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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鎮(zhèn)北公

第一百二十章 協(xié)議

紅樓鎮(zhèn)北公 殘更暮鼓. 1890 2020-08-07 16:51:49

  “二哥,你認(rèn)真的?”賈琮揚(yáng)起眉毛,王熙鳳和他的關(guān)系簡直就是血海深仇,那五百錢的仇他可還記著呢,從小就挨餓挨了五年,幾乎全是她造的孽。

  “認(rèn)真的,三弟,你小時候的月錢哪里去了我也知道,那時候我沒用,駁不了她的意思,只能從我自己嘴里扣出來些給你,現(xiàn)在也算得上新仇舊帳一起算?!辟Z璉抬起頭,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認(rèn)真的和賈琮說話。

  賈琮沉默,賈璉每個月也就那么點月錢,他的家私不動用的情況下,每月能給賈琮五十錢已經(jīng)不易了,好歹能讓他交叉著吃些墊肚子的,畢竟賈璉又吃又喝又嫖的,自己還都不夠用呢,真要是沒有他,賈琮也不一定能活到現(xiàn)在。

  “你屋里的事我不會管……”賈琮上句一出,賈璉眼里暗淡了些,只是賈琮的下句讓他狂喜。

  就聽賈琮輕聲道:“二哥,我只能保證,王子騰連個屁都不敢放,他敢說一句話,我就彈劾,王家那些事經(jīng)不起查,定然把他王家滿門抄斬。”語氣堅定,賈璉點點頭,道:

  “多謝?!?p>  王熙鳳聞言,雙膝一軟,就想給賈琮下跪,賈琮坦然受之,冷笑道:“呸,腌臜東西,當(dāng)年那五百錢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呢,我問你,你餓過嗎?你知道一天三碗稀粥的感覺?”這話說的王熙鳳面色慘淡,不敢開口,只是又要磕頭。

  賈母見狀不忍,道:“琮哥兒,她先前瞎了心了,看在我的面兒上,能不能饒了她這一回?”王熙鳳畢竟是她最喜歡的孫媳婦,真要輪起來,比賈寶玉的地位稍微少一些,可賈寶玉既然已廢,那就只能數(shù)王熙鳳了。

  “老太太,此話莫要再提,二哥的日子是他自己過,知冷知熱的是他自己算,真要輪起來,除了東海公,哪個到年紀(jì)的承爵人和世子屋里還沒有人的?王氏好妒也就算了,還沒能給二哥留下一條血脈?這是哪里的道理?”賈琮黑著臉,喝道。

  任王熙鳳把腦袋磕出血來,賈琮都絲毫不動容,只是冷笑。

  這時王子騰從外面被幾個婆子迎進(jìn)來,是親戚所以進(jìn)的來二門,王熙鳳捉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哭道:“叔……”

  “王子騰,你瞎了眼不成?沒看見本公在這里?本公乃當(dāng)朝一等國公,你不行禮?”賈琮冷笑道。

  “下官拜見鎮(zhèn)北公?!蓖踝域v被罵的連一陣青一陣紅,但還是單膝下跪行了軍禮,他頭上沒有爵位,身上武官也只是個從五品的單營副指揮,又是恩封沒有戰(zhàn)功,別說單膝,就算是雙膝,賈琮這個超一品一等國公都受得。

  “你王家女欺辱我家二哥,王子騰,你說吧,這事該怎么算,你自己說說,本公倒要看看你有多厚的臉?!?p>  王熙鳳面無人色,王子騰若還是正三品的官兒,還能不跪賈琮,可現(xiàn)在王子騰只是從五品,甚至都要行單膝禮,她還能指望哪個?

  “下官……下官……”王子騰甚至不是武人,賈琮武宗巔峰劍意全開,便是內(nèi)罡都能壓的喘不過氣來,如今全部壓在他身上,他甚至都說不出話。

  見王子騰成了掛件,王熙鳳哭道:“老太太,救我一救……”

  賈母嘆了一聲,坐在賈璉身邊,道:“璉兒,你媳婦這些年瞎了心了才跟你鬧騰,看在這么多年服侍我的份上,你就饒她一次罷,她再不敢跟你使什么性兒了?!?p>  賈璉鐵青著臉,他不是賈琮,賈母對他的限制很大,只是他怒火攻心,顧不得什么,道:“老太太,這話須得她自己來說,否則,誰說我都不信?!彼€是選擇了妥協(xié)。

  王熙鳳木著臉,這也算是身上有王家血脈的人的標(biāo)配,任何王家女都擅長這樣。

  服軟比殺了她還難受,她淡淡道:“以后我再不管了?!本蜎]了下文。

  賈璉冷笑道:“就這?我還以為多誠懇呢!”

  “不管什么?明里不管還是暗里不管?不管多久?總得交代個清楚罷?”賈璉堪稱是揚(yáng)眉吐氣,雖說他不算是壞人,可踩高捧低他還是會的。

  “你這樣,我寫個文書,你簽了,然后各管各的,以后這文書上的事你若管了,我便休書一封送到王家?!辟Z璉說著就做,提筆寫字,寫了約莫一刻鐘才寫完,賈琮早就在神游天外,用云印和秦溫聊天,交談韓尋秋的病情,兩人都是武宗,自然可以聊很久很遠(yuǎn)。

  “尋秋怎么樣了?”

  “不知道,渾身燙的厲害,嘴里還說胡話,我已經(jīng)把我爹請來了,他也看不出來,武尊級的煞氣都險些鎮(zhèn)不住,你那劍意早就被燙干凈了?!?p>  賈琮剛要回話,賈璉就寫完了,沉聲道:“三弟,你做個見證,這張紙上的事,她若是再管,就是休書一封?!?p>  賈琮心里記掛韓尋秋,匆匆應(yīng)了一聲,草率的看了一眼,見上面幾百條協(xié)議,比如什么不管屋里人,什么不管誰承爵之類的,點了點頭,掏出一方拇指大的小印蓋了一下以示知道了,道:“如此就先簽上,鎮(zhèn)北公府還有些事,我先走了。”不給任何人挽留的機(jī)會,轉(zhuǎn)頭就走。

  一路上和秦溫交談,賈琮眉頭緊鎖。

  “尋秋如何了?”

  “我爹留了一道煞鎮(zhèn)著,險些沒挺過去,就說些什么父親、大哥之類的,看這個模樣該是中邪?!?p>  “中邪?”玄乎的事賈琮不是不信,只是韓尋秋中邪,總得有個原因啊。

  “你快些回來吧,我已經(jīng)打發(fā)人去請清虛觀的張真人了,若是再不成,就只能去武當(dāng)山請玄真大師的弟子出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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