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網(wǎng)打盡
進了七月底,這一日,賈代儒的孫子賈瑞有族中事來尋賈赦做主。
這幾年賈琮橫空出世,雖說不是族長,可聽說賈寶玉都挨了一頓好揍,族人自然不敢生事,如賈珍之流為賈家的光景,也多有收斂,爬灰爬的晚了二三年,對整個賈族大有益處。
可這一日到底是出事了,賈瑞本是不學(xué)無術(shù)之輩,平日里有了幾個銀錢就去吃喝嫖賭,最近又迷上了京里限購的煙卷……
尋賈赦說了些賈代儒家中的事,無非光景不濟之類,得了五十兩銀子接濟之后,去了一趟賈璉屋里看望患了風(fēng)寒的賈璉,等出來的時候又在假山后面碰見剛從耳房里出來的王熙鳳,他哪里見過這等魅態(tài),一時間看傻了眼,可礙于賈琮威名,不敢造次,渾渾噩噩的回了家,就臥病在床了。
賈代儒膝下只有他一個孫子,見他臥病心急如焚,賈瑞二十多歲的年紀,連個媳婦都沒有,種都沒留下,豈不是斷了根了?趕忙打發(fā)人去尋各路名醫(yī),又求到榮寧鎮(zhèn)三府上去。
榮國府剛給完銀子,又送了一兩根下等參來,寧國府干脆打發(fā)了些參沫,鎮(zhèn)北公府就有意思些,打發(fā)人送了一對三四年的南方養(yǎng)參和一道符咒,說是賈琮親自加持的劍意,能鎮(zhèn)壓邪祟鬼魅,賈代儒登時千恩萬謝。
可賈瑞始終沒有好轉(zhuǎn),眼里沒有神采只有瘋癲,他自己都覺得時日無多了,這一日外面來了個坡腳道人和癩頭和尚,說是專治疑難雜癥,賈瑞登時喊道:“快叫那老菩薩來救我!”
一僧一道進來之后,言說了片刻,留下一面鏡子,只讓照反不讓照正,領(lǐng)了賈代儒封的紅包就離去了。
現(xiàn)在,他們在后街巷子門口,一臉冷汗的看著面前七八位武宗,為首的正是賈琮。
賈琮上前,冷笑道:“二位,去鎮(zhèn)北公府坐坐如何?正好也談?wù)撘幌履銈內(nèi)绾魏ξ倚值艿氖隆!边@幾日讓皇城司不斷打聽,終于從欽天監(jiān)一個打雜的人嘴里知道,韓尋秋的生辰八字被他賣給了一僧一道。
又被賈瑞的事一提醒,賈琮登時明白是這兩人害了韓尋秋,怒火升騰,叫了趙賢等人,由秦鎮(zhèn)和云諧壓陣,直接在這里堵他們,那驅(qū)邪符其實就是一個“真眼”,起到監(jiān)控的作用,就是為了看他們來沒來。
“兩位,請吧,別讓本公動手?!?p> “鎮(zhèn)北公可不一定能攔下我兩個。”那癩頭和尚笑道,身形猛然一動,和道人一同消失,過了二三秒,突然再度浮現(xiàn),一柄大槍插在癩頭和尚的胳膊上,過了三五秒,云諧踩著道人的瘸腿出現(xiàn)。
“老云,你不行啊。”秦鎮(zhèn)笑道。
“放你娘的屁,你打這個和尚跟個呆瓜一樣,站在原地給你打,我打這個滑不溜手,你來試試?!痹浦C沒好氣的反駁道。
“別說這話,有空打一場,先把他倆送進皇城司審問。”秦鎮(zhèn)話音剛落,身后一陣香風(fēng)襲來,面色一變,將癩頭和尚丟給趙賢,四槍齊出,轟的一聲砸在了一面鏡子上。
那女子穿著暴露,在場的人雖說都不吃這一套,可未免還是有些影響,就聽她嫵媚笑道:“放了他們罷,我可以陪你們一晚上?!?p> “滾?!鼻劓?zhèn)煞氣澎湃,面色凝重,四槍齊出,縱然是倉促之間的四槍,也差不多能打兩個蕭遠了,可這女子安然無恙,顯然是有些道行。
“老呂!”又交手數(shù)十回合,秦鎮(zhèn)占上風(fēng)但打不死,干脆喝了一聲,呂宇出現(xiàn),無奈道:“都四五年沒動手了……”話是這么說,可動手一點都不含糊,他的武器是一把詭異的扇子,看著是劍法的路數(shù),但偏偏詭異的要命。
四位武尊打成一團,那女子以一敵三,一時間竟也死不掉,只是不斷用那鏡子去擋去抗,那鏡子也是神奇,竟沒有半分損壞。
賈琮插不上手,四位武尊里云諧最弱,可云諧都能暴打賈琮,他自然不敢上前,只是不斷用劍意掃蕩過去查探一番,順便看看武尊交手。
秦鎮(zhèn)的槍太強,強到那鏡子在挨了數(shù)十槍之后,終于出現(xiàn)了裂痕,那女子也顧不得別的了,抽身就想走,可呂宇的扇太詭了,詭到人都動彈不得,讓那女子無法離去。
秦鎮(zhèn)瞅準機會,大喝一聲,一槍刺出,打碎了那面鏡子,那女子口吐鮮血,軟倒在地,秦鎮(zhèn)當場刺穿了她的胳膊,挑著她走,這是天煞槍修士對敵人的侮辱。
與此同時,遠在榮國府的賈寶玉暈了過去,登時一片雞飛狗跳。
趙賢上前,拿出特質(zhì)的繩子捆好那女子,把她和和尚道士扔在一堆,道:“鎮(zhèn)北公,還請移步皇城司,和我一同審問這人?!?p> “好?!辟Z琮點頭。
眾人剛到皇城司門口,在鎮(zhèn)北公府守家的秦溫就傳聲道:“榮國府來人了,說是那玉昏了過去,那塊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玉也碎了,榮國太夫人讓你過去一趟。”
“告訴她我有事要做,抽身不得,等明日就去了?!辟Z琮交代了一句,就進了皇城司大牢的審訊室。
幾個武宗把和尚道士的衣服扒了個干凈,那女子沒人上手。
趙賢先取了烙鐵,又上了老虎凳,渾身解數(shù)都沒能讓這兩人開口,無奈道:“鎮(zhèn)北公,你出手吧,他們嘴真嚴實,我掰不開,這嘴太硬了。”
賈琮笑瞇瞇的招待兩人半個時辰之后,癩頭和尚撐不住了,嘴里亂叫道:“我說,我說?!?p> “好,給他停下,告訴這道士,若是這和尚說的有假,他說真的就能停刑。”
和尚亂叫道:“是沙俄使者給了我們一筆天大的銀子,說讓我們咒死鎮(zhèn)北公和東遙男……”
“放屁,分明是一批黑袍人,大人,他說謊!”那道士急了,直接說了實話。
塑料兄弟情啊。
“好,你做的不錯,繼續(xù)給和尚用刑?!?p> “鎮(zhèn)北公!我還有消息買命!”
“說?!?p> “原先在姑蘇揚州的時候,道士曾勸鎮(zhèn)北公誥命出家……”話沒說完,賈琮就淡淡道:“繼續(xù)。”
“大人,此事我知道,他自從被落了那一回面子之后,就懷恨在心,在金陵薛家的時候,用草木精氣和流水精氣強奪鎮(zhèn)北公誥命氣運……”
賈琮腦子里轟的一聲,冷香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