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愛新覺羅族長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的孝莊皇太后沒有一點辦法,只能是跟隨尚可喜先回盛京城,出了這樣的事情,也的確是得讓禮親王代善知道,要不然的話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雖然女人非常的有智慧,但也僅僅是參謀的智慧,到了該拿主意的時候,那還得男人來拿主意。
盛京城的禮親王府,跟京城的比起來實在是差太遠了,這就好像是中原一個縣令居住的地方。
但是在這盛京城當中,那已經(jīng)算是非常不錯了,雖然早先按照王府的規(guī)制進行了改建,但是因為這邊沒有什么正經(jīng)主子,所以也沒有擴建。
把好東西都運到京城去了,現(xiàn)在又全部都運回來了,但除了禮親王代善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有回來,都跟著多爾袞在蒙古草原上呢。
“王爺吐血了?”
在禮親王代善的臥室門口,孝莊皇太后看到了來伺候的太醫(yī),并且還有兩個帶血的帕子。
“回太后娘娘的話,從前日開始,王爺就已經(jīng)是經(jīng)??妊?,我們這邊會診了一下,時日不多了?!?p> 太醫(yī)嚇得趕緊跪下了,其實這個事情也不怪他們,主要是因為禮親王代善年歲大了,而且現(xiàn)在身體不行,再加上長期奔波,如何能夠堅持得下去呢?
從上一次去蒙古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有些傷寒的病狀,但多爾袞非得逼著去一趟蒙古,所以病癥就更加嚴重了,能夠堅持到這個時候,純屬吊著一口氣兒,想要看看自己的兒孫們能不能回到這盛京城。
“你給我聽好了,不管你們用什么樣的辦法,都必須得讓禮親王堅持下去,至少得堅持一個月的時間,如果要是堅持不了的話,你們這些人通通去陪葬?!?p> 孝莊皇太后惡狠狠的說道,在皇宮里當太醫(yī),并不跟別人看的一樣那么風(fēng)光,在有些時候隨時吊著自己的腦袋,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這些大人物都明白道理,但如果要是人死了的話,殺太醫(yī)的事情時有發(fā)生。
“太后……”
看到孝莊皇太后和尚可喜進來,禮親王代善還想掙扎著起來,只不過渾身的確是沒什么力氣了,只能是放上一個靠枕,靠在床上陪著說話,禮親王也非常明白,他已經(jīng)是一個將死的老頭子了。
太后在盛京城那么長時間,都沒有過來看一眼,今天尚可喜也來了,尚可喜進城的時候他也知道,不過火速帶著人去了前線,也算是個聽話的奴才。
現(xiàn)在兩人同時出現(xiàn)在了這里,莫非是前線出了什么事情嗎?
“大哥……”
禮親王是皇太極的大哥,自然也就是孝莊皇太后的大哥。
這一刻孝莊皇太后尊崇尚可喜的話,把所有的情況都說出來了,不過禮親王并沒有表示出什么驚訝,看來所有的一切這老狐貍都預(yù)測到了。
“這全部都是命呀!阿瑪爭戰(zhàn)了一輩子,八弟又征戰(zhàn)了一輩子,咱們才算是拿下了遼東,可是多爾袞才長了多少年的權(quán),就想要整個中原的花花江山,現(xiàn)在終究是付出代價了,只求不讓我們?nèi)逋鲎寰秃?。?p> 禮親王是整個朝廷里的保守派,對于多爾袞揮師入關(guān),的確是帶著一些怨言的,但是入關(guān)之后進展神速,他們這一派被迅速的壓下去了。
誰知道自從曲阜之戰(zhàn)之后,所有的優(yōu)勢全部變成了劣勢,整個形勢急轉(zhuǎn)直下,現(xiàn)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別說是保住大清了,能把滿人這支給保住,這已經(jīng)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保不住了,我?guī)巳デ筮^科爾沁了,他們非但不讓我們過去,而且把出口堵得死死的,他們的隊伍里人數(shù)眾多,應(yīng)該是整個蒙古聯(lián)起手來了,就算是多爾袞到了這里,也無法返回遼東?!?p> 孝莊皇太后的臉上帶著淚痕,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誰也沒想過僅僅半年的時間,就從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太后,變成現(xiàn)在這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整個滿清也從天上掉落到了地上。
“這都是正常的輪回,咱們帶著蒙古騎兵在中原作戰(zhàn),不知道折損了多少的蒙古騎兵,他們現(xiàn)在有這樣的反應(yīng),這全部都是正常反應(yīng),如果要是還和我們同盟的話,那才真是見了鬼呢,我最后一次過去的時候就應(yīng)該看得出來,只是沒想到他們變的那么快,尚可喜啊,你應(yīng)該是有了良策吧。”
禮親王代善平時的時候不吭聲,不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眼睛當中,尚可喜應(yīng)該是有了辦法,但這個家伙絕不會擔事兒,所有的事情都只會說出來,充當一個參謀的角色。
到底是誰來決定的?那必須得是眼前的這兩人才行,咱不拿這份錢,也不替你們操這個心,只是提供一個辦法。
“回王爺?shù)脑?,在下的這個辦法實在是太過于驚人,這才稟報了皇太后,到了您的面前,眼下大清已經(jīng)到了危局了,如果要是沒有您的點頭,我絕不敢把這個辦法說出來,我就明說了,這是個殺頭的辦法?!?p> 尚可喜微微一笑,雖然兩人都是王爺,但兩人在滿清的地位可是大不一樣。
尚可喜是個漢人王爺,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削掉爵位,但禮親王代善是愛新覺羅家族的族長,說句托大的話,就算是當朝皇帝都得給幾分薄面。
當然他也是唯一的一個不當皇帝的族長,自他以后,也就只有皇帝才能成為族長。
孝莊皇太后在旁邊聽了一驚一乍的,一路上都已經(jīng)試探了好幾回了,但尚可喜這個家伙咬定了主意,一個字也不愿意說出來,只是說見了禮親王就說出來。
現(xiàn)在見了禮親王之后,又說出這么一番話,孝莊皇太后的心里就更加害怕了,莫非是要舍棄草原上的那些人嗎?
也不可能呀,如果沒有草原上的那些人的話,剩下的這些人如何能夠支撐這么大一片土地呢?當然更沒有主心骨呀,禮親王已經(jīng)病成這樣,誰來掌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