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瑩玉的這個請求,對于沈逸而言,倒是小事一樁。
“你想要來看,當然沒問題,只要不耽擱你的修行就好?!鄙蛞莸馈?p> “哪里會耽擱?!彼维撚襁B連搖頭。
她能夠看到沈逸的畫,是天大的機緣,用百年光陰和她換她也不會換。
“看你這么喜歡,這幅畫便送給你了?!鄙蛞莓嬤@畫出來,留著也是掛著看看。
他看宋瑩玉如此喜歡,便決定送給她了。
“送……送給我?”宋瑩玉喃喃道,顯然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畫要是拿到他們畫宗,那絕對不會比她們畫宗的鎮(zhèn)宗之寶差。
甚至,她覺得其價值遠在畫宗的鎮(zhèn)宗之寶之上。
如此寶物,他們畫宗如果要購買,估計也要耗盡寶庫才行。
“這畫于我而言,并無大用。與其留在我這里落灰,不如送給需要它的人?!鄙蛞輫烂C地道。
“前輩,如此寶物,我這樣接受的話,受之有愧。不知前輩想要什么,我看能否為你尋來。”宋瑩玉道。
“我說送人的東西,那就是送人了。不需要什么東西?!鄙蛞葑鋈诉€是很有原則的。
他知道,對方是畫宗弟子,如果他真的想要什么東西,對方應該能夠很容易尋來。
但是,他說出去的話,是不會反悔的。
“那瑩玉拜謝前輩?!彼维撚褚娚蛞萑绱藞猿?,起身,躬身一拜。
“收起來吧!”沈逸道。
對于宋瑩玉的恭敬,他倒也覺得挺好。
畢竟他贈禮,宋瑩玉有禮貌,這是應該的。
宋瑩玉十分珍惜地將畫卷起來,將其收入空間寶物之中。
由于白暮雪還在沉睡,所以,秦序和宋瑩玉也就在這里等著了。
沈逸將他們請進屋時,看著沈逸房間里掛著的字畫,擺放著的雕像,紙人之類的,無不是看的出神。
他們沒想到,這位前輩,居然全能如此,這簡直是什么都會。
由于白暮雪到夜里還沒醒來,沈逸便讓北冥琴將她帶去北冥琴的房間那里休息了。
秦序和宋瑩玉這天用了晚餐,都先離開了。
白暮雪她之后是要去四方城繼續(xù)做捕快,所以秦序也不等她了。
這天晚上,雷霆大作,風雨交加。
第二天,沈逸和北冥琴去他種植的后山去看看他種的那些菜。
結果,在半山腰的路上時,看到了一個小籃子。
這小籃子里,放著一個小孩子。
沈逸拉開襁褓一看,這孩子應該才一歲左右。
孩子望著沈逸,眨巴著眼睛,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到這里來拋棄孩子?”沈逸感覺這事有些怪。
這個世界,遺棄嬰兒的事,也是常有的。
只是,那些遺棄孩子的人,都是送到大戶人家門口,亦或者,繁華地段,人多的地方。
他這里,會是什么人到這里來遺棄嬰兒?
“前輩,這個小孩子看上去很聰明的樣子,會是什么人居然舍得丟棄他?”北冥琴有些費解地道。
“先帶回去,你去鎮(zhèn)上問一下,看有沒有哪家遺棄嬰兒的?!鄙蛞莸?。
當然,他覺得問到的可能性不大。
只是,那是結果。
無論結果如何,他還是要讓北冥琴去問一下。
因為這嬰兒的事,沈逸也不去后山了。
帶著嬰兒回了逍遙居,在回逍遙居后,沈逸確認了這嬰兒的性別。是個男嬰,在他的襁褓之中,沒有任何書信,也沒有留有玉佩之類的。
只有一支筆,一支看起來還不錯的筆。
在嬰兒的襁褓旁放著。
北冥琴去了鎮(zhèn)上,沈逸則是看著這嬰兒,想著這可怎么喂養(yǎng)他。
本來,以前他覺得自己除了修行,什么都能行。
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他還有一樣不行,那就帶孩子。
特別這還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一歲的嬰兒。
在沈逸想這些的時候,嬰兒突然開口了。
“爸~爸~”
這奶聲奶氣的聲音,讓沈逸瞬間感覺自己被這嬰兒給融化了。
他伸著細小的手朝著沈逸,好像要拉住沈逸似的。
“孩子,不管你的父母是怎么遺棄你的,以后你就在這里,這里就是你的家?!鄙蛞莸?。
“孩子,你在這里,我去給你煮粥?!鄙蛞輰λf罷,便去廚房了。
一歲的孩子,喝粥還是沒問題的。
在他去廚房的時候,二哈朝著這里走過來。
它盯著這男嬰看,眼中充滿了好奇。
這明明是一個嬰兒,為什么,它總感覺,給它一種莫大的壓力。
“剛剛這孩子叫主人爸爸,主人也很高興,以后他估計就是少主了?!倍闹邢胫?p> 它此時靠著這孩子這么近,只見他身旁的那一支筆上面發(fā)出了亮光。
光芒之中,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直接將二哈壓在地上。
它在地上想要站起身子都不行。
這股力量也沒有鎮(zhèn)殺他,就是將它給壓住,不讓它靠近男嬰。
“你聽得懂我的話嗎?聽的懂就放開我,我不會傷害少主的。”二哈用他們狼妖的語言說道。
它現(xiàn)在可以判斷,這支筆絕對不是凡間之物。修仙界的靈器,應該也不如它。
它有可能是傳說中的仙器,如果真是仙器,二哈相信它是能夠聽懂自己的話的。
果然,二哈話音剛落,那股力量便漸漸減弱了。
它緩緩站了起來,再度保證道:“我現(xiàn)在跟著主人,并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妖獸,以前我也沒有主動傷害過人類,更何況是少主。”
那支筆漸漸恢復了平靜,那股力量也完全消失了。
沈逸煮好粥出來,吹涼之后,慢慢給嬰兒喂粥。
嬰兒吃的很香,滿臉的笑容。
正在沈逸喂孩子時,白暮雪從北冥琴的房間出來了。
她剛好看到沈逸正在喂一個孩子,充滿了好奇。
她走過來,好奇地問道:“前輩,這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今早在路上撿到的棄嬰。”沈逸道。
“這么可愛的孩子,他的父母怎么忍心的??!”白暮雪道。
“白姑娘昨晚休息的可還好?”沈逸轉移話題道。
白暮雪臉一紅,一臉尷尬地道:“前輩,讓您見笑了。晚輩酒量太差,醉了這么久。我們宗主和宋姐姐呢?他們走了嗎?”
“嗯!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