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由著宋公公帶路,來至一戶不起眼的小院。那小院雖說不起眼,但里面卻人滿為患。
敖璽見狀,立刻警惕起來。
懷秋默默的將胡長安拉到身后,以便必要之時(shí)帶胡長安跑路。
宋公公見眾人緊張的模樣,輕咳一聲:“各位不必慌張,此乃當(dāng)?shù)氐囊惶庴A站。”
即便如此,眾人依舊警惕著周圍,謹(jǐn)防不測,直到宋公公將暈倒的蘇臨淵安置在一處房間內(nèi)后關(guān)門離去。
屋內(nèi)一片寂靜,蘇臨淵雙目緊閉,宛如睡著了一般。
只聽得輕微推門的聲音,定睛一瞧,這推門之人正是懷秋與胡長安。
只見二人躡手躡腳的走到蘇臨淵的床榻邊。
“我先前就發(fā)覺事情有些蹊蹺,長安你說,這人怎么能好端端的就暈倒了?!?p> 懷秋看著跟在身后的胡長安。
只見胡長安走到床邊:“其實(shí),蘇大人暈倒的時(shí)候,我便恰巧的把了他的脈象,確實(shí)是,暈倒了?!?p> 蘇臨淵暈倒的突然,這讓眾人愈發(fā)覺得這皇宮中暗藏殺機(jī)。
此時(shí),房間的門不知被誰打開。懷秋看了一眼,只見其下一秒便出現(xiàn)在了門口。
這推門而入的正是敖璽,看著鬼鬼祟祟的敖璽,懷秋松開了手。
“你來干嘛?”
敖璽見胡長安與懷秋二人都在蘇臨淵的房間,倒是頗為震驚。
“我還要問你們呢,這不回房休息,來一個(gè)男人房間......。”
敖璽若有所思的看向蘇臨淵,恰巧看到坐在床邊的胡長安。
見來者是敖璽,胡長安笑了一下,露出兩個(gè)小虎牙。
“嗨,好.....好久不見?!?p> 一見到胡長安也在這里,敖璽立刻看向懷秋:“你自己來也就罷了,還要帶著長安?!?p> 懷秋懶得與敖璽解釋些什么,坐回了胡長安身邊。見此,胡長安開口道:“此事有蹊蹺,我和懷秋來瞧瞧。”
見胡長安開口,敖璽也便不再說什么。
“我也覺得此事突然,那你們可有什么線索?!?p> 胡長安本想開口說沒有,卻被懷秋按了下來:“這是自然?!?p> 看著懷秋胸有成竹的模樣,胡長安甚至是以為做真的有什么線索,只見懷秋下一秒便開始在胡長安身上摸索起來。
見此,敖璽本想上前阻止這廝非禮胡長安,卻被懷秋一個(gè)眼神嚇得愣在原地不動(dòng)。
良久,只見懷秋湊近胡長安耳朵,用著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悄悄說道:“你身上可有帶什么?!?p> 聞言,胡長安立刻想到了蘇臨淵暈倒前交給自己的東西,自己還未來得及看那究竟是何物。
胡長安從兜里將那東西拿出來。
那是一個(gè)通體發(fā)紅的小葫蘆,輕輕搖晃,還有東西碰撞的聲響。
胡長安謹(jǐn)慎的伸手,將里面的東西倒在手上,用手煽動(dòng)著聞了聞那東西的氣味。
只聞到撲面而來的藥香,這定然是個(gè)什么藥物。
但這藥物的藥效究竟是......胡長安站在那里擺弄藥物,未等想出個(gè)一二,懷秋便是拿著那小葫蘆給敖璽看。
“吶?!?p> 敖璽看了一眼懷秋手中的藥瓶,也不知從何而來的靈感,竟認(rèn)為這是什么靈丹妙藥。
其實(shí),敖璽心思有二,一來若是這藥有用。
那么,待蘇臨淵康復(fù),便也用不著眾人保護(hù);二來,若是這藥有個(gè)什么毒性,蘇臨淵一命嗚呼,自己也少了個(gè)情敵。
何不美哉。
懷秋心中略有擔(dān)憂繼而趴在胡長安耳邊說道:“這藥,沒什么副作用吧?!?p> 胡長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是很清楚,怎知卻被懷秋誤以為是沒有副作用。
站在床邊,手中拿著藥瓶,頗有“大朗喝藥”的架勢,口中振振有詞:“蘇大人,您受苦了!”
繼而,懷秋生生將那藥物倒
蘇臨淵口中,連水都沒喝一口.....
胡長安看著,只覺得嗓子愈發(fā)干。
實(shí)在看不下去,胡長安出言提醒:“懷......懷秋,這.....在這般下去,蘇大人要被噎死了?!?p> 懷秋這才放手。
直到胡長安幽幽說出,這藥物的來源,以及......這藥物功效尚且是未知。
懷秋才知曉自己闖了大禍。
一邊的敖璽卻坐在椅子上:“放心,蘇臨淵直到你們二人的智商,定然是算到了這一步?!?p> 于是,在之后的一炷香,胡長安的手一只搭在蘇臨淵的手腕上,觀察他的脈象。
懷秋在地上來回踱步,時(shí)不時(shí)問一句:“死沒?!?p> 胡長安搖了搖頭:“還沒,有氣?!?p> 二人似是時(shí)刻準(zhǔn)備著蘇臨淵一斷氣,立即將其抬走埋起來。
看著二人在蘇臨淵的床榻前忙進(jìn)忙出。
敖璽雙手環(huán)胸“禍害遺千年,以蘇臨淵妖孽的程度,沒個(gè)萬八年死不了。”
似是為了印證敖璽的推論,只見原本躺在床上的蘇臨淵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蘇壯士終是醒來,清醒的第一句話便是
“水?!?p> 可見蘇壯士對大自然的熱愛是如此深刻。
在喝了整一壺的水后,蘇臨淵才回過意識。
胡長安與懷秋二人眼淚汪汪的看著蘇臨淵,蘇臨淵一瞬間錯(cuò)覺自己已經(jīng)死了,這二人在哭喪。
怎奈蘇壯士仍不知這胡長安與懷秋的眼淚因何而留。
“醒了便好,醒了便好。”胡長安拍著胸口,說道。
蘇臨淵看著胡長安與懷秋,表情愈發(fā)茫然。
“你當(dāng)時(shí)好好的,怎么突然間暈過去?”
一邊的敖璽第一時(shí)間反應(yīng)過來,問出眾人心中所惑。
蘇臨淵眼見事情已無再瞞的必要,于是將事情原委一一講述......
原來,蘇臨淵雖說乃當(dāng)今圣上第十六子,卻因得母親難產(chǎn)早逝,便從小寄養(yǎng)在皇后身邊因著皇后膝下無子,便對其如親生一般。
因著文才武略頗高,于是皇帝有心立其為太子,蘇臨淵無心朝政,婉言拒絕。
卻好在皇后也無心讓蘇臨淵參與那奪嫡之戰(zhàn)。
怎奈,身為皇子,即便無心奪位,卻也擋了多數(shù)皇子的路。
其中便有大皇子—蘇鴻言,話說大皇子蘇鴻言的母妃,齊妃。
其父兄皆為朝中武將,皇帝的左膀右臂,外加齊妃生的貌美,模樣清秀明麗,便是深得皇帝喜愛。
那齊妃認(rèn)定蘇臨淵會擋其子之路,便是以龍種早產(chǎn)一事嫁禍蘇臨淵。
蘇臨淵懶得爭論,更是讓皇帝憤怒,一氣之下封了個(gè)閑散王爺,遣出宮去,此生便是與奪嫡無瓜葛。
“這齊妃定然是擔(dān)心我此次回去是要爭些個(gè)名頭的?!?p> 蘇臨淵不屑一笑。
看向眾人。
只見胡長安嘴巴長得老大:“你.....還是個(gè)王爺?”
想到蘇臨淵那一副財(cái)迷的臉,那怎么會是個(gè)王爺該有的模樣?那么福有,竟然還會克扣酬勞?
蘇臨淵料到胡長安關(guān)注點(diǎn)定然與常人不同,倒是也沒多大吃驚。
“那你又因何會成為捕頭?”胡長安好奇的問道。
蘇臨淵聞言:“你可還記得我救你出牢之時(shí)說過什么?!?p> 胡長安仔細(xì)回想,這廝.....救自己之日,貌似是.....世界和平。
但是,這理由,胡長安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懷秋則不為所動(dòng),繞蘇臨淵是王爺,抑或是皇子,只要不耽誤自己去欣賞“美麗風(fēng)景”繞他是什么,也沒有關(guān)系。
“那宋公公.....?!卑江t若有所思說道。
蘇臨淵表情嚴(yán)肅:“齊妃的人。”
果不其然,這宋公公有問題。
“你怎么知道的?!?p> 胡長安疑惑的問道,這一路之上,那宋公公并無異樣。
蘇臨淵沉默良久。
“最初我也不確定,但那宋公公竟會號人脈象,幸好我用了閉息之術(shù)?!?p> 說罷,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胡捕快,我給你的藥,可以還我了?!?p> “所以那......那究竟是個(gè)什么藥?”胡長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我前些日子高價(jià)買來,可以提前結(jié)束閉吸之術(shù)的藥物罷了?!碧K臨淵說道。
蘇臨淵語閉,胡長安饒是聽見個(gè)“罷了?!?p> 思前想后,這藥許也不是何等貴重之物,便將紅色的小葫蘆歸還給蘇臨淵。
拿到小葫蘆,蘇臨淵察覺,這重量不對,打開一看,這瓶子內(nèi)空空如也。
陰沉著臉,問道:“我藥呢?誰吃了”
胡長安看著蘇臨淵振奮的模樣,想著橫豎一死,便聳著膽子說道:“你吃了。”
誠然,那藥確實(shí)是一顆不差,都被蘇臨淵自己吃了。
“都是我吃的?”
眾人點(diǎn)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