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懌將客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楊麗麗三人的尸體,丟在了韓莊的尸體那里。
然后他將沙發(fā)拉到了東南角落,距離尸體最遠(yuǎn)的地方。
這樣運(yùn)動了一番后,他更加餓了。
來到窗邊,他敲了敲木板:“有人嗎?”
“干什么?”窗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果然白天有人看守著。
“我餓了?!毕膽f。
“餓了就挨著!”仆人語氣惡劣。
“我要方便?!毕膽终f。
這次仆人沒有說話。
夏懌看了眼客廳墻壁上的畫,那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
他對外面的仆人說:“我覺得墻上的男人畫像不錯,如果你們沒意見的話,我就摘下來方便了。”
“別,你等會兒!”仆人的腳步聲遠(yuǎn)去。
過了一分鐘,仆人回來,又過了十分鐘,腳步聲從客廳門外出現(xiàn)。
管家打開了客廳的門。
三個仆人看著夏懌,另外兩個仆人摘下了墻壁上的畫像,這大概是洋館前任主人的畫像。
關(guān)上門時,管家放了一個便桶進(jìn)來。
“把尸體也處理一下??!”夏懌說。
管家斜了他一眼:“等你死了一起?!?p> “那你可能有得等了?!毕膽卮?。
管家沒有理睬,將門關(guān)上,鎖好。
門關(guān)的嚴(yán)實(shí),只有縫隙里露了一點(diǎn)兒光亮。
夏懌躺在沙發(fā)上,管家沒有給他留吃的。
睡覺可以擺脫饑餓感,但因?yàn)轲囸I,夏懌翻來覆去睡不著,陷入了死循環(huán)。
太陽緩緩落下。
詭異從地板里鉆出,見到的是趴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夏懌。
夏懌見到了詭異,但依舊趴著。
太餓了,動不了了。
詭異走到他的身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戳了戳他的后背。
夏懌猜測,詭異這是在奇怪他怎么不動了。
“我餓?!毕膽凳局幃?。
詭異又戳了戳他的后背。
“我餓。”夏懌繼續(xù)暗示。
詭異頓了頓,又戳了他的后背。
“我餓??!”夏懌加重了語氣。
詭異雙目中的紅光旺盛了一些,繼續(xù)戳著。
夏懌又喊了幾句,見詭異只是戳他,就是沒有動靜,惱怒起來。
“我不是一戳就叫的洋娃娃!”他拍開了詭異的手,“莫挨老子!”
詭異收回手,看著夏懌。
“你瞅啥,有本事把我吃掉!”夏懌因?yàn)槎亲羽I,脾氣很大。
詭異在原地安靜了幾秒,慢慢沉入了地下。
過了兩分鐘,詭異再次鉆出,祂將一個蘋果遞到了夏懌的面前。
夏懌驚喜的接過蘋果,咬了起來。
一個蘋果下去,他的饑餓緩解了一些。
等他吃完,詭異又沉入了地下。
這次祂離開的時間有點(diǎn)長,足足過了十分鐘,才回到了客廳。
祂將手伸到了夏懌的面前,但手上空無一物。
就在夏懌想著,這詭異是想干什么的時候,祂手臂處的淤泥流動起來,從里面掉出了一個蘋果,滾落在沙發(fā)上。
夏懌驚奇的拿起蘋果。
這還沒有結(jié)束,一個又一個蘋果從詭異的手臂中掉落,很快沙發(fā)上鋪滿了蘋果。
夏懌咬著蘋果,好奇的看著詭異的手臂。
這里面居然能放這么多蘋果?
這家伙和史萊姆一樣嗎?能在身體里塞各種奇怪的東西?
說到奇怪東西,夏懌的思想歪了一下,但他很快撥正。
他對詭異淤泥模樣的身體產(chǎn)生了好奇,伸出手,想要插進(jìn)淤泥里摸一摸。
他剛插入半只手掌,詭異就一個閃身,遠(yuǎn)離了他。
嘁,殺不肯殺,摸都不讓摸。
夏懌吃著蘋果。
這些蘋果足夠他吃三四天了。
不過每天都吃蘋果,對身體不太好。
尤其對自己味蕾不好。
夏懌看向詭異:“我要吃餅干?!?p> 詭異沉入了地下,不一會兒,找來了一盒餅干。
夏懌立即丟下了蘋果,水果這種東西哪能當(dāng)飯吃。
他吃蘋果已經(jīng)吃了半飽,又吃了小半盒餅干,徹底飽了。
餅干是甜餅干,糖分刺激了他的大腦,讓他想起來一件事。
餅干是比蘋果好一點(diǎn),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有著這么一個哆啦詭夢在這里,他為什么要吃餅干?
夏懌又對詭異說:“我要吃烤雞。”
詭異再次沉入了地下。
夏煜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著。
客廳里有著一個擺鐘,每到整點(diǎn)都會敲響,鐘響了兩次,詭異還沒有回來。
夏懌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貪心了。
就和漁夫與鯉魚的故事一樣,因?yàn)闈O夫太貪心,鯉魚離他而去了。
在等待中,夏懌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凌晨,夏懌突然聽到了一個響亮的聲音。
咯咯咯——
夏懌睜開眼,見到了一只昂著紅冠,正在打鳴的公雞。
“?”
在公雞的旁邊,還有著一個簡易烤架,和一把柴火。
這些東西不可能自己跑來,肯定是詭異送的。
夏懌想起了烤雞愿望的不切實(shí)際,大晚上的,哪里有烤雞,那只詭異估計找了好久找不到,于是給他帶來了一只活雞,讓他自己動手。
咯咯咯——
公雞繼續(xù)叫著,夏懌拿了一個杯子丟向它,阻攔了它的叫嚷。
公雞的叫聲,也引起了外面仆人的注意。
窗外的木板被移開,管家伸進(jìn)頭來,驚奇的說:“你居然還活著?”
“這句話你昨天已經(jīng)說過了?!毕膽呀?jīng)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沒有被管家氣到。
管家又看向公雞,眼中滿是困惑:“這雞是哪來的?”
“我昨晚修行有成,這只雞就從我身上脫離了?!毕膽卮?。
管家愣了五秒,才反應(yīng)過來夏懌是在說什么。
他本來不愿意信,但客廳封的好好的,不可能有雞進(jìn)去。
他想起了那只淤泥怪,既然怪物有,雞成精可能也是有的。
“真的?”管家半信半疑。
夏懌只是想開個玩笑,但管家這么問,他就應(yīng)了下來。
管家又觀察了公雞幾分鐘,將木板重新封上。
烤架和柴火在他視野的盲區(qū),他沒有看見,蘋果和餅干也被夏懌裹到了窗簾里藏著。
夏懌吃了蘋果做早餐,無聊的看著公雞。
中午,他迷迷糊糊的打著盹,突然聽到了人聲。
“大師,大師!”是窗外的仆人在叫他。
“做什么?”夏懌沒好氣的問。
“大師,能不能給我點(diǎn)您雞兒的血?”仆人不好意思的說。
“???”
有病吧!
夏懌剛準(zhǔn)備拒絕,突然想起來早上撒的謊。
他看向公雞,仆人要的應(yīng)該是這只成精的雞兒的血。
“你要干什么?”夏懌不明白怎么還有要這血的。
仆人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大師的雞成了精,血應(yīng)該有奇效。”
夏懌捂住了額頭,仆人心中的邏輯大概是“吃什么補(bǔ)什么”,所以想要。
“沒有,滾!”他躺回了沙發(fā)上。
尺間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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