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云朵盡力延展著四肢,舒舒服服的伸了個完整的懶腰。
這覺睡的一點(diǎn)沒被打斷,實(shí)在踏實(shí)的緊。
她習(xí)慣的往右翻了個大身,伴著驚魂‘哎呀’,整個人咕咚一聲扎實(shí)的摔在了地上,瞬間驚醒夢中人。
“疼疼疼…”云朵扶著腰顫顫悠悠從地上爬了起來。
奇怪,摔了屁股怎的會腰疼…還有…眼睛酸脹無比,哎喲…脖子!僵了僵了…
怎么睡個覺,跟人打了一架似的,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云朵三兩下的翻開裙角,細(xì)嫩的膝蓋又是破皮又是發(fā)腫,看的她心驚又心疼,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p>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玄九霖打開寢臥的門,半敞的薄絲襲衣將他健碩的身材勾勒的完美無瑕。
云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胸膛中心的溝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男孩子衣裳里面的景貌。
著實(shí)讓云朵驚訝了一番,他穿著衣裳的樣子看起來薄薄瘦瘦的,沒想到脫了衣裳竟有些別異之美,她目不轉(zhuǎn)睛的走到玄九霖跟前,拿手指戳了戳他胸膛上的肉,好生堅硬,“玄九霖,這是什么?”
玄九霖猛地將領(lǐng)口一緊,立馬向后跨回了門檻里面,與她劃清了界限,“云朵,男女有別,你懂不懂?”
“懂啊,呃...之前阿婆說過,但我也不是太懂,不過現(xiàn)在懂了,的確是有些區(qū)別?!痹贫湔肟邕M(jìn)門檻再看清楚些,卻被玄九霖的無情關(guān)門拒之門外。
“出去!”
啥?
云朵沒想明白,“誰在誰房間呢,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p> 玄九霖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怕她再被附身,糊里糊涂跟人跑了,怎肯允她踏入自己的房間,“睜大你的眼睛看看自己站在何等神圣之地?愚昧!無知!蠢笨!”
云朵不服氣,一邊揉著酸疼的腰,一邊環(huán)顧四周。
屋里奢華的陳設(shè),的確不像是她那間房的裝設(shè),只是她為何會睡在玄九霖的房間呢?
回想昨夜,有一整段的記憶都是糊的,糊到人畜不分,黑白不明…
還能回憶起的清晰畫面,是景秀…
云朵倒抽了一口涼氣…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一時忘了那避靈玉還在玄九霖身上,怎的就敢觸碰詭靈。
難怪有一團(tuán)糊的不成形的記憶在腦子里,原來是她的靈魂被詭靈擠到了小角落里去。
“玄九霖…我昨晚是不是被景秀附身了?”
玄九霖內(nèi)寢的門被重新打開,他沉著臉,責(zé)備道:“這么容易被詭靈上身?本王所認(rèn)識的云朵到底是被詭靈附身的樣子,還是原本就這么蠢笨?”
云朵氣的抓耳撓腮,原地跺腳:“還不是你偷偷看畫,那避靈玉本就是阿婆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發(fā)生才給我的。”
玄九霖沉默了會兒,從門檻內(nèi)跨出來,半彎著腰與她視線齊平,淡淡道:“你剛剛是在責(zé)怪本王?”
“我..我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那個…那個昨天晚上都發(fā)生了什么?我錯過了什么?”
玄九霖欲言又止,直起身子徑直走到了茶桌前為自己斟了溫茶,慢慢享用。
云朵則跟在他身邊,眼巴巴的望著他,滿心期待著他品了茶能說些什么。
然而玄九霖看了她一眼,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他又將茶杯送到了嘴邊。
“你就別跟我賣關(guān)子了,我身上到處都是傷,膝蓋也破皮了,腰也酸疼的厲害,該不會是你趁我被附身時打了我一頓吧?”
“哼…”
“哼?哼?你哼什么呀…”
“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不值得人同情?!?p> 云朵琢磨了會兒,“總不會是老張揍了我吧?虧我還為他的事感傷呢,真的不懂知恩圖報??!”云朵氣鼓鼓的皺著眉。
“本王說的是你,昨晚若不是本王極力攔著,恐怕那農(nóng)婦就要拿你的身子給那胖子傳宗接代了。”
云朵懵懂的歪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