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跑壞蛋
紀景霆靜靜的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直到人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
凡是跟這件事有關的人,他自然一個都不會放過。
人不犯他,他不犯人,紀凌算是觸到了他的逆鱗。
對紀凌的報復遠遠沒有開始。
忽然間他又想到了什么,他的下巴還有柔軟的觸感。
他從前非常厭惡女人。
原先想著像她這樣的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傻子最好應付。
才選擇把錢果果留在身邊。
眼見錢果果幫了他幾次,對她的印象產(chǎn)生了細微的變化。
同時他心里很明確,他不會對這種傻子產(chǎn)生感覺,不該有過多的感情。
只不過多添了雙碗筷,把她像個小孩養(yǎng)在家中就行。
錢果果也并不是一無是處,留在身邊總會有點用的。
冰淇淋甜筒堆成的小山,讓錢果果兩眼放光,此時恨不得埋進去。
紀景霆給她買了一冰柜可口的冰淇淋。
不愧是他!
錢果果現(xiàn)在只想牢牢抱住這條金大腿。
比起繼母一家里,小媽媽對她不管不顧,她在紀家過著天差地別的生活。
云澳見她滿足的樣子,惋惜的搖頭。
“我可以全部都帶回去嗎?”錢果果一臉期盼的看向云澳。
那雙亮眸里似藏著忽閃的星星,臉上寫滿了天真,讓人不忍拒絕。
仿佛他下一秒要是說一個“不”字,錢果果就會立馬變臉,委屈的哭出來給他看。
錢果果為了表示不是她貪吃,特地在后面狡辯了句,“想帶回去給老公嘗嘗。”
云澳見錢果果這么饞貓,也沒有拆穿她,貼心地向她解釋,“這些都是總裁為你買的,隨你怎么處理都行。
錢果果歡喜的像得到糖的孩子。
……
紀凌看著被紀景霆送回來狼狽的女人。
女人目光渙散,眼里早已沒有了生氣,像一具尸體。
他露出了厭惡的神色,別開了臉,仿佛再看一眼這種垃圾就玷污了他的雙眼,讓人把垃圾扔出去。
幾次三番的計劃都被攪和了,還是被一個傻子發(fā)現(xiàn)的。
不過紀景霆也沒把他怎么樣,果然還是忌憚他的存在!
先前他一度懷疑是錢果果故意為之,可錢果果的心智只有五歲,任誰都不會覺得一個傻子有什么能耐。
或許只是碰巧被錢果果看見了,紀凌打消了對錢果果的懷疑。
他摸了摸下巴,這么一想,若是從錢果果的身上下手,說不定能得到有利的消息。
午后。
錢果果在紀家后花園喝下午茶,吃酥軟香甜的糕點,旁邊有兩名傭人伺候著。
后院的薔薇花正盛開著,就連空氣中都帶著沁人心脾的花香。
錢果果對著傭人招手,讓她坐下,陪她說話解悶,一同分享糕點。
“夫人還是自己用吧?!?p> 傭人一臉惶恐,依舊在一旁為錢果果服務。
她不過是個傭人,對面是未來的紀太太,傭人與主子怎么能平起平坐。
之前紀總吩咐過不得怠慢錢果果,早在紀家為她立了名分。
可想而知錢果果在紀總心里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覷的。
錢果果撇了撇嘴,嘴角不小心沾上了糕沫。
傭人細心的替她擦去。
錢果果本來剛才心情挺愉快的,大老遠見到朝她方向走來的人,頓時變得不開心。
紀凌經(jīng)歷過上次事件過后,這會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從紀家的正門進來。
再次見到紀凌,錢果果打心底對他沒有好感。
她充滿了防備,宛如一只渾身立刺的小刺猬。
警惕又小心的看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遇到壞人一般。
紀凌以為是上次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糊弄傻子他最在行了。
傭人見紀凌來了,正要去通知云特助。
“不用通知我哥,我這次不是來找他的?!奔o凌攔下她。
“這里沒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p> 傭人左右為難,云特助讓她寸步不離的陪著夫人。
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她擔當不起責任。
“我的話也不管用了嗎?別忘了我也是紀家人。”
紀凌見人不動,出言威脅。
傭人不敢得罪,灰溜溜的退下,跑去搬救兵。
錢果果埋怨的看著紀凌。
紀凌回過頭,對錢果果和善的笑了笑。
錢果果小眼珠滴溜溜在他身上轉,沉默的將碟中最后一口糕點吃完。
連紀凌和她打招呼,她也沒有回應。
愛搭不理的樣子讓人看了都來氣。
“嫂子,你對我還有印象嗎?”
“有哇!”
錢果果忽然起身,走出了花亭。
紀凌見人要走,連忙追上去。
“我們昨天剛見過面?!?p> 紀凌特地支開了旁人,留他們二人單獨相處。
錢果果對上他友好的笑臉,她只好回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
“上次見面來的有些匆忙,是我疏忽,沒帶見面禮。”紀凌在錢果果面前挽回形象,想和她友好相處。
做工精細的包裝禮盒,一看外觀就價值不菲。
錢果果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過去了。
紀凌見她喜歡,心中一喜,以為有戲,可還沒等他高興太久,就被錢果果的動作打臉。
錢果果一個巴掌拍開了他的手,連同那禮盒一并甩開,“果果不喜歡?!?p> 以為三言兩語就能糊弄的人,現(xiàn)在卻拒絕了他。
紀凌尷尬的笑僵在嘴邊。
“嫂子喜歡什么,我下次過來帶給你?!币皇羌o凌受過良好的禮儀,他早就撕破臉皮了。
此時此刻的他臉上依舊維持著淡笑,心中卻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掐死。
紀凌沒想到錢果果會如此難纏,是不是她察覺到了什么?
看著他強顏歡笑又忍耐的樣子。
錢果果心里舒坦。
讓他欺負紀景霆!她要幫老公好好教訓一下讓人厭惡的紀凌!
紀凌耐心的等待她的下文。
“最喜歡老公!”
提到紀景霆時,錢果果眼里都透著一股不一樣的光芒。
紀凌面上一閃而過憎惡的表情,他自然不會小氣到和一個傻子計較。
他決定旁擊側敲,說不定能問出什么名堂來,“嫂子,傳聞我哥很討厭接觸女人,你們在一起這么久了,同居了嗎?”
“你們之間沒有感情,應該是分開睡吧?!奔o凌生怕他聽不明白,說的更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