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喪禮
查抄西云侯府在內(nèi)庫中擺放的三萬兩銀子后,用這些銀子和賈母所出銀子,又得了當(dāng)今恩旨,給賈政、王夫人辦了一場同一品大員夫妻的風(fēng)光葬禮。
來客有剛剛回京的一等奉國公潘金戈、三等奮武公李慶明、一等溫武侯諸葛葉、二等鎮(zhèn)國侯牛繼宗、一等理國伯柳芳并數(shù)十位侯伯,還有北海系新進京的數(shù)百位二等男、二等子等勛貴,當(dāng)真是稱得上風(fēng)光無限。
因為畢竟要給賈母面子,所以賈琮尋思了半天,又請了性禪找來七十二個小沙彌念經(jīng),再邀了工部尚書梅紊化好歹出席之后,就冷眼觀看賈璉、賈珍之流鞍前馬后的表演,賈璉先前是二房忠犬,現(xiàn)在二房分崩離析,他幾乎難以自處,于是哭的倒是比賈寶玉這個親子還要傷心一些,宮里的賈元春聽說是被太后叫去立規(guī)矩,因此未能出席,這等事連太上皇都不好說什么。
賈寶玉眉目之間甚至有些“興高采烈”看的賈琮就想給他兩個耳光,但想了想,還是不刺激賈母為好。
至于以后怎么炮制他,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和現(xiàn)在倒是無關(guān)。
賈琮喝道:“拿了白野來,我要拿他的腦袋祭奠叔父!”牛繼宗的兩個家將頓時就提著白野來到賈政靈前。
賈琮榮國劍猛然一劈,白野的頭顱就被斬了下來,卻不見血留下來,賈琮又喝道:“拿去入了油鍋,炸了之后掛在我北城的那套院子門口,老太太年紀大了,不好驚擾。”
這時賈珍說道:“便掛在寧國府門前罷?!辟Z琮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這時又來了北靜郡王水溶、文國公韓瀟,兩人的身份地位都需要賈琮親自去迎,水溶并不對他感冒,而是對賈寶玉有些異樣,眼神gaygay的,韓瀟則是和他說了會話,看得出來,韓瀟確實是個比較有文臣氣息的武將,大約就是那種“文臣里面我武力最高,武將里面我文化最高,但是文臣里面我文化也最高,武將里面我武力也差不多是最高。”的存在。
由于到底是在辦白事,雖說武勛將門講究“父死子從軍,兄亡弟披甲”,可到底還是不能笑,而哭的人里面,大約也就只有賈環(huán)生母趙姨娘和賈母是真心在哭,其他人都不過是象征性的哭兩下罷了。
趙姨娘主要是哭她和賈環(huán)的前途,賈政一死,二房頓時崩潰,家業(yè)也都會分給賈蘭這個二房嫡孫繼承,而不會給賈環(huán)半點。
賈母那就真的是傷心的在哭了,當(dāng)然,這和賈琮沒什么關(guān)系,他不過是防患于未然罷了。
等賈政和王夫人下葬之后,一眾看在賈琮面子上來的客人馬上告辭,婉拒了賈璉留飯的要求,這也是賈琮所要求的,他們?nèi)羰窃谫Z家留飯,那樣賈寶玉鬧出來笑話來就不是賈琮能壓的下去的了,賈家會頓時成為整個上京城的笑柄。
唯獨韓瀟裝傻,裝作聽不出賈琮的意思,留了下來,賈琮登時心里一顫,只覺得今天大概是要辱榮國威名了,忙尋到賈環(huán),道:“環(huán)哥兒,可還認得我?”
賈環(huán)和他在族學(xué)里倒是相識過,不過只認識了兩三個月罷了,跟賈琮廝混了一段時間,賈琮就去了北海。
賈環(huán)點頭,賈琮和他耳語了一陣,打進去一道內(nèi)罡,幾乎是不要本錢的替賈環(huán)開起脈來,為了保住賈族的聲譽,他只能把年方六歲的賈環(huán)打造成一品內(nèi)家拳武人,再去尋個其他法門讓他兼修。
這樣,韓瀟也許就不會注意到賈寶玉的憨批行為。
為了保住賈代善的威名,他可謂是煞費苦心,因為再過幾天,賈代善尸身就要運送回來,到時候賈家的勢力會瘋狂膨脹,這絕對不是別人想看到的東西。
“環(huán)哥兒,你記住了,我教你的這套,是我賈家傳家武學(xué)碎山拳,我用內(nèi)罡幫你開脈,你到時跟我去見韓相爺……”賈琮叮囑道,干脆就把賈環(huán)帶在身邊,省的一會被趙姨娘熏陶一下,又成了那個吊樣。
雖說是白事宴,但也稱得上是精致了,那小菜有一大半連韓瀟都沒吃過,賈寶玉卻是司空見慣,甚至還喃喃說道太素淡了……
賈琮真想一巴掌抽死他。
就在韓瀟看著賈寶玉,想要開口時,賈琮忙牽著賈環(huán)對韓瀟說道:“韓相,勞煩您老看看環(huán)哥兒的脈象,在習(xí)武一路能走多久?”賈琮這一手,登時吸引了韓瀟的注意力,他把了把賈環(huán)的脈,因為是修煉一道的老陳人,所以能把的出來,點了點頭道:
“武宗有些困難,九品巔峰倒是還好,脈象中上罷,若能有你照看著,武宗也不是難事。”花花轎子眾人抬嘛,賈琮給了他面子,他自然也要給賈琮面子,卻不好開口說賈寶玉的長短了。
賈母卻面色不自然,道:“韓相連寶玉的也一并看看罷?!?p> 賈琮想死的心都有了,見韓瀟已經(jīng)過去,他卻不能阻攔,只得嘆了一聲,心底想著回頭就去找蘇老爺子要征北棍的內(nèi)傳,讓賈環(huán)給他當(dāng)個N代徒孫的輩分,不然自己已經(jīng)是另宗,榮國一脈無好后人這個名頭,直接就會扣在賈家頭上。
而且,培養(yǎng)賈環(huán),其實也是打算讓賈環(huán)接盤薛家的爛攤子,省的纏上自己,他素來不愿惹麻煩,麻煩自己找上門也都是打出去。
韓瀟把了把賈寶玉的脈,險些沒把賈寶玉慪死,就聽韓瀟說道:“這脈象卻是奇特,天生堵塞,無法修煉,我觀之,哪怕是武尊出手,都無法疏通?!?p> 賈母頓時失望起來,勉強應(yīng)付了幾句,就借口乏了,回榮國府歇著去了。
忙活了一天,乏累是確實的,但也不至于累成這樣,只能說,賈母真的是沒有什么眼力見,韓瀟這等國公,是賈代善在世都要稱一聲叔的人物,論軍功,整個賈家一脈加起來才能堪堪比過些許,若是算了他麾下的舊部,當(dāng)朝無人可敵。
“鎮(zhèn)北公,你我聊一聊,如何?”韓瀟見賈母走了,站起身對賈琮說道。
“韓相請說?!?p> “這等機密事,卻不好在人前言語,尋個清凈之地罷?!?p> “那去北城我的那套院子,韓相,請。”
到了北城院子內(nèi),韓瀟眼神深邃,道:“鎮(zhèn)北公,賈存周的死,當(dāng)真是白野所為?”
“當(dāng)然是了,有他的玉佩在哪兒,這個球囊的忘八東西,真真是不當(dāng)人子?!辟Z琮一臉憤怒,道。
觀他面色不似作偽,韓瀟點了點頭,又聊了聊戰(zhàn)場之事,韓瀟便告辭了。
“這老頭應(yīng)該沒看出來什么?!辟Z琮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