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新春就過了。G市還是比以往要冷清,外出闖蕩的游子都歸家了。不過近日已經(jīng)逐漸熱鬧起來。對時年和白舟一來講,新年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們兩個跨省旅游,吃了頓大餐。他們是孤兒,沒有家人,所以除夕夜也只是草草地熬個夜就睡了。
他們旅游剛回來,顧塵就發(fā)了個邀請?zhí)^來。
新年過后就是顧爸的生日,他準備舉辦一場比較盛大的生辰宴。這次宴會不僅張家,溫家會出席,G市有點名氣的家族基本會參加,顧爸在國外的一些商界朋友也不會缺席。
邀請?zhí)穷櫚钟H自寫的,他邀請白舟一一方面是因為顧塵跟著他學了不少東西,性子也收斂不少,不再想以前那樣是個玩世不恭的貴家混小子,顧爸很感激他。另一方面,是告訴別人白舟一以及NZ是他顧家罩著的人,讓他們少惹NZ。
而對于白舟一來說,這次宴會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顧爸認識的基本是高層大佬,他可以借此擴展自己的人脈,給公司創(chuàng)造更多與大公司合作的機會。
林歌因為回故鄉(xiāng)沒法參加,所以NZ只有白舟一和時年去。準確來說顧塵和溫陽也是NZ的人員。
白舟一雖然性子沉穩(wěn),但平生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場合的宴會,心里還是有點緊張。時年倒還好,她上輩子參加過無數(shù)派對,就是這種大宴會也有兩三次。無非就是去哪里喝喝酒,聊聊天,聽聽宴會主角講話,就可以回家了。
時年忘了一點,她上輩子眼里只有錢,人際交往只在死前一年才慢慢參透,沒有人會去跟一個沒有頭屑全身只有銅臭味的草包交流,他們不屑。
可現(xiàn)在,NZ的實力不容小覷,現(xiàn)在還在跨步提高,加上時年維護公司利益的那段視頻,時年已經(jīng)小有名氣。自然會有不少人來打擾她。
宴會在七星大酒店舉行,時年和白舟一到的時候,大廳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舉杯交談。說來奇怪,張夫人明明發(fā)表過新聞會說拒絕任何宴會在七星舉行,而她只在長子結婚的時候破了例。可是除了張大少爺結婚,七星一直都沒有再舉辦過宴會。
為什么顧先生的生日宴又破了例?
上輩子并沒有出現(xiàn)這個事件啊。
時年挽著白舟一的左手胡思亂想,這時迎面走來一個與白舟一身材相似的高大男子,他穿著黑色的燕尾服,皮膚白皙,五官精致,有點像小說里那種生人勿進的高冷男神。
“白總,初次見面。我是GS的設計部以及財務部總經(jīng)理,我叫蔣衍?!?p> 高冷男神禮貌地介紹自己。白舟一點頭,舉了舉手里的紅酒?!澳愫??!?p> 蔣衍笑道:“白總只比我小三歲竟這般有才華,白手起家創(chuàng)建了NZ讓我刮目相看,我很看好你?!?p> 白舟一謙虛回道:“過獎,若不是顧塵和溫陽的幫助,我還拿不到今天的成就。”
時年見蔣衍笑著看向自己,識趣道:“我去走走,你們聊。”
宴會有許多大咖,得罪一個都能頭疼一輩子。時年不敢走遠,就在不遠處的桌子旁邊站著。桌子上擺著許多蛋糕水果,還有馬卡龍,時年很想解決它們??墒茄鐣暇退粋€人吃東西,看起來很怪。
旁邊有一個穿著藍色吊帶禮服的女子看時年好多眼,她的頭發(fā)是波浪型的,化的妝有些妖嬈,全身散發(fā)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
“這位女士,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時年見她每隔十秒看自己一遍,不由得禮貌地笑道。
女士見時年已經(jīng)注意到自己,也不裝,微笑走過來舉了舉杯。說:“時總監(jiān)可能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我叫英萊?!?p> 時年想起來了,英萊是和NZ簽了約的廣告公司,聽白舟一說他們會合作好一陣子。
時年也舉杯,兩個玻璃杯子輕輕碰了一下,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原來是英總?!?p> 時年笑道。
英萊一直是淺笑,沒有時年笑得那么親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時年覺得英萊好像對自己有點敵視。
“時總監(jiān)和白總不會家過年嗎?”英萊扯了一些話題來聊。
“我們是孤兒?!睍r年回道。
英萊輕笑一聲,說:“原來是孤兒。白總空手將NZ發(fā)展地這么好,他讓我想起了我的當年。那時候我年少輕狂,跟父母吵架離家出走,自己打工賺錢養(yǎng)活自己。后來找到創(chuàng)業(yè)的伙伴,一步一步踏著血腳印才有今天。白總比我要優(yōu)秀得多,我們都是沒有學歷的,我們能有今天,是因為我們都不甘心每天只能打工賺零錢養(yǎng)活自己?!?p> 時年皺眉,英萊似乎一直跟她強調|“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可是下一秒,時年就知道自己沒有想多。
英萊抿了一口紅酒,笑道:“我覺得,我跟白總是一個世界的人?!?p> 時年笑了,笑得非常禮貌。說:“仔細想想好像有點道理。舟一從來沒有跟我提過你,我還不知道英總有這樣一段經(jīng)歷?!?p> 英萊的笑容僵了僵,隨后恢復自然,說:“是嗎?白總太忙了,很少有時間能跟時總監(jiān)做下來說說話。像白總這樣的人,會有很大的志向,不會只想在這座小城市發(fā)展。他以后可能會更忙?!?p> 說得好像她很了解白舟一一樣。
時年假裝憧憬道:“是啊,他說等以后有錢了還會帶我出國玩,到時候我想去哪他就帶我去哪,想賣多少漂亮衣服就買多少漂亮衣服?!?p> 英萊笑道:“白總工作不容易,時總監(jiān)怎么會想買這些膚淺的東西?他應該比較需要一個能幫助他,跟他一樣優(yōu)秀的賢妻”
時年苦惱道:“我也不想買啊,以前老是跟他強調不要給我買那些名牌衣服,他每次都是賺了錢就給我買,怎么說都不聽。”
“白總真疼你。”英萊已經(jīng)開始咬牙切齒了。隨后不想再和時年說話,打聲招呼自己找認識的合作伙伴去了。
時年冷笑,像這種來示威的,她能一張嘴說掉倆!不,說掉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