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不敢出門太久,酒井宥季是一個疑心深重的人,可能就是因為處在高層的這個位置,難免如此。就像是蘇璟言他其實也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
顧安然前腳剛踏進特高課,后腳酒井宥季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眼里含笑的看著她,用日語問道,“野澤小姐去了哪里?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顧安然自然是溫婉一笑,自然的用日語回道,“剛才看到了一只小貓咪,心生憐憫,抱它出去找到了它的主人。又去咖啡廳喝了一杯咖啡?!?p> 這么說起來,時間就對得上了。
“野澤小姐當真是一個有愛心的人?!本凭都拘χ退?,顧安然卻嗅到了一絲兒不對勁,這個酒井宥季是在試探她吧?
顧安然假裝絲毫沒有察覺,溫婉的笑了笑,害羞的低下了頭,恰到好處的讓酒井宥季感覺到似乎自己把顧安然夸到心里去了。這個時候男人心里的成就感起來了,疑心也就會減少,她聲音溫婉動聽,“將軍,言重了?!?p> 顧安然覺得自己時刻處于一個水深火熱的災難之中,當真覺得自己說倒霉也是倒霉透了,說幸運她來了上海之后遇到的也不全都是糟心的人。反而有些意外收獲的。
而另一邊回到家里的林谷渝單手扯了扯領帶,每一根手指都仿佛是精心刻畫一般,關節(jié),骨頭都恰到好處的搭在領帶上。
臉上的金絲框眼鏡細微的閃著光,狹長又漂亮的眼睛長在這么一張帥氣逼人的臉蛋上,將“斯文敗類”四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林知新敲了敲門,可愛的貝雷帽搭在他的腦袋上,他雙手遞上一份資料,“少爺,這就是顧大小姐所有的資料了?!?p> 林谷渝單手接過,骨節(jié)分明的手搭上了文件,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林知新的注意,“少爺,您的手怎么紅紅的,需不需要給您包扎一下?!?p> 林谷渝看了一眼,在小指關節(jié)處不知道在哪里擦傷了,紅了一小片,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小傷,沒事?!?p> 林谷渝撕開文件袋,心里有一個迫不及待的想要求證的答案,可是厚厚的一疊資料里,竟然連一張照片都沒有,他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著站在一旁的林知新。
林知新目露佩服之色,語氣里都是夸獎之意,“少爺您別說,安然小姐還真的是很有本事。沒有安然小姐的照片,不是因為她從小就沒有拍照,而且因為她在逃跑之前把所有的照片都燒毀了。而外界一直沒有流傳出她的照片,現在可能除了從前顧家的人還有蘇璟言知道安然小姐長什么樣子,其他的人當真是一點兒辦法也不可能知道了。”
林知新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少爺您說會不會因為安然小姐長的太丑了,所以才不敢對外界公布。”
林谷渝眼皮微掀,一雙危險的眼睛隱藏在一副金絲框眼鏡的后面,林知新莫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認慫的耷拉下腦袋。
“顧安然,女,18歲,曾就讀BJ外國語女子學校?!?p> 林谷渝眼里的情緒翻江倒海,“她會日語?”
“是的少爺,而且安然小姐據說成績在學校里都是第一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