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太過于主觀了,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陳高沉默了一下,而后替許失講話:“錢女士,這確實沒有證據(jù)能充分證明是她害死了你的貓?!?p> 許失一直揣摩著這句話,忽地幽幽開口:“是鐘倩跟你說的吧。”
錢娟心一提,神色緊張起來,雙手環(huán)胸,卻裝作聽不懂的模樣:“什么?”
許失輕笑了聲,又補充的詳細了些:“是鐘倩跟你說的我把黑貓藏起來了,也是她讓你來正好撞見我房門外地上的黑毛,然后還是她跟你閑聊說有環(huán)衛(wèi)工人在門外發(fā)現(xiàn)了你養(yǎng)的黑貓的尸體。”
鐘倩一直在隱晦有意引導錢娟,把黑貓失蹤的一切歸咎到她身上。
許失也能猜得到,鐘倩這么做不過就是想借錢娟的手,讓自己從公寓里被趕出去。
只不過她和鐘倩更是沒什么來往,許失想不到,她居然這么不喜歡自己,大費周章搞了這么一出戲,為此還犧牲了一條黑貓的命。
錢娟不懂許失這話是什么意思,只是語氣莫名有些支吾了起來:“那、那又怎么了?”
“沒什么?!痹S失風輕云淡,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就是一切都太巧了?!?p> 當兩個人有了共同的訴求或希翼,就很容易變成朋友或敵人。
錢娟猝然皺了皺眉,面色有些不解,然而幾秒后又舒展開。
她跟鐘倩沒什么交集,人家好心來告訴她,她肯定是相信的。許失說的,不過就是想誤導她而已。
“她就住你隔壁,你也說過了這棟公寓隔音不好,聲大。指不定是人家聽到了你房間傳來什么風聲,才好心跟我說?!?p> 許失抿了抿唇,不想言語。
她沒有證據(jù)證明是鐘倩干的,所以無法正面反駁錢娟的話。
那就算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許失上樓后,錢娟又跟陳高投訴了很久,可惜終究未果。
什么證據(jù)都沒有,空憑錢娟的一面之詞,陳高是絕對不相信的。
因為他曾經(jīng)在某次夏末的時候,看見許失在公寓院子里的樹下瞥見了一只鳴盡了的樹蟬,他見她蹲下身看了良久,像是在發(fā)呆。然后,她把那只樹蟬小心翼翼地埋在了樹底下。
他也還記得,某一次許失去兼職,早晨的時候他去外面買菜,偶遇見了她。當時許失在路邊,蹲下身,把自己的早餐撕下來一大半,分給了一只臟兮兮的流浪狗。
陳高打死也不相信,這么心善的一個孩子,她會花心思去害別人家的一只黑貓。
錢娟一直訴苦著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的貓被人害死了,然而陳高還要縱容兇手繼續(xù)住在公寓里。
陳高覺得她實在過分,吼了聲:“你私下養(yǎng)貓的事情難道要我告訴戶主么?到時候看看是誰更有充分理由被趕出去!”
錢娟見不得逞,便在公寓到處宣揚黑貓的事情,公寓里的住戶本來就對許失一家有偏見,現(xiàn)在事情如此,他們更是覺得膈應了。
許失把房門關著,不理會她們的瘋言瘋語。
她只是想不明白,她們可以針對她,但為什么要牽扯到一個無辜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