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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盟雖在無處托錦書

情愫

山盟雖在無處托錦書 氤氳浮生 1656 2020-08-08 09:30:00

  瑪孜宮,從外表上看,還是西北的典型建筑。但是內(nèi)部的裝飾卻比離沙王殿精簡了許多,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樸素,端莊。

  尤其是我所在的這間臨時待客廳。王妃早早就到了,事實上,根本沒有人告知我到底是何時來見王妃,而是王妃到了后,又過了半個時辰,才有人傳信,說王妃請問相見。

  “相見”,我到了才知道,這個見字沒有什么實際意義。隔著三層紅綃,我看不見這位王妃的臉。

  她甚至都不說話,她的侍女早早備下了紙筆,要我將想說的話寫在紙上,再由一旁坐著的翻譯官翻譯了,然后呈給王妃。同樣,王妃也會把回答寫在之上,經(jīng)由翻譯后再傳回給我。

  如此一來,未免太費時間。只是到底她是王妃,有什么意見,我想是可以想,但是說是不能說。這使我頗為惱怒。

  我自從進來就微微低著頭,直到最終交涉成功我才抬起了頭,行過禮準備離去。忽然我覺得王座上的那個女人身子動了,似乎是突然站起來了。我不僅聽見了聲音,還看見這沒有風(fēng)的宮殿中那三層紅綃輕微地動了。

  為什么?我略等了等,期望她的下一步舉動,但是她沒有。她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又坐了回去。不知為何我的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但我還是徑直離開了。

  我順理成章地拿到了我想要的情報,但是這個官員的名字我并不熟悉。這個人在朝中的地位應(yīng)該不高,否則我也不會完全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立即將情報傳遞出去。但是,我不知道這個信息會不會被攔截,又會不會打草驚蛇,從而使我得到的信息成為完全無用的廢料。于是我去征詢晁麟的意見。說起來這些天,我一直都忙于計劃各種事情,以至于很久沒有去找過晁麟和蕭宴了。

  經(jīng)人指引我找到了晁麟的臥房,快中午了居然還呆在臥房內(nèi),真不像他的作風(fēng)。自我們來了這里,慕容非分了下人來服侍。只是晁麟向來是不喜歡生人在側(cè),就婉拒了慕容非的“好意”。因為沒有侍從,我自己推門進去。沒想到晁麟居然沒有發(fā)覺我進了他的臥房,依然是閉眼冥想。我覺得有些奇怪,走上前喚了他一聲:“晁麟?”

  他依然是沒有回應(yīng)。別是陷到夢魘中去了。我伸手放在他的額前,試圖窺探他的思緒?!俏覜]能進入。因為他沒有再冥想。此時我才發(fā)覺,他的呼吸聲比平時沉了一些。

  那就是病了?于是我將手覆在他的額上,只一瞬就撤回了手。這都不算是簡單地發(fā)熱了,而是燒得不輕呢!

  怎么這樣,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嘆了口氣,四下望了望,見桌旁架子上放了個銅盆,就順手拿了出去打水。現(xiàn)在離沙的人都忙著準備明日的大典,是沒有時間顧得上我了。今日也沒有見到慕容非,大概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看來藥也只能是我自己來熬。還是先給他敷點冰。我打了水往回走,一路上沒遇著能幫我的人,畢竟他們得幫著自己主子呀。

  等我回到晁麟的臥房,他卻是已經(jīng)是“醒”了。但是雙眼依然是沒什么神采。見我來了,他喚了我的小名,聲音啞啞的。

  “病了也不知道說一句。”我將手觸及水面,冰在我的指尖凝結(jié)。我將冰塊敲碎,包在手帕中,伸手向晁麟要他的額帶。晁麟雖然看上去有幾分疑惑,卻還是摘下來給了我。

  我將手帕束好,走到了他床榻邊,嘴中還念著:“這么大個人也不知道照顧自己?!蔽乙上?,將冰包放在他頭上,一邊卻又擔(dān)心冰包是不是太涼了,又怕冰一會兒融成了水。猶豫了一會兒,我讓他先敷著,等我熬了藥,再過來照看他。

  晁麟應(yīng)了一聲,聲音很是低沉,快讓我聽不見了。我想外走的時候,他合上了眼休息,但我離開他的臥房關(guān)上門時,我卻是無意間看見,他望向了門這邊。

  真是奇怪。

  慕容非撥給我們房間時,特意給了個小院子,連帶著小廚房都有。前面采買東西時買了些藥材,再加上慕容非給的一些,大概是湊的齊。但愿我還記得怎么熬藥,沒白費了林露的教誨。

  林露是很喜歡和各種藥草毒物相處的,她房中的熏香都是用各種藥材配好了的。我就不一樣了,能自己好起來的病,我絕對不喝藥。所以這濃郁的藥香味,我實在是無福消受。而且其中一位藥材實在是嗆人得很,我的眼淚都快要熏出來了。

  但是還能有什么辦法,這也沒個幫襯的人,還是得我自己來。

  而且就是為著晁麟,這件事我也是不敢隨便交給什么人。我想要盡我所能地保護我所珍視的人——

  現(xiàn)在所珍視的人。

  蕭宴——除外。他實在是讓我無法信任。

  說起來,蕭宴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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