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和羅欣兩人還在篝火前聊著。
方木沉吟片刻,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決絕:“羅欣,我明白你的擔(dān)憂。想讓他們現(xiàn)在就離開,恐怕比登天還難。這群人,似乎對這里的未知充滿了好奇與渴望,即便是潛在的危險也無法熄滅他們的熱情。我也曾試圖勸阻,但終究敵不過他們的堅持。罷了,既然命運(yùn)讓我們在此相遇,那就盡我們所能吧。”
他輕輕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本就不愿涉足這荒廢之地的探險,因為我知道,一旦踏入,便可能面臨難以預(yù)料的挑戰(zhàn)。作為玄門中人,我深知穩(wěn)固道心的重要性,若是在關(guān)鍵時刻未能出手相助,那將是我內(nèi)心難以逾越的障礙。但這次,我選擇了拒絕他們的邀請,并非因為懼怕,而是不愿因一己之私,將無辜之人卷入危險之中?!?p> “然而,世事無常,我們竟在這里不期而遇。他們?nèi)粽媸窃谔诫U中遭遇不測,我們雖不能說是責(zé)任所在,但也不能袖手旁觀。畢竟,同為人族,相互扶持乃是天性使然。所以,羅欣,就讓我們保持警惕,能幫則幫,盡力而為吧。至于他們最終的命運(yùn),或許只能交給天意去安排了?!?p> 羅欣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與理解,她輕輕點(diǎn)頭,
方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對羅欣的立場有了更深的理解??磥?,盡管她與這群人同行,卻并未將他們的安危視為自己必須拼命的責(zé)任。這份淡然,讓方木也感到輕松不少,他暗自慶幸,自己只需完成與羅欣共同的任務(wù)——捕捉那些游蕩的鬼魂,之后便能抽身而出,遠(yuǎn)離這些紛擾,安心享受那久違的閑暇時光。
至于張子恒與杜雪琪等人,他們的命運(yùn)似乎與方木并無直接關(guān)聯(lián)。在方木看來,只要完成當(dāng)前的任務(wù),他們的生死榮辱,皆是他人的故事。想到這里,方木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立場,專注于眼前的任務(wù)與即將到來的寧靜生活。
隨著羅欣沉入夢鄉(xiāng),方木獨(dú)自坐在帳篷內(nèi),盤腿打坐,并未急于休息。篝火在帳篷外靜靜燃燒,巨大的木材發(fā)出噼啪聲響,似乎能持續(xù)照亮整個下半夜。四周的環(huán)境逐漸安靜下來,遠(yuǎn)處偶爾傳來的烏鴉叫聲和鳥鳴聲也已平息,只留下夜的寂靜與深沉。
方木閉目凝神,腦海中卻并未真正休息。他借助系統(tǒng)的力量,繼續(xù)翻閱著那些古老的典籍與知識,搜尋著關(guān)于半夜處理鬼怪的方法與技巧。對于方木而言,這種在系統(tǒng)內(nèi)的學(xué)習(xí),不僅是對知識的渴求,更是一種獨(dú)特的休息方式。它讓方木在緊張的任務(wù)之余,能夠保持思維的活躍與敏銳。
而每當(dāng)周圍出現(xiàn)任何風(fēng)吹草動,方木都能立刻從這種深度思考中清醒過來,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他知道,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世界里,保持警惕是生存的第一要義。而他,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迎接任何可能的挑戰(zhàn)。
深夜,萬籟俱寂之時,方木耳邊突然捕捉到了一陣細(xì)微的悉索聲。這聲音雖小,卻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源自不遠(yuǎn)處張子恒與另一名女生的帳篷。
杜雪琪輕輕地掀開了張子恒帳篷的一角,用她那柔和卻略帶急切的聲音呼喚著:“張恒哥哥,張子恒哥哥,你睡了嗎?張總哥哥,你醒著嗎?”
張子恒聞言,輕輕探出腦袋,嘴角掛著一抹微笑,回應(yīng)道:“杜雪呀,怎么這么晚了還沒睡?你旁邊那位睡了沒?”
杜雪琪低聲答道:“哦,他睡了?!?p> 話音未落,張子恒已迅速行動起來,他一把抱住杜雪琪,試圖將她拉入自己的帳篷。杜雪琪顯然有些抗拒,掙扎中發(fā)出了一聲微弱的驚呼:“不要,不要在這里。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急,你能陪我一起去上廁所嗎?”
張子恒似乎并未察覺到杜雪琪的緊張與不安,他輕佻地笑道:“哎呀,杜雪你還害羞什么,咱們之間早就坦誠相見過多次了。這里他們都睡了,沒事的?!?p> 方木在帳篷內(nèi),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他并未插手,只是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tài),觀察著這場深夜的鬧劇。
杜雪琪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焦急與懇求:“不要啊,我真的有點(diǎn)急。我之前都是你陪我去的,好嗎?我剛才跟徐子涵說了,但他睡得跟死豬一樣,怎么叫都不醒。我真的不敢去,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與無助,面色也顯得異常蒼白。然而,張子恒卻似乎并不打算放過這個機(jī)會,他笑道:“我陪你去就是,沒事。在這里害羞什么,換個地方也行。我還沒體驗過在野外陪你上廁所的感覺呢,正好我也想‘放松’一下,咱們一起吧?!?p> 方木聽到這里,心中已是了然。他明白,張子恒的言行舉止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疇,而對于杜雪琪這樣的女生來說,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無奈之舉。但在這個任務(wù)世界里,方木更關(guān)心的是如何完成自己的任務(wù),至于他們之間的糾葛,他并不打算過多干涉。
杜雪琪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張子恒的請求,兩人悄悄地離開了帳篷,往夜色深處走去。方木則繼續(xù)盤腿打坐,心中默念著系統(tǒng)內(nèi)的知識,對于外界的一切紛擾,他都保持著一種超然的態(tài)度。
方木此刻的心思并未完全沉浸在外界的紛擾之中,他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了這片荒廢之地隱藏的邪祟之上。他輕輕閉目,神識如同無形的觸手,緩緩向外延伸,企圖穿透那層層厚重的黑色濃霧,探尋邪祟的蹤跡。在陰陽眼的輔助下,他的神識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這片區(qū)域中彌漫的濃郁陰氣,以及與之相對稀缺的陽氣,這讓他更加確信,此地絕非善地。
正當(dāng)方木全神貫注于探查之際,另一邊的張子恒與杜雪琪已悄然離開人群,步入了更加幽暗的角落。張子恒帶著杜雪琪來到了一棟廢棄建筑的陰影下,似乎認(rèn)為這里足夠隱蔽,適合解決杜雪琪的急迫需求。他輕描淡寫地指出這里的好處,試圖緩解杜雪琪的緊張情緒,然而杜雪琪的臉上依舊掛著一絲羞澀與不安。
“張總,你能不能轉(zhuǎn)過去?你這樣看著我,我真的不好意思。”杜雪琪的聲音細(xì)若蚊蚋,帶著幾分請求。
張子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輕輕撫摸著杜雪琪的臉頰,仿佛是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貓。“你什么樣我沒見過呀?咱們之間都坦誠相見好幾回了,上個廁所而已,有必要這么害羞嗎?我想看一看又怎么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輕佻與挑逗,顯然并未將杜雪琪的感受放在心上。
杜雪琪聞言,臉頰更加緋紅,她低聲抗議道:“真的不好意思嘛,張總。你這樣看著我,我解決不了?!彼穆曇糁袔е鴰追譄o助與懇求。
張子恒見狀,終于收斂了笑容,他輕輕拍了拍杜雪琪的肩膀,示意她放松。“好了好了,我不看了。你快點(diǎn)解決吧,我在這里等你?!?p> 杜雪琪如釋重負(fù)般松了一口氣,她悄悄走到帳篷旁邊的隱蔽處,蹲下身子開始解決自己的問題。周圍只有風(fēng)聲和遠(yuǎn)處偶爾傳來的鳥鳴作為伴奏,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任何細(xì)微的聲響都顯得格外清晰。
而方木,依舊保持著盤腿打坐的姿勢,他的神識如同一張無形的網(wǎng),覆蓋了周圍的一切。盡管他并未直接干涉張子恒與杜雪琪之間的事情,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對這兩個年輕人的擔(dān)憂。他知道,一旦他們離開人群的保護(hù)范圍,就有可能遭遇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邪祟。而那些邪祟,往往不會立刻取人性命,而是會通過各種手段來折磨人,讓人在痛苦中逐漸失去對生的渴望。
想到這里,方木不禁暗暗搖頭。這些大學(xué)生啊,總是仗著自己年輕氣盛、無所畏懼,卻往往忽視了這個世界的殘酷與危險。但愿他們能夠平安無事地度過這一夜吧。
“真是出乎意料,這女人的如廁聲竟如此響亮,流水聲在靜謐中顯得格外清晰,竟讓我不由自主地心緒蕩漾。”張子恒在杜雪琪起身的瞬間,轉(zhuǎn)過身來,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對杜雪琪說道:“杜雪琪,既然你已經(jīng)解決了,那這份愉悅,也讓我來分享如何?”
杜雪琪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與抗拒,她緩緩后退,試圖拉開與張子恒的距離,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不要,這里...這里不合適。我們還是回去吧?!?p> 然而,張子恒并未理會她的抗拒,他猛地向前一步,將杜雪琪拉入懷中,深深地吻了下去。杜雪琪雖然心中不愿,但身體的本能卻讓她不由自主地回應(yīng)著。在這廢棄的樓宇間,兩人的喘息與外面的蟬鳴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幅難以言喻的畫面。
方木在遠(yuǎn)處,通過神識感知到這一切,心中不禁有些無奈。他并未過多干涉,只是靜靜地觀察著,心中暗自感嘆這些年輕人的沖動與無知。
十多分鐘后,一切歸于平靜。張子恒整理好衣物,準(zhǔn)備帶杜雪琪離開。然而,當(dāng)他轉(zhuǎn)身看向杜雪琪時,卻發(fā)現(xiàn)了令人震驚的一幕——杜雪琪正坐在地上,雙手扒拉著地上的泥土,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
張子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驚恐地看著杜雪琪,那披散的頭發(fā)、空洞的眼神,與之前的她判若兩人。他連忙上前拉住杜雪琪,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冒犯了。杜雪琪,你醒醒!”
但杜雪琪仿佛失去了意識,只是機(jī)械地重復(fù)著吃土的動作。張子恒見狀,更加驚恐,他大聲呼喊:“杜雪琪,你瘋了嗎?快醒醒!這里不對勁,救命?。 ?p> 他的喊叫聲在夜空中回蕩,卻似乎并未引來任何人的注意。就在這時,一股陰冷的氣息悄然逼近,方木的神識立刻捕捉到了這股邪祟的氣息。他心中暗道:“終于來了?!?p> 隨著張子恒的呼喊聲逐漸減弱,那邪祟終于露出了真面目。它以一種扭曲而恐怖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張子恒和杜雪琪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j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