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喂!你們這群野人,有沒有見到一個六人商隊?”到了中都部落的坡下,眾騎士中的一人躍馬前出,大聲喊道。
“嗨!約瑟,別問了,岑溪那臭婊子不就在那群野人堆里嘛!”那個叫約瑟的騎士剛剛喊完,他身后便有另一個騎士出言提醒道。
“…”坡上的劉莽和岑溪等人都相當無語。
劉莽更是在心中吐槽道:“這倆哥們兒是來這里說相聲的嘛?”
“岑溪,沒想到你居然躲進這個野人部落里。難道,你認為這個野人部落就能護住你們嗎?難道這個野人部落比魯斯爾王國還要強大?”那個約瑟騎士再次開口喊道。
“約瑟,不用問了。我想岑溪一定是加入了這個野人部落。不然,他們是進不到部落里面的?!眲倓偰莻€出言提醒約瑟的騎士再次好心提醒道。
“…”岑溪一眾商人一臉懵逼。
而劉莽呢?他繼續(xù)在心中吐槽道:“這二位就是來這里說相聲的,確定了!就這舞臺效果,一看就是兩個老演員。”
“喂!索爾,不如換你來喊話?”約瑟終于是忍不了了,回頭對著那個總是插話的騎士喊道。
“那什么,還是你喊吧!今天我嗓子有點…難受。”那個索爾一臉平靜的回答道,就仿佛他說的都是事實一般。
“…”現(xiàn)在,中都部落里的人都看傻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戰(zhàn)爭開始之前對方會免費奉送一場精彩演出。
“絕了,實在是絕了!這哥倆不會也是穿過來的吧?”劉莽眼角抽搐著想道。
這時,騎士隊伍中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騎士越眾而出,對著前面的約瑟開口說道:“好了!約瑟,你回去吧!我來喊話?!?p> “是!隊長!”約瑟一見站出來的騎士,立刻恭敬行禮道。隨即,便立刻撥馬退回了騎士隊伍。
換回約瑟,那個騎士隊長抬頭看向坡上的劉莽眾人,開口喊道:“不知道上面哪位是尊敬的酋長大人。我乃火神教廷駐魯斯爾王國分部懲戒騎士小隊長豪斯,此次奉命追捕教廷逃犯,還望酋長行個方便,將逃犯岑溪等六人交出,由我等帶回教廷接受神的審判。”
“呦!終于正式開始了嗎?”劉莽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后對著身邊站著的魁道:“喊話告訴他們,火神管不到這里,他們追捕逃犯,我們沒有義務配合。而且岑溪等人已經(jīng)加入了我們部落,他們打算抓我們的人,就要問問我們手中的斧頭答不答應?”
下一刻,魁學著劉莽的語氣,將劉莽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喊了出去。
一瞬間,坡上坡下都陷入了寂靜。直到五分鐘過去后,才齊齊做出來各自的反應。
坡上,中都部落的所有人集體發(fā)出了歡呼之聲,其中最為激動的就要數(shù)岑溪等六個商人了。她們沒有想到,只是剛剛加入這個部落,這個部落的族長就為他們直接得罪了勢力龐大的火神教廷。而這種得罪,還是死仇性質(zhì)的。在火神教廷信徒面前說火神管不到這里,那不是結死仇又是什么?
而坡下,則是齊齊地發(fā)出了一聲怒吼。他們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遇到這種當面挑釁的事情了。而且今天遇到的這個挑釁還是直接的,赤果果的。就拿手指著你的鼻子跟你說,你們的神管不著我,你說這樣的挑釁哪個信徒忍的了?反正坡下這十四個火神教廷懲戒騎士是忍不了的。
于是,在怒吼之后,十四騎便在那個隊長的帶領下,向著坡頂發(fā)起了沖鋒。
“來的好!早知道這幫傻缺這么好騙,我剛剛還瞎擔什么心呢!”一見坡下的騎士發(fā)起沖鋒,劉莽那原本還提著的心,終于是放回了肚子里。
隨后,劉莽對著身旁的魁等人說道:“按計劃去做吧!”
“遵命!族長!”
“好的!族長!”*3
接下來,在魁等人的調(diào)配下,坡上的眾人開始了緊張有序地防御工作。
中都部落所在的丘陵坡底道坡頂大概有百米距離。如果是平地,這個距離根本就不夠馬匹跑十幾秒的。
然而,這里是坡地,雖然坡度不大,但也極大地限制了戰(zhàn)馬的提速。
于是,在十幾秒后,十四位騎士也才剛剛跑出了五十幾米。
就在此時,山坡下發(fā)起了第一波防御攻勢。數(shù)十個土黃色的陶罐飛出了坡頂,飛向了十四位騎士。
“喝!”一聲齊喝,十四位騎士齊齊抽出腰間騎士劍,揮手劈向了那一個個陶罐。其中,有四個騎士揮出的騎士劍上居然還帶著淡淡的光暈,顯得是那么的高大上。
于是,下一刻,那些陶罐便被騎士們輕而易舉地擊碎。尤其是那四個劍上帶著光暈的,更是將他們的目標一分為二,而不是支離破碎。可見,這四位騎士對力道的掌控十分到位。然而,不管他們對力道掌握的如何到位,他們都沒有避免被那一團團滾燙的金汁灑落在身上的厄運。
“啊~”一聲聲慘嚎瞬間在坡地上響起。雖然金汁的殺傷力因為這些騎士身上的鎧甲而減弱了許多。但是那難聞的味道,對于這些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懲戒騎士卻是一個不小的摧殘。
與此同時,那十四匹沖刺中的戰(zhàn)馬也發(fā)出了一聲聲嘶鳴,奔跑的速度明顯下降,奔跑的方向明顯地發(fā)生了跑偏。
對此,十四位騎士也感受到了,他們一邊忍受著刺鼻臭味的璀璨去,一邊勉力控制著自己胯下的坐騎。還別說,這些個懲戒騎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原本已經(jīng)有些散亂的沖鋒陣型居然硬是讓他們給調(diào)整過來了。
然而,他們卻沒料到,就在他們調(diào)整好隊形的瞬間,又一批陶罐便飛出了坡頂,沖著他們極速飛來。
“挑!”騎士隊長見狀立刻大吼一聲,示意這次眾人不要打碎這些陶罐,盡量挑出去。
然而,想的很美好,可真正想要辦到卻不太容易。馬匹沖鋒的速度,陶罐飛來的速度,哪一個都不是那么好化解的。而最重要的一點卻是,那些陶罐實在是太脆了。
畢竟技術不達標,過程又一跳在跳,弄得最后就是那些制作陶器的族人去搬運都要小心翼翼,結果還是弄碎了十幾個,搞得好多人渾身臭呼呼的。
所以,盡管那騎士隊長發(fā)出了還算正確的指令,得到的結果卻依舊是最壞的。
飛出的三十幾個陶罐有一少半被那些騎士挑碎,剩下的一大半也吩咐砸在了地上或戰(zhàn)馬的身上。
好在,這次陶罐中裝的不再是金汁,而是一種褐色的油狀物。味道什么樣騎士們已經(jīng)聞不出來了,因為他們現(xiàn)在身上的臭味實在是太濃郁了,讓他們的鼻子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
不過,僅僅從馬匹的反應就可以看出,這次的油狀物并沒有什么殺傷力。
這難道是劉莽突然仁慈了?還是他的那些族人拿錯了東西?
事實自然不是這樣的!
這不,就在一眾騎士暗暗慶幸這次的液體不再是金汁之際,坡頂上再次飛出了一堆東西。
騎士隊長望向那些飛出的東西,臉上立刻變得一片慘白。此時,他才后知后覺地明白了那些褐色油狀物是什么東西了。
“分散~”騎士隊長大聲嘶吼道。
然而,一切都晚了。
騎士們離坡頂?shù)木嚯x太近了,只剩下不到米的距離。這么短的距離根本就沒留給他們調(diào)整戰(zhàn)馬前進方向的時間。
于是,下一刻那鋪面而來的一只只火把砸在了每一位騎士和他們戰(zhàn)馬的身上。那褐色的油狀物一遇到火立刻便劇烈地燃燒起來。
沒錯!那些褐色油狀物就是劉莽教那些族人用野獸的脂肪烤出來的葷油。
瞬間燃燒起來的十四位騎士僅僅來得及發(fā)出一聲驚呼,他們的戰(zhàn)馬便紛紛撞在了五米外的那一排鋸鹿角之上。
如果沒有那兩波陶罐襲擊,以及后面那波火把的話,這些簡陋的鋸鹿角根本就擋不住懲戒騎士小隊的挑槍??墒?,現(xiàn)在卻不同了。接連的襲擾讓騎士隊長失去了靈活的機動力,最后火把點燃了他們的身體和胯下的馬匹。無論是騎士,還是他們胯下的戰(zhàn)馬,此時都已經(jīng)處在了驚魂不定的狀態(tài)中。于是,這些簡陋的鋸鹿角便狠狠地刺入了戰(zhàn)馬的腹部,讓原本就已經(jīng)被燒的不輕的戰(zhàn)馬發(fā)出了刺耳的嘶鳴聲。
隨后,由于沖鋒的慣性,戰(zhàn)馬馱著騎士,推著鋸鹿角想著坡頂沖去。
而后,不出意外地,戰(zhàn)馬的前蹄踏入了鋸鹿角后方的深溝之中。馬失前蹄之下,戰(zhàn)馬身體迅速前傾,反應不及的騎士紛紛被甩出馬背,落在了后幾列深坑之上。
落地后的騎士顧不得被摔倒七葷八素的身體,急忙在地上翻滾起來,打算撲滅身上的火焰。
結果,滾了幾下他們就不得不停下來了。因為,就在他們的身下,那幾個深溝之中居然也被劉莽的族人填滿了枯草、干樹枝這類易燃之物。他們這一滾,不但沒能撲滅身上的火焰,反而還引燃了溝里的柴草,如果他們再不停下來,怕是就要深陷熊熊火海了。
劉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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