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見狀嚇了一跳,烤肉店的其他人也被初露的哭聲所吸引,一時間全部看著他們,甚至已經(jīng)開始有人對溫白指指點點:“長得人模狗樣的,怎么還欺負(fù)小姑娘呢?”
“就是啊,估計是劈腿了吧?”
“唉,太可憐了...”
溫白覺得自己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他急急忙忙的對著初露道:“誒...你咋哭了呢...我也沒說什么啊...唉算了,不管我哪里做錯了我跟你道歉嘛...快別哭了,人家還以為我欺負(fù)你呢...”
初露淚眼朦朧的抬起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看起來十分委屈。在溫白認(rèn)識她的這些年里,從未見過她哭泣的樣子。
“你到底怎么了?”溫白小心翼翼的問道。
初露邊哭邊喊:“你一個人過生日,你開心啊!”
溫白猛地一拍手,“害!那你早說嘛!”他低頭看了看已經(jīng)烤焦的肉,讓服務(wù)員重新上了幾盤,然后對著她道:“你等我一下啊,馬上回來?!彼f完就站起身往門口跑。
十分鐘后,溫白將一個草莓蛋糕放到初露面前,他慢慢的將蠟燭點上,笑的明朗:“來,許愿吧。”
初露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擦干凈,但此時此刻,她看著溫白笑起來的樣子,覺得有一股暖陽照在自己的心頭,明媚又溫柔。
但她卻看著蛋糕嘴硬道:“怎么那么粉?不知道我不喜歡草莓啊?”
溫白無奈的看向她,但笑容未減,“巧克力的賣完了,只有草莓了,湊合吧,蠟燭都要燃盡了,還不趕緊許愿?!?p> 初露輕輕一笑,隨后雙手合十,閉上眼,約過了幾秒過后,睜開眸子吹滅了蠟燭。
溫白夸張的拍了拍手,語氣卻是十分認(rèn)真:“生日快樂,余初露?!?p> 初露一下子覺得,自己的生日,好像過的不是那么糟糕了,只是因為一個溫白。
“餓死了,快吃東西?!睖匕讓⒖竞玫娜夥诺匠趼兜谋P子里,絮絮叨叨的開始講著話:“我跟你說,我今天演唱會可熱鬧了,你真應(yīng)該來的,而且啊...”
初露看著烤肉冒著的小油花,對面的男子不停的話語,還有一旁許完愿望還未開吃的蛋糕,把剛剛的一切不開心都忘的一干二凈,只留下治愈的笑。
...
然而,另一邊,今夕只覺得自己馬上瘋了,因為吃過晚餐以后,父母又開始說什么酒店離家里太遠(yuǎn)了,直接留宿在家吧,如果明天要去哪里工作的話,家里司機會很早來上班送他去...
何年先是深深的看了眼今夕,又微笑著看向顧父和顧母,“既然如此,那就打擾了?!?p> 顧母連連擺手,轉(zhuǎn)頭又吩咐著張阿姨將客房收拾出來,顧父一臉慈祥的看向何年,“小何,有沒有興趣陪我下盤棋?!?p> “那是自然?!?p> 今夕就這樣看著一系列事情的發(fā)展,再看著顧父和何年進(jìn)了書房下棋,自己簡直就是有苦難言...
今夕上樓洗了個澡,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慶幸著:還好爸媽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談過戀愛,否則要是知道他們是前任關(guān)系,肯定又要刨根問底一大堆,今天就沒那么容易平安度過了...
書房里,何年和顧父下了幾盤棋,顧父看著何年心思縝密的落棋,會心一笑:“年紀(jì)輕輕就創(chuàng)業(yè)的人,就是不一樣啊?!?p> 何年淡淡一笑,禮貌的回應(yīng):“您過獎了,聽聞叔叔也是年輕時就創(chuàng)下了繁星影視,我還需要多學(xué)習(xí)?!?p> 何父爽朗的大笑幾聲,“我創(chuàng)下繁星集團啊...還是因為今夕她媽呢?!彼f這話的時候眼里有淡淡的柔情,“今夕的媽媽當(dāng)時是城里有名的大家閨秀,那會啊,追她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大多數(shù)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p> “但我就是一小戶人家,也沒什么錢,我記得啊,當(dāng)時她媽媽,誰的追求也沒有同意,她說她是不婚族?!鳖櫢刚f到這里的時候笑了起來,“為了讓我們這群人知難而退,她放出狠話,誰能摘星星給我,我就同意和誰交往?!?p> “后來,我就更加努力拼命,一直到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才終于攢夠了錢開公司,因為她想要星星,所以我給公司命名為繁星?!?p> “這么多年了,很多人都說她媽媽嫁給我,是她的福氣,但沒有人知道,是她讓我成為了更好的人?!鳖櫢笢睾偷恼f,他看向何年,“小何,你應(yīng)該從很早以前就喜歡今夕了吧?”
何年神情微微一怔,“叔叔...”
顧父哈哈大笑,“從你看她那眼神我就看出來了,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一眼萬年?!?p> 何年也笑了,“真是什么都逃不過您的眼?!?p> “今夕沒什么心眼,脾氣也犟,畢業(yè)以后拒絕進(jìn)家里公司,非要一個人去外面打拼,可她從小一直都是被寵著長大的,什么都沒干過,我本以為過幾天她就哭鼻子回來了,但她卻一直堅持著,有什么委屈也從不和家里說...”顧父說到這里滿是心疼,他堅定的看著何年,“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對她?!?p> 何年鄭重的承諾:“我會的?!?p> “聊那么開心???”顧母敲了敲門,走了進(jìn)來,看著何年一臉姨母笑道:“小何,今夕在后花園等你呢?!?p> 顧父聽聞朝他擺了擺手,“去吧?!?p> 何年點頭以后便去了后花園,顧母見他走了以后,一臉八卦的問顧父:“老顧,你覺得,讓他做咱女婿咋樣啊?”
顧父一臉滿意,“我覺得這小子行,而且啊,我看出來了,咱們女兒對他,并不是完全沒意思...”
...
后花園,今夕坐在雙人秋千上,輕輕搖晃,纏繞著的星星燈發(fā)著暖光,給她精致的側(cè)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何年在她身邊坐下,“你找我?”
今夕側(cè)頭看他,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你和我爸說什么了?”
“聊了聊你父母的故事,還有...你?!焙文隃厝岬目粗?。
今夕刻意忽略了最后的話,她輕咳兩聲,“我爸連這都跟你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