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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朝顏

第三十六章 針鋒相對

帝女朝顏 故里長卿 2017 2020-09-01 17:48:42

  老道的眼睛被蒙著,他的心可不是瞎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綁,大概是綁出了一種親切的熟悉感,他清楚自己在這上京沒有敵人,唯一可能便是因為云朝顏。

  她的身份還是在被懷疑。

  從乖徒兒那知道懷疑她的身份的便也只有一個,姑且就讓他堵上一把,看看是不是他所想的樣子。

  “……”

  對方?jīng)]有說話,老道就自顧自地開口了:“容相大人綁過貧道一次,這蒙眼躺尸的過程還有些熟悉,此處的屋子貧道看不到,內(nèi)有餿味和破爛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那些匪徒藏著黑黢黢的地方暗戳戳謀劃壞事,可錯就錯在那餿味中混雜了一絲龍涎香的味道,還有這地上的破布,是云錦的織紋,一匹千金?!?p>  所謂的沒吃過豬肉那還能沒見過豬跑,他老道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這身價還做匪徒,算是副業(yè)嗎?

  “……你說我是容晏?”低聲的輕笑從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恚殡S著鼓掌的聲音,隨后身邊的兩人也同時笑了起來,帶著嘲諷。

  “行走五洲,干了多少賣賣,不少人求饒的時候,什么好漢啊,英雄啊,就跟你剛剛一樣地喊,也有說些公子,爺?shù)?,叫爹叫娘的都有?!倍檀俚囊恍?,屏風(fēng)后的人抖了抖袖子,“可還不曾有人將我喚作這君子懷璧的啟淵容相,你,是頭一個。”

  不是容晏?!

  自以為聰明的老道慘叫一聲,心道:“今日要完,這下恐怕是歇菜了?!?p>  “不過?!?p>  “不過?”

  “既然能搬出容相的名字,想必與其相識?”

  聽他的語氣像是對容晏有些畏懼,有機會了,老道立刻地點頭:“那是,貧道不是說過嗎,貧道有個乖徒兒,這乖徒兒跟堂堂容相的關(guān)系可不簡單,你們可不能殺我,不然貧道乖徒兒找來了他,夠你們喝一壺的?!?p>  嘿嘿,這靠山可是穩(wěn)當(dāng),害怕了沒。

  “哈哈哈,好,認(rèn)識就好。”屏風(fēng)后的人走出來,大手一揮,細(xì)長的眼微微一瞇,面相和善,可開口的話卻是殘忍無比。

  “將這人拉到外面,砍成人彘!”

  “……”

  真的?假的?開玩笑的吧……

  “哇!救命啊,乖徒兒你在哪啊,快來救救為師啊,你再不來怕是永遠(yuǎn)都見不到為師了,貧道還不想死啊……這,上京城的山珍海味還沒有享受,不能就這么英年早逝了啊?!?p>  被人硬生生地往外面拉,老道抓住門板誓死不撒手,然而,身后慢慢悠悠地跟出來的人,伸手一彈就將門板整個卸了下來。

  “臭道士,不要怪旁人,要怪就怪你認(rèn)識容晏,死不足惜?!?p>  “救!救命??!貧道不想死?。 崩系揽藓暗厣蠚獠唤酉職?。

  被人按住了肩膀拉到了外面,蹭亮的刀光抬起,老道將氣息死死地屏住,幻想著這樣刀落下的時候會感覺不到疼痛。

  砰地一聲!

  “啊啊啊啊啊!貧道的手,貧道的手?jǐn)嗔?,貧道,在,在流血,流了好多好的血啊!?p>  讓人揪著領(lǐng)子提起來,老道還叫嚷個不停,提起他的人大抵是覺著吵了,伸手揭開了蒙著他眼睛的東西。

  “別喊了,吵死了,你的手還在,沒有斷掉也沒有流血,一個大男人怎么膽子比姑娘還小?!?p>  老道重見光明,低頭一看果然自己的手還好端端地掛在手腕子上面,在他的腳邊是一顆圓滾滾的小石子,剛剛就是它從外飛來擊中了那舉刀欲砍的人。

  兩個男人此刻都痛苦地倒在地上。

  “小兄弟,多謝你啊?!?p>  保住了性命,老道這才看向救了他的人,是一個黑衣長發(fā)的少年。

  聽到他的感謝,少年冷冷淡淡地也沒有多少表示,而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那邊相視而立之人。

  “容晏啊,尋了你多少次都不見,就因為這樣一個臭道士你就出現(xiàn)了,難道我的身份還比不上這臭道士嗎?!焙媚凶永滹`颼地笑著,一雙細(xì)長的眼睛里面含著陰翳的譏諷,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深深地皺眉。

  站在他對面之人神色淡然,淺白的落雪長袍一塵不染,娟細(xì)的淺色花紋在領(lǐng)口,袖口等處纏卷出楓葉的樣子,不是容晏還有誰。

  聞言,容晏臉上并沒有多少表情,視線轉(zhuǎn)移到了白羽身上,白羽會意拉著老道就往門外走。

  這樣就被人忽視了,沈江曄有些跳腳,眼角抽了抽,他最是看不過這人目中無人的樣子,要不是想要的東西在他手里,就算是讓他死也不想見這個人。

  “那墨水玄珠究竟是如何你才能讓給我?”

  容晏冷笑:“膽敢從本相的府邸處截走人,是誰給你的奢望以為本相會答應(yīng)你的條件,人無事就姑且放了你,多說一句,本相不敢保證你接下來會面臨什么。”

  “容晏!你別欺人太甚。”

  沈江曄盛怒,跟這個人不對頭也不是五年十年了,每次聽他說話都有一種想要狠狠將他揍死的沖動。

  沈江曄還沒動手,一抹白影已經(jīng)凌空而起,雪白的衣袍高高地?fù)P起,渾身透著凌厲,沈江曄飛身后退已然來不及,不偏不倚地被容晏一掌打在胸口。

  “啰嗦?!?p>  老道看得目瞪口呆,那狐裘男子被打了一掌歪頭就吐出血來,對著那容晏的背影目露兇光,有一種恨不得用眼光殺死他的沖動,被一掌打成了這樣,還敢那么兇狠,老道縮了縮脖子。

  “你,你別走,我跟你換,千金萬金,你知道我有的是錢,就算是那墨水玄珠再難求,也不值那些?!?p>  強逼不得,倒地的沈江曄改變了戰(zhàn)術(shù)。

  “本相缺你那點。”留下這么一句,容晏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白羽帶著老道匆匆跟上去,只留下那可憐的沈江曄,殊不知早在百年前主子的那五洲上僅此一顆的墨水玄珠已經(jīng)被打破了。

  沈江曄想要主子又沒有,起初主子懶得解釋,便總是跟狗皮膏藥一樣纏著,直到現(xiàn)在就算是告訴他真相,也會被誤認(rèn)為不愿給他編出來的謊話,何其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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