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會場和賭場
溫謝那天聽到他講電話了。
季云霖給對方說,我很快就回去。
她有意無意地去瞄他的手機,上面的圖片都是清一色的風(fēng)景照。
得知他要結(jié)婚的消息之后,就再也沒了后續(xù)。
不僅金琮,就連知知奚漩她們都對婚期避而不談。
溫謝也懶得關(guān)注了,就這樣做朋友不也挺好的。
把季云霖當(dāng)成她的姐妹。
一舉兩得。
這么想著,立馬把他的手機號改成了“季大姐”的備注,配合著一臉正經(jīng)的表情,越看越有喜感。
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么了?”季云霖找了家便利店,加熱了溫謝自帶的牛奶。
“沒事”,溫謝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她的笑意還保留著。
早上走的時候并沒有穿外套,裙子直接搭了一條圍巾,她覺得不冷,季云霖卻不這樣想。
“先回家拿衣服?”男人把她降下去的車窗升起來,直接鎖上。
溫謝覺得麻煩,手指向副駕駛,“我穿你的不行嗎?”
季云霖還是習(xí)慣了穿西裝,一年四季,不過冬天的比往常更厚一些,有時候還會多加一件羽絨服。
比如現(xiàn)在。
溫謝覬覦那件長外套很久了。
她想,穿一下姐妹的衣服,應(yīng)該不過分吧!
季云霖眼里一驚,這算是完全原諒他了嗎?
在他同意的目光里,溫謝把衣服拽過來,先放在腿上。
“等會兒穿”
車里暖氣很足,暫時還不需要。
相反奚漩這邊,倒是被壞了的空調(diào)折磨了個半死。
“多損哪這人,這么好的車,不修空調(diào),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要不是想去看看那個狐貍精,她才不受這個罪呢。
還以為是她感冒了,沒想到人家吹的一直是冷風(fēng)。
也是絕了。
難為她了。
在這個圈子里,車就是通行證。
哈著腰的門童很會看眼色,上來給她開車門,停車,殷勤又討好。
就連門口的保安都沒攔著她要什么進出證。
奚漩在國外,呆夠了這種場合。
紙醉金迷,喧嚷詭譎。
她大概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三年前憑空出現(xiàn)的高級會所,一周只開放兩次,只要有錢,誰都能進。
一樓就是正常的大廳,人們穿著性感的衣服,在舞池里搖晃,和她們手里的酒一樣,在四壁旋轉(zhuǎn)。
據(jù)說二樓是個賭場,托鐘姣的福,她還能上去看看。
“別動我!我說了!他馬上就來!”
還沒完全上到樓上,奚漩就已經(jīng)聽到了鐘姣的聲音,和剛剛在手機里的差不多,刺耳聒噪。
“這點兒錢,我還是出的起的!你要是敢押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女人被兩個保鏢一樣的男人押著,手也不能動,腳胡亂踢著,高跟鞋已經(jīng)被踢到了一旁,裙擺也有幾處撕破的,薄紗碎落在地上。
“我告訴你們,我老公可是溫氏集團的!季云霖這個名字,你們不會是沒聽過吧,要是讓他知道你們把我抓起來了,可別怪我老公把你送進監(jiān)獄里!”
奚漩冷笑了一聲,這得是多沒腦子,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自己要死還不忘拉別人下水。
“你笑什么?”鐘姣沒怎么見過奚漩,還以為是賭場的人。
不過,這氣質(zhì)和長相,看起來怎么那么像溫謝?!
盯著她多看了兩眼,越看越像。
不會不會,肯定不是,都是她自己嚇自己。
她們就快結(jié)婚了,溫謝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笑你沒腦子”,奚漩瞥了一眼牌面,就知道怎么一回事兒。
賭場這種地方,真不是全靠心態(tài)和手氣。
還靠老千。
眾人這才看見多了一個人,穿著簡單的白色棉服,棕色闊腿褲,顯得格格不入。
唯獨那股氣勢,比所有人都傲。
“你!”鐘姣長這么大,最討厭別人說她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腦袋,“你是哪兒來的野丫頭,這種地方也是你想來就能來的?”
其他人都是上流社會的打扮,還真的只有奚漩穿的普通了點。
車鑰匙掛在手上,轉(zhuǎn)了個圈,“既然鐘大小姐不需要我接你,那就告辭”,從在樓梯上聽到這女人的瘋言瘋語開始,奚漩就對她沒了好感。
鑰匙上有一個燙金“j”,鐘姣立馬反應(yīng)過來了。
可也只當(dāng)她是金琮隨便找的代駕,依舊沒什么好臉色,“那可是我的車鑰匙,人走可以,鑰匙給我放下”,她輸了五百萬,把這輛賓利抵給他們不就好了嗎?
奚漩像是聽了什么笑話一般,把鑰匙塞回兜里,頭也不回出了房間。
不過離開之前,去了另一間她更感興趣的廳,看了一把之后就慷慨下注,牌桌上的六百三十五萬,瞬間全部歸她所有。
還好還好,手藝還在。
這點雕蟲小技,在她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人沒接到,錢是替她還了,她可不想她妹夫的好名聲,都讓這個女人壞了。
“姐姐,我喜歡你!”
拉好衣服拉鏈,車還沒啟動起來,副駕駛上就竄上來一個影子。
還跟她告白?
奚漩冷的牙齒都快打架了,一臉懵逼的看著來人。
“你…成年了嗎?”
季云霖開車很舒服,摸透了溫謝的習(xí)慣。
速度要均勻一點,不能突快突慢,放一點輕音樂,時不時跟她搭句話,這樣路上才不會無聊。
溫謝自己都沒想到,她會睡著。
醒來的時候,車已經(jīng)停住好一會兒了。
“到了嗎?”她不知道要去哪兒,只是早上上課之前,溫思遠說一定要跟好季云霖。
“到了,走吧”,季云霖看著賬戶上多出來的一百萬,給奚漩發(fā)了個問號。
奚漩回的也讓他摸不著頭腦。
“開你的車出去溜了一圈,撿了點錢,零頭我自己留著了,不用謝”
把錢存進另一個賬戶里,一抬頭,溫謝沒跟上來。
站在臺階上搗鼓衣服。
他的羽絨服太長了,差不多到女孩的小腿。
彎腰夠不到拉鏈,蹲著又怕弄臟下擺。
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跟外套作斗爭。
溫謝突然被控制著離開了地面,本來是面對著門,就像只兔子一樣被提起來上了幾個臺階,然后被迫轉(zhuǎn)身面對著來時的方向。
季云霖站在她下面,蹲了一點幫她整理。
這感覺,一下回到四年前。
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芒果柚子冰
賓利就是季云霖的,不是贓款!季云霖他姓季朋友們別忘了! 奚漩的春天要來了,姐弟戀有人想看嗎~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