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蘭也不知是生的是古箏這突然加速開車的氣,還是生的徐遠達上車之后,瞟了一眼陳芊芊那一對兒打車燈的氣。
總之她是生氣了,氣鼓鼓的就走了,直徑去了隔壁營地的稻田里面,開始認真照看她的那些水稻。
如今的水稻已經發(fā)芽,并且在陸遠和農建章的一起幫助下,插下了秧苗。
秧苗長勢可謂十分的著裝,短短的一周光景,秧苗便已經長了有一寸多了。
看著水稻的秧苗長勢喜人,雖然插秧之后陸遠就沒有過多的干涉過,但是卻也能夠感受得到,那種種田的樂趣。
雖說陸遠因為時間和精力的關系,不可能每天照看那些水稻的秧苗。
而是把照看水稻的任務,全部交代給了齊蘭。
實際上陸遠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齊蘭這個姑娘,心地善良不說,做事還特別的認真細致。
水稻秧苗能夠有如此喜人漲勢,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齊蘭的照顧。
倘若交給段宇這種不食五谷,且性格還不是一般粗糙的漢子,恐怕這些秧苗還沒段宇頭發(fā)長得快呢。
一群人說說笑笑,氣氛正好。
也沒什么人關心齊蘭似是有些不開心,陸遠本想上去安慰幾句。但轉念一想,人家都是未婚妻的身份了,自己一個單身狗確實不合適去勸。
尤其是未婚夫還在的情況下。
營地里面的眾人也都看在眼里,自打從淘金小溪旁邊那次的事情回來,徐遠達和齊蘭的關系,可以說是一直若即若離的。
齊蘭明顯是在一直生氣,畢竟自己的未婚夫,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竟然沒有出現幫助自己。
想來一個正常女人,恐怕都會特別特別的生氣吧!
哪怕齊蘭心思單純善良,可是這種行為,卻也是等同于背叛。
但這孤島就像是一個考驗人性的修羅場,莫說是未婚夫妻了,就算是十幾年的老夫妻,真到了生死關頭,能否犧牲自己也猶未可知。
只等著齊蘭走后,徐遠達也跟了上去。
小情侶倆人在水稻田旁邊低聲交流著什么,但是很明顯,齊蘭還在氣頭上,徐遠達只能化身終極舔狗,要不是沒有尾巴,他怕是早就搖起來了。
陸遠也懶得理會這對兒小情侶,自顧自的回跑到海邊去游泳了。
此時正趕上潮水平穩(wěn)期,陸遠一頭扎進水里。
無需捕魚,單純的就是游泳。
這是陸遠每天早晨的習慣,吃完飯之后休息片刻,便會去海里游泳。
一方面是讓自己清醒一下,另一方面也是讓自己能夠保持運動。
說到底在這孤島上,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瞎扯淡,唯獨身體好才是真的好。
誒?怎么聽上去有點像是匯仁的廣告詞?
在水里游了一會泳,不過多久,正準備上岸的時候,陸遠卻看到許晚晴正一個人坐在海邊。
此時正值上午,陽光高升到了眾人頭頂,陽光刺眼,這沙灘氣溫又高,早晨退潮之后的海水,正參雜在沙子里面。
海水褪去之后,陽光便撒了下來,一下子這氣溫便升了起來。
尋常的時候那幾個女孩子,都特別避之不及,尤其是上午十點到下午四點,太陽正盛的時候,他們都不愿意去海灘上,只愿意待在屋子里面。
而現在卻看見許晚晴,一個人坐在沙灘上,如有所思的望著海面,似乎在發(fā)呆出神。
于是乎陸遠也沒有了游泳的興致,主要還是今天比往常,游的時間稍長一些,陸遠也覺得有些疲乏了。
直接從水里走上岸,自己的衣服還都在岸邊的礁石上晾曬著呢。
自顧自的走過去,一直快走到許晚晴身邊的時候,她才發(fā)現了陸遠。
“哎呀,你怎么不穿衣服?。 毖劭粗戇h從水里冒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方形褲衩,兩條腿上還沾著泥沙。
方形褲衩濕噠噠的貼在大腿上,在許晚晴看來,跟沒穿一個樣。
游泳其實是一件挺耗費體力的事情,陸遠氣喘吁吁的走上岸,對許晚晴說道:“段宇有句話說的特別對?!?p> “什么話?”許晚晴好奇的詢問。
“在他們醫(yī)生看來,人和人都一樣,無論男女。一個鼻子兩個眼,死了和活著的也沒區(qū)別?!?p> “他那流氓醫(yī)生就不要提了好吧,話是這么說,剛才眼睛都快恨不得長在倩倩的鎖骨上,一直盯著人家看了?!?p> “哈哈哈!”陸遠聽到許晚晴這么說,不由的笑了起來。
“你一個人坐在這兒干嘛呢?盯著大??矗€希望能看到有途徑的商船郵輪,亦或者是救援隊?”
最早一開始的時候,許晚晴的確一直惦念著那大海上,能有一兩艘漁船或者郵輪路過。
亦或者搜救隊的飛機,以及船只能夠路過。
可時間久了,別說救援隊了,連一條舢板的影子都瞧不見。
久而久之這心思也就放棄了,心里知道這救援是等不到了,于是也就踏實了心思,每天和陸遠一起,在這孤島上過著如同原始土著一般的生活。
“想什么,心事重重,很長時間沒見你這樣子了?!标戇h自顧自的走上來,把晾曬在岸邊的衣物披在身上。
也就是一件短袖T,圍在腰前,盡可能的遮擋住該遮擋的部位。
可架不住許晚晴已經把能看到的全給看了一遍了,她目光有些躲閃,可轉念心里又生起了一絲絲的邪念。
心道是,要說起來,在公司的時候,陸遠可是自己的下屬。
平日里雖然也有見面的機會,但是多半的時候,陸遠根本就是公司里面的小透明,自己不能說不待見他,而是說壓根就沒有注意過陸遠。
甚至在許晚晴看來,陸遠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卒子,這樣的下屬,公司里面一抓一大把,根本不值得她去關注。
但是現在,這個小卒子不但過河了,而且還在自己面前特別的跳。
連衣服都不穿了!
然而最讓許晚晴難以接受的是,當陸遠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的眼睛便有些無處安放了。
明明內心十分的排斥,可是眼神卻總是似有似無的往陸遠的身上落。
許晚晴平日里喜歡去健身房,當然是在飛機失事之前的時候。
健身房里面也有不少練塊頭的壯碩青年,有事沒事就喜歡在女孩子面前彰顯肌肉。
可許晚晴也是見過世面的女人,看著那群平日里沒事把蛋白粉當飯吃的家伙,許晚晴便心里半煩。
可陸遠卻又不一樣了,身上的肌肉十分精壯。
甚至可以說十分的骨感,這或許和陸遠沒事喜歡游泳有關系。
無論是肱二頭肌還是腹肌,都不是那種特別爆炸肌肉。
“這難道就是常人所說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而且還都是肌肉?”
許晚晴突然覺得特羞恥,同時也覺得自己特不矜持。
怎么就眼睛一直盯著陸遠看呢,最關鍵的是控幾不住她自己!
“看啥呢?剛才看大海,這會兒看我?”陸遠突然的一句話,徹底打斷了許晚晴紛亂的思緒。
“???啊??!我沒看你?!?p> “害,好吧,咱們說實在的,你剛才發(fā)什么呆呢?要知道,平日里,你可很少跑到這片海灘來啊?!标戇h瞇起眼睛,看著許晚晴問道。
許晚晴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什么。就是想一個人坐坐?!?p> 陸遠笑了笑:“你這會兒不怕太陽曬了?”
“曬曬也好,補鈣?!痹S晚晴說道。
“對了,言歸正傳?!蓖蝗辉S晚晴認真了起來。
那一下子陸遠看著許晚晴認真起來的樣子,突然之間有一種恍惚感。仿佛辦公室里的職場女精英,在這一刻又回來了。
“我交代你一件事,你得幫我完成?!?p> 聽聽這語氣,太有內味兒了。
“什么事情?”陸遠問道。
許晚晴看向四周,似乎在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后,輕聲低語的說道:“我想要一件衣服,你穿的也行,我不嫌棄你?!?p> 陸遠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倒不是嫌棄不嫌棄,只是我的衣服本就不多,再說你穿我衣服做什么?”
一聽到許晚晴竟然提出如此要求,陸遠不免腳步有些不穩(wěn)了,難不成這位女上司,早就覬覦自己的美色?并且有什么特殊的收集癖好?
許晚晴看著陸遠的表情,一下子心里的火蹭的就冒氣來了。
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便朝著陸遠揚了過去,那沙子里面,甚至還帶著極快細碎的小石子。
砸在陸遠的身上生疼的。
“我...我衣服壞了...沒有衣服了。”
許晚晴左顧右盼的說著,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局促加不好意思。
眼神左右飄忽躲閃的樣子,別說還真的與她的人設違和。
一想到這女人竟也有如此狼狽局促的時候,陸遠便不由自主的笑起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只是我的衣服也不多了啊?!?p> 自打最早的時候,陸遠他們在海邊,搜集那些行李箱里面裝著的衣物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了。
莫說許晚晴,其實大家伙的衣服都也不是很多了。
在這孤島上,樹杈遍地,灌木里面還有尖刺,加上經常跋山涉水的,衣服破爛的速度特別快。
不光是許晚晴,就連陸遠的衣服,也不是特別多了。
“說實在的,衣服這東西,一時之間我還真沒辦法?!标戇h犯了難。
但實際上,陸遠的腦海里面,還有一個織布機的構圖呢。
只是有織布機也沒有用啊,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有織布機沒有布啊,連棉花也沒有。
不過倘若真要是系統(tǒng)發(fā)一些關于棉花種子的獎勵,那倒也是一件好事。
只不過看這樣子,遲遲沒有棉花種子的影子,陸遠便知道這指望不上。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不是還有桑樹和桑蠶蛹嗎?
如果可以的話,飼養(yǎng)蠶蛹也是一件很合適的事情啊。
陸遠算是看出來了,在系統(tǒng)面前,這座孤島的所有困難,那都不是困難!
一切不可能,都可以變成可能。
突然之間陸遠內心的小宇宙有燃起來了呢。
也就在同時,腦海當中的系統(tǒng),再次響了起來!
“觸發(fā)隱藏任務:為許晚晴制作蠶絲衣,任務完成,獎勵神秘生存大禮包。”
“又升級了!神秘生存大禮包!”
好家伙,已經不是高級生存大禮包了,而是神秘生存大禮包!
只是這神秘生存大禮包里面,又會是什么呢?
不過說實在的,聽到這任務的時候,陸遠本能的也覺得,這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任務。
制作桑蠶衣,前提是陸遠得把桑蠶給孵化出來,搜集蠶絲,再利用織布機,把這桑蠶衣給制作出來。
養(yǎng)蠶?。?p> 自己不專業(yè)啊。
陸遠內心打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但是既然任務都領了,陸遠沒辦法拒絕,于是便對許晚晴說道:“你放心,我想辦法早晚給你找到新衣服出來。”
聽到陸遠如此成竹在胸的樣子,許晚晴特別不理解,陸遠是哪里來的自信。
然而她剛想反駁,卻又一想到,自打上島這么久以來,陸遠承諾的事情,好像還從未有一次未兌現!
基本上只要是陸遠答應下來的事情,最終都兌現了!
“你聽清楚,我是要找一件衣服,不是吃的喝的,或者別的什么用的?!?p> 陸遠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耳朵沒聾。不就是一件衣服嘛,高地我給你整一件漂亮的,而且得是能抵得上外面LV的那種?!?p> “你就吹牛吧!”許晚晴脫口而出,她還是覺得不可能。
“我從來不吹牛,這你是知道的?!标戇h特別神氣的說道。
“如果你做不出來呢?”話趕話許晚晴說道。
陸遠想都沒有想直接說道:“如果一個月內,我沒不能給你找一件新衣服出來,以后你讓我干嘛我干嘛。不過如果我要是做出來呢?”
許晚晴愣住了,她本不想和他打賭,卻不知為何,稀里糊涂的被架在了火上,話都說出去了,再矢口否認,這也不是許晚晴的風格。
于是她便說道:“如果你能給我找出來一件新衣服,切忌,是新衣服,別人穿過我的可不要。再像之前那樣,從死人的行李箱找到的衣服,我也不會要?!?p> 陸遠點了點頭:“我都說了,是比LV還金貴的衣服?!?p> 開玩笑桑蠶絲啊,而且是純天然,純手工的桑蠶絲。
陸遠沒有買過LV,更不知道他們的衣服是不是真的用桑蠶絲,但最起碼在這孤島上,能有一件新衣服,這可是不敢想的事情。
許晚晴也是直脾氣,見不得人和自己較勁。
于是她便說道:“如果你真能做出來一件新衣服給我,你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陸遠嘴角微微一笑:“那你可得準備好,我這人有時候特別不正經,到時候提出的要求,你可別說我有非分之想。”
許晚晴冷哼一聲:“你小子有這么大能耐,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是單身狗?!?p> 這句話,遠比今天許晚晴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顯得要有殺傷力,而且還是暴擊屬性的一句話。
刺痛了陸遠的內心,回去的路上,陸遠下定決心,不管用什么辦法,也要把許晚晴的這件衣服給做出來,對,還必須得是純手工桑蠶絲的。
然而就在陸遠回到營地里面沒多久,剛睡完回籠覺,才吃了一頓午飯的段宇,突然敲響了自己的門。
眼見這家伙抽著雪茄,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陸遠便好奇的詢問道:“你咋了?咋一臉心事重重的?!?p> “唉?!倍斡顕@了一口氣,而后看了陸遠一眼,特別認真的說道:“找你是想關上門來,咱倆聊聊。”
“聊什么?我對男人不感興趣?!?p> “正經一些,是有要緊的事情?!倍斡羁戳丝此闹?,把門窗都給關嚴實了,而后湊近到陸遠身前,低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古箏這個女孩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