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東宮正宮。
“快快快!”白彥祺經(jīng)歷了淮槿一天的摧殘,好不容易脫離了她的視線,趕緊躥進屋解放自我了。
“把這東西拿了,還有這衣裳,太重了,歆瀲,快給我按按?!?p> 歆瀲和韶沐見白彥祺像逃難的老鼠一樣躥進屋關門,立刻按照她的意思給她解了枷鎖,按腳捶腿。
“韶沐,你也學了一天吧?一會兒我也幫你按按?!?p> “太子妃從前也是同韶沐這般要好嗎?”
“她雖是丫頭,也是人嘛,規(guī)矩不能少,但可以改改啊。”
“真羨慕。”
“日后你們也是一樣的?!?p> 還沒說幾句話,門口便傳來了陣陣敲門聲。屋內(nèi)瞬間安靜,三人對視一眼,心里緊張得不行。
歆瀲問道:“誰?”
“淮槿?!?p> 淮、、、、、、
三人立刻打起精神,丫頭們手忙腳亂給白彥祺穿戴好,還沒戴正金冠,就聽門外又傳來淮槿穩(wěn)重的聲音。
“不必穿戴了,把門打開。”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隔著門我都知道你們在干嘛。三人停頓,放下手中的活兒,歆瀲去開門。
淮槿進屋,本以為會看見屋內(nèi)一片狼藉,沒想到屋內(nèi)整整齊齊,三人恭恭敬敬站在那里,除了白彥祺卸下了一身裝扮之外,沒有什么不妥的。
“淮槿姑姑?!?p> “姑姑?”大家都稱她一聲嬤嬤,姑姑這個稱呼,還是第一次。
“姑姑正值繁華之年,喊嬤嬤未免老了些,喊姐姐也不為過,不過像姑姑這般穩(wěn)重之人,自然只有這個稱呼能讓人敬重?!?p> 嘴巴倒是不錯,難怪得了王后歡心。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需要太子妃的場合,少不得這些枷鎖,今日是拜見王后,自然改穩(wěn)重些,往后這些東西不必日日綁在身上。”
太好了!
“是。”
“后天回門,婢子會想辦法讓太子陪著太子妃一道。還是那句話,太子妃才是這東宮的正主?!?p> “謝姑姑。”
淮槿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歆瀲,又轉(zhuǎn)向白彥祺,道:“婢子聽聞太子妃給一個丫頭賜了名?”
“是,給她換了‘歆瀲’這個名字?!?p> “賜名需要告知內(nèi)事,明日記得把名字報備上去?!?p> 歆瀲回道:“是?!?p> “早些休息吧,婢子告退?!?p> “姑姑慢走?!?p> 直到房門再次關緊,她們才松了口氣。
宮里的人都這么壓抑的嗎?
“筆墨?!?p> 歆瀲傳白彥祺的令命人去取筆墨,門外的宮女很快就把筆墨送了過來。
白彥祺提筆將歆瀲的名字寫在紙上,遞給她道:“這就是你的名字?!?p> “太子妃不光人好,字也好,太子遲早會對太子妃死心塌地的?!?p> 呵,謝謝啊,不稀罕。
她只要他能與她白頭,可是、、、、、、、罷了,世上有情人成眷屬的終歸是少,都已經(jīng)為人婦了,就算為了白家,她也不能做什么大膽的舉動啊。
歆瀲什么離開的她不知道,再回神已經(jīng)是韶沐將她喚回的時候了。
“主子,是在想君公子嗎?”韶沐看了看周圍,確認無人之后還是很小聲地說道。
白彥祺嘆了口氣,搖頭到:“沒有?!?p> “什么沒有,主子滿臉都寫著呢?!?p> “寫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臉上會生字?”
“主子,要是君公子不能來把您帶走,太子反倒來了,該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好嗎?都進來了,還能盼著白家蒙羞不成?君賢早就走了,不會回來了?!?p> “怎么就不會回來了?你們在白府的時候、、、、、、”
“我們在白府就不熟,我親自把他趕走的我還不知道嗎?你又不是不在場,別再說這個了,當心讓人聽見。”
“哦,是、、、、、、”
以后她的生命里不會再有這樣一個人了,當初的事,就當一場夢吧。
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