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天
回憶起上次她看到男孩帶回來,裝在蛇皮袋里那兩個沾了不少土的餡餅。
許顧衿心里發(fā)酸,下次來多帶點好吃的,不能每頓總是吃泡面啊。
女孩拍了拍大床上坐皺的痕跡,連帶把鐘離散亂的被子理平坦。
書中是從他成為大佬后才開始寫的,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算是危險人物了,因為強大的背后覆蓋的是一個孤獨極端的靈魂。這個世上沒有什么可以束縛他。
看來孩子還是要從小開始教育得好,趁他還沒有徹底長歪之前給予他這個世界的美好和溫暖。特別是三觀必須要端正。
許顧衿綿軟的臉頰略微嚴肅的板著,任重而道遠,小時候她還很想要一個小弟弟陪她玩,現(xiàn)在可不就是操著弟弟的心嗎?
“鐘離,我走了啊,要好好吃飯知道嗎?哎,明天我再來看你。拜拜……”
許顧衿來過幾次,已經(jīng)知道怎么回到原來的世界。晶瑩剔透的紫光,微弱的在女孩泛著奶白色的手上熠熠生輝。
大滴大滴的雨珠狠狠地砸在玻璃窗外。隨著噼噼啪啪的雨聲,窗外流下了一條條不規(guī)則的水痕,為這個吵鬧的夜晚添加些許的意境。
鐘離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帶著一絲絲霧氣。
不同于露在外面的膚色,下身花色的大短褲,襯得少年還有些羸弱的胸膛上那瑩瑩的水珠,在燈光的映射下,發(fā)出隱隱爍光。
“離哥!離哥!救命?。 ?p> 院子外的鐵門被敲的哐哐當(dāng)當(dāng)響,合著霹靂閃電,刺得鐘離耳朵疼。
“哥!在家嗎?小弟站在外面快要被淋死了!嗚――我還沒有吃過西餐呢――”
鐘離掃了一眼床上多出來的干凈短袖,他低垂著眼瞼,收起了一閃而過的疑惑。
甩了甩剛沖洗完的頭,這幾個月沒有去修理又長長了,塌落在前額的頭發(fā)零零散散扎著鐘離的眼睛。
等會找把剪刀剪短點。男孩眨眼很不舒服,細毛總是往里面刺。
拿起就朝頭上往下套,廉價的粗糙質(zhì)感洗舊了便軟和了些,布料快速擦過鐘離的鼻尖,隱隱約約還可以聞到一股殘留的淡淡玫瑰香。
鐘離深吸一口氣,這衣服是他的沒錯,但不是他洗的。
“開門啊,淋死哥了――”
老銹的大門被人拉得吱吱呀呀,快要散架了。
沈楠一個人站在大雨里,白日里蓬松的窩窩頭現(xiàn)在抽氣似的塌癟在頭上,銅錢大的雨點不停的砸在他的臉上。
看著鐘離走了出來,眼睛刷的亮了起來,如果他后面有尾巴,一定搖得特別歡快,完全就是一只向主人討好的二哈。
“離哥,你總算出來了,快!泡在水里難受死我了?!?p> 進了屋,沈楠自顧自的脫了上衣,跑進鐘離剛用過的衛(wèi)生間里,一陣水聲。
“哥,借身干衣服我唄,這都濕透了……嘩嘩嘩……沖得比淋得更涼,爽爆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鐘離把房間轉(zhuǎn)了一圈,并沒有與之前不同。
嗯,紙箱子上還有幾件衣服是帶香味的。男孩撿到了一邊,在剩下的一堆里找了件短袖和短褲給沈楠遞給了沈楠。
涼曛
『甜齁小劇場』 鐘離:我不是弟弟! 許顧衿:好趴,brother。 感謝大家的收藏和支持!先更一半,明天早上完更。愛你們?快到九月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