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夏晗之和飛白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隱約感覺有火光靠近。
“老大,怎么只有兩個人?”前面一個黑衣人手持火折子,向床上照去:“那個紅衣服的去哪兒了?”
“在這兒?!鳖櫨懦乔遒穆曇魪乃竺?zhèn)鬟^來。
他僵硬的回頭一看,顧九城正持一把折扇抵在老大喉頭,另外幾人紛紛反應過來持劍指向顧九城。
“不過一把破扇子,你以為真殺的了我嗎?”那個老大起先吃了一驚,后又放下心來,冷笑一聲。
“那你就動動試試。”顧九城將扇子又往前遞了一分。
“不過一把扇子,我不信他還能快得過刀劍!”旁邊有人用劍猛的砍向顧九城。
“砰~”此時的夏晗之和飛白已經(jīng)站了起來,剛剛的聲音就是飛白抽了軟劍抵擋那人時發(fā)出的。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剩下的黑衣人全部揮劍攻上來,房間被毀了個七七八八。顧九城仍在抵著帶頭人的咽喉,一動不動,一點也不在意周圍的動靜。
飛白功夫很好,一個人抵擋住剩下五六人的攻勢,時不時就有黑衣人被打倒在地。
“喂,你都不幫忙的嗎!”飛白一邊打斗一邊抽空控訴顧九城。
“不知諸位可聽過流光折雪這門功法?!鳖櫨懦蔷従忛_口。
“這功法百年前就已失傳,你不可能會!”那位老大高聲喝道,鎮(zhèn)定中透著一絲慌張。
“會不會試試就知道了,就算我只窺得一點皮毛,對付你們這群人也已足夠?!?p> “住手,都住手?!甭狀櫨懦沁@樣說,那老大心里直打鼓,急忙喊停了另外幾人。
“是我們有眼無珠,沖撞了幾位爺,你們莫放在心上,饒了我們吧?!彼o盯著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扇子,生怕顧九城一個不高興就要了自己的命。
“我問你幾個問題,若你老實回答,我會考慮饒你們一命,若是不老實……”顧九城手腕一翻,扇子朝旁邊的床扇過去,越過夏晗之和飛白二人,徑直將床劈了個粉碎。
那老大見此情景心里更是確定顧九城會流光折雪功法,連忙說道:“只要我知道的,必定如實相告?!?p> “你們可曾受人指使?”
“確實是有人派我們來此,他讓我們來這里把這客棧收入囊中?!?p> “這客棧有什么蹊蹺?為什么讓你們守著這客棧?!毕年现碱^微皺,他覺得此事很可能和少女失蹤一事有關。
“這,這……”
“別支支吾吾的,快說!”飛白看他磨嘰樣子直冒火。
“那人說讓我們在這里挖條地道通往城里,今天是我們第一天剛到這里,地道還沒有挖?!?p> “那人叫什么名字,挖地道有何目的你們可知道?”顧九城緊緊盯著幾人,不放過他們的任何表情。
“好像是姓覃,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蹦抢洗笳f完看了顧九城一眼,唯唯諾諾的問道:“我真的只知道這些了,你們就放過我們吧?”
“九城!”夏晗之叫來顧九城,他并不同意要放過幾人:“他們皆是兇狠手辣之人,放過他們會有更多的生靈涂炭?!?p> “那我把他們的武功全部都廢掉吧,若他們知錯能改饒他們一命也并無不可?!鳖櫨懦菂s覺得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是拿錢辦事的人,只是底線不同罷了。
“不行!人多口雜,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他們?nèi)绻麑⑽覀兊男雄櫝鲑u,會后患無窮?!毕年现€是不同意,他朝飛白打了個眼色。
飛白會意,拿著軟劍就要去取幾人性命。
顧九城急忙用扇子抵住飛白的軟劍,道:“晗之,你太多疑了……”
他話未說完就聽“嘭”的一聲,眼前起了一片白煙,讓人看不清東西。等煙散去,屋子里除了他們?nèi)四膬哼€有別的身影。
原來那老大覺得處境不妙,趁顧九城和夏晗之起了爭執(zhí),扔出懷里的煙霧彈遁走了。
“都怪你,讓他們逃了!”飛白收了軟劍,滿臉不滿。
“飛白,別說了?!毕年现畤@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那幾人說的是真是假,我總覺得這事和少女失蹤事件有關?!?p> “他們提到有個姓覃的,流云郡城主正是姓覃?!鳖櫨懦撬坪醪⒉辉谝饽菐兹颂幼?。
“如果真是那個城主,那此事和少女失蹤一事絕對有聯(lián)系,我們先去看看各個客房是否有什么線索吧?!毕年现嶙h道。
“老大,我們透露這些回教以后會不會受到懲罰。”
此時客棧外樹林中,那幾人還未走遠,緊盯著客棧里的情況。
“你不說,我不說,這事就沒人知道?!?p> “老大,你說他們會不會發(fā)現(xiàn)那條密道?”又一人問道。
“密道機關隱蔽,他們應該不會發(fā)現(xiàn)?!蹦抢洗蠛芎V定。
“還是老大厲害,輕而易舉的就找到機關所在。”
“還是覃使者厲害,知道這里有條密道,讓我們來接手?!蹦抢洗笞焐险f道,心里卻想若不是自己暗中看店家開過機關,恐怕自己也找不到。
“可惜,覃使者竟被他們逼死了?!迸赃呉蝗藝@息著。
“你懂什么,覃使者肉身雖死,但是靈魂已經(jīng)被尊者接引,得到永生?!蹦抢洗笳f這些的時候臉上神色異常向往,可惜自己只是小小信徒,就算此時死了靈魂也得不到接引。
此時客棧內(nèi),顧九城三人查看了另外七間房,并無任何異樣。有三間住著人,皆中了迷藥昏睡著。
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夏晗之決定將幾人喚醒,燒了這客棧免得賊人回來再為非作歹。
幾人很快被喚醒,顧九城三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店本就是個黑店,不過今天比較倒霉遇到了黑吃黑。
飛白將客棧周圍都撒了白酒,夏晗之扔了一把火進去。
火很快就將整個客棧吞噬,火舌升上天空,慢慢將天際都染亮。
顧九城騎著踏雪走在前面,并沒有回頭,但是他卻覺得熱浪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痛的很。
等夏晗之和飛白也跟上顧九城走遠,在樹林里窩著的幾個人才冒出頭。
“哎呦,快,快滅火,再燒就什么也不剩啦!”有人盯著漫天大火絕望哀嚎,這個地方并沒有水源,他們明白這火是停不下了。
天終于大亮,面前的屋子也燒成灰燼,只剩下一小截的墻壁。
那老大皺眉看了良久,才走進灰燼里,停在一個地方用力踩下去。
只聽“砰~”的一聲,兩塊石板挪開,帶動著地上的灰燼,揚了他一臉。
而他頂著滿臉黑灰,咧嘴笑了:“地道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