心里呵護等待的女孩已經(jīng)走到了另一個人的身邊,而他自己有的只是一些照片,以及一段回憶。
七年的陪伴,那是他的整個青春里最珍貴的回憶。他經(jīng)歷了重重阻礙,只可惜最終還是沒能和她修成正果。
鄭舒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媽”。
他擦干眼淚,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喂,媽?!?p> 電話那頭的人說:“舒煜,你明天回家一趟?!?p> 鄭舒煜說:“怎么了?”
電話的那頭人說:“媽媽最近心情不好,回家陪媽媽吃飯,你必須來,你不來的話我就得去醫(yī)院了?!?p> 鄭舒煜答應了他的媽媽明天回去,沒過多久他收到了一個消息。
當同學截了攝影大賽獲獎名單鄭舒煜名字所在的那一行給鄭舒煜的時候,鄭舒煜問了同學:“我們學校還有另一個叫做鄭舒煜的人?”
那位同學對他說:“這就是你啊?!?p> 鄭舒煜問他:“有獲獎的攝影作品照片嗎?”
那位同學給他發(fā)了,并調(diào)侃道:“誒呀,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您,自己有沒有參賽都忘了?!?p> 鄭舒煜沒說什么,只是看著那張照片,他確定自己不會拿著木悠悠的照片參加這個比賽的,更何況是將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而且這個人還用作者的名字發(fā)出來,那一定是一個平時和自己走得近的人,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他的照片要么放在weibo里僅自己可見,要么就是放在電腦里,如果沒有人可以翻開weibo相冊的話,那一定有人動過他的電腦。
只是自己的電腦也不讓人動,是誰拿了自己拍的照片去參賽了呢?
他慢慢回憶起來,只是還是沒有頭緒。
第二天,他如約回家吃飯,他起了很早,從學校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就到家了。
鄭舒煜的媽媽打電話知道他快到了于是到門口去接他,只是讓鄭舒煜沒有想到的是,他家里還有別人在,而且是兩個女人。
鄭舒煜看到了轉(zhuǎn)身就要走,這時她媽媽開始鬧起來:“你走,你就當沒我這個媽,我也沒你這個兒子。只是吃一頓飯,又不是要你命,人家老遠過來,你就這種態(tài)度?!?p> 這兩個女人是嚴氏集團的,一個是嚴氏集團的夫人,一個是嚴氏集團的千金,嚴希。
鄭舒煜自然是直到她母親為什么這么看重這兩個女人。
很多年來,嚴家,鄭家,還有宴家同屬于一條產(chǎn)業(yè)鏈。誰人不知如今的宴宴氏集團是生產(chǎn)高端芯片,它分了高端芯片市場2/3的蛋糕,而鄭家掌握著刻錄機生產(chǎn)的技術(shù),嚴家則是刻錄機原材料的供應商,另外需要說的是嚴希的朋友尤里所在的尤家的百貨商店在全國連鎖,經(jīng)濟實力亦是不容小覷。
鄭舒煜的媽媽則希望如果兩家可以聯(lián)姻,公司的控制權(quán)就可以由自己以及兒子說了算,而那個賤人和她那個私生子別想分到一分羹,一想到她們落魄的情景,她自己很得意。
到了客廳,嚴希很主動地往鄭舒煜這邊坐了過來,叫著:“舒煜哥哥?!?p> 而鄭舒煜自然是看不上嚴希,他是不想再和她多待哪怕一秒,于是假裝頭疼,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把門反鎖上,假裝自己睡著了,誰也不理。
直到晚上他才出門來,可是一出來便看到嚴希在他家的沙發(fā)上坐著,跟他媽媽有說有笑。
明天是周一,估計他媽把她留在那里,就是想讓自己把她順路帶回學校吧。
他又悄悄退回房間里把門反鎖了把鑰匙帶上,直接從窗外翻了出去,他來到停車庫換了一輛車,準備悄悄溜回學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