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少年躬著脊背,潛伏在門簾之后,攥著匕首的手指用力到發(fā)白。她知道他也害怕,跟她一樣害怕,但是少年沒有絲毫退意,緊緊的擋在她的身前。
雖然背影很單薄,但卻看起來分外的讓人安心。
如果真的沒有逃生希望,她絕不會讓少年獨自擋在前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外面的人沒有進來。
隨著馬車輕微的晃動,仿佛有人從車轅上跳了下去,然后是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
云一回頭看了夏嵐一眼,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然后舉著匕首輕輕將車簾撩開一條極小的縫隙,向外看去。
夏嵐緊張的咽了口唾液,然后見少年側(cè)臉皺起眉頭將簾子緩緩放下。
山路被一塊巨石給堵了。
王二麻子兩人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再趕一個時辰的馬車,他們就能趕到之前在這荒郊野外安置的落腳點了,到時候歇息一夜,第二日早早出門,夜里就能出了銀州地界,到了高滄,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不怕了。
可偏偏唯一可以通行馬車的馬路,被山上滑落的巨石給堵了。
張二麻子轉(zhuǎn)身看向毫無動靜的馬車廂,眼中閃過些糾結(jié)。
痦子在一旁圍著巨石轉(zhuǎn)悠兩圈,還試圖用肩膀?qū)⒕奘斚律饺ィ且环赃趪L試之后,還是揉著肩膀回到了張二麻子身邊。
“麻子,怎么辦?這石頭太大、太重了,我們過不去?!?p> 張二麻子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身邊傻子的話,他在做取舍。
如果棄車而行的話,且不說車?yán)锏膬扇伺洳慌浜?,四個大活人走在山路上,被人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雖然這雖然這段路,這個時間點,遇到人的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有路就會有人。而且銀州的守衛(wèi)將領(lǐng)是那個冷酷、嚴(yán)厲、無情的男人,他不像其他守邊將領(lǐng)一樣,戰(zhàn)時治軍嚴(yán)苛,太平時治軍松散。
他是一年到頭都極為嚴(yán)苛,所以練就了一只獨屬銀州的鐵血之師。
若是遇到巡防軍……,想到這里,王二麻子的眼神頓時變得冷酷起來,罷了,便當(dāng)這趟遺失了十兩銀子便是,只要將貨好好的送到高滄,回來后他照樣可以尋摸個地主老爺做做。
下定決心,王二麻子頓時臉色一變,淫笑起來。既然‘貨’要丟,那也就沒有必要顧忌什么行規(guī)了。
賣了這么多‘貨’,今日他也要嘗嘗這‘貨’的滋味,何況,他還沒玩過后頭呢~
“痦子?!?p> “?”
“那小娘皮賞你了,等下舒服了,車上的貨要靠你背過去了?!睆埗樽有靶χ粗碜拥?。
痦子明白了王二麻子的意思,頓時興奮的不停的搓***笑著往馬車走來。
一直觀察他們的云一,心道糟了。
對方不打算帶她們走出去了,顯然也不會放她們回去,她們的下場,用腳猜也知道會是什么。
云一苦笑著看向夏嵐,“嵐姐,我們只能硬拼了,等下……你能跑就跑,跑不了的話……”
夏嵐也看到了馬車外的情形,她明白云一說完的話的意思。
對方不會對她們手下留情了,若是之前設(shè)想的情況,對方可能會因為要抓活的賣錢,而手下留情,現(xiàn)下,只會下死手了
周七斤
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