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君怡早上是被餓起來的,她睡覺很深以至于傅擎每次離開,她都不曾察覺。
起身隨意套了一件樹莓色衛(wèi)衣,把頭發(fā)隨意扎成丸子頭,畫了一個淡妝。
下樓劉姨已經(jīng)把早餐準(zhǔn)備好,見她下來把海鮮粥盛到碗里“夫人醒了?快來吃飯了!”
“劉姨早,傅擎呢?”她問。
“少爺昨晚就去部隊了,說是東城邊境又發(fā)生戰(zhàn)亂?!眲⒁虛?dān)憂地說,眼里微微泛著淚光。
林君怡垂下眸子,眼里閃過一絲異樣。
上一世,傅擎車子就是在東城環(huán)山公路上出的意外,死在了那片土地上。
劉姨察覺到林君怡難過的神情,像是寬慰“夫人放心,咱們少爺可是戰(zhàn)無不勝的?!?p> “嗯!”林君怡點點頭。
“對了,少爺走的時候特地囑咐我給你補身子,我燉了海鮮粥,快來趁熱喝!”
林君怡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豎起大拇指夸贊“劉姨的廚藝越來越好了,好好喝?!?p> 劉姨笑得合不攏嘴“你喜歡就好?!?p> 正吃著,林君怡收到了一條楚辭的信息,讓她去一趟榕德一中應(yīng)應(yīng)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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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怡到達榕德一中的時候大約九點半,兩旁的綠茵小道下一個個稚嫩的臉龐,朝氣蓬勃。
廣播站播放著激情高昂的音樂,像極了學(xué)生們的心境。
一中的校園很繞,她一路上問了三四個同學(xué)才找到楚辭給的地點。
房間里一個短發(fā)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紅筆,目光嚴厲地看著余笙和身旁的的女孩。
余笙旁邊的女孩留著臟辮,寬大的校服系在腰間,白色長袖T恤黑色馬丁靴,斜倚在辦公桌上,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而對面的女生相對于就比較軟軟弱弱,眼睛哭的紅紅的,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
林君怡敲了一下房門,禮貌地露出一個笑容“老師你好,我是余笙的家長?!?p> 女人站起來臉上嚴厲不再,也禮貌地笑笑“你就是余笙的姐姐吧,真年輕。她的父母還在外地沒有回來嗎?”
言外之意就是說她年齡小,不管事唄!
林君怡自然地站到余笙身邊,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眶里布滿淚水。
“老師也年輕有為,剛剛走過來就聽說你的事跡?!?p> 老師低下頭驕傲地笑了一聲。
寒暄過后,老師深入主題“今天叫您過來是因為余笙同學(xué)違反校規(guī)對同學(xué)動手,這件事呢,只要余笙同學(xué)道歉并賠償醫(yī)藥費用也就過去了,可是余笙同學(xué)說什么也不道歉…你看…我們也不好辦是不是…”
老師話說完,余笙對面的女生又抽提了幾下,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你哭個屁啊,嚶嚶嗚嗚的煩死人了,剛剛不是挺囂張的嗎?在老師面前裝什么小白兔!”韓棠不耐煩的說。
“韓棠,我還在這呢,現(xiàn)在是不是連老師也不放在眼里了!”老師明顯地動怒,一只手拍拍對面哭泣女孩的背。
韓棠還想說什么手卻被余笙拉住。
林君怡作為局外人對對面剛剛女孩的表情變化看的一清二楚,她在她的眸子里捕捉到一抹得逞意味。
“老師,你說的我大致了解,不知道我們笙笙為什么打這位同學(xué)呢?”
林君怡臉上波瀾不驚著實讓老師有一絲驚訝,要換做平常家長早就打上去了。
老師面露尷尬“這個……余同學(xué)還沒有講清楚!”
“所以……您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了解清楚情況,就給平白無故我們家笙笙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