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茜兩個星期前才做完人流手術(shù),身體一直沒有痊愈,沒辦法上班,請假在家休養(yǎng),可蘭柯竟然還出來偷吃、和別的女人搞曖昧。
她一想到這里,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盛忱見狀,急忙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將拉她回來,“你要干什么?”
“我要宰了那個雜種!”陸浠咬牙切齒地說,雙眼滿是猩紅的怒意,她試著掙開盛忱,但他力氣極大,牢牢地把她禁錮在身前。
陸浠惱羞成怒,用力推著他,“你放開我!”
看到她如此模樣,盛忱一如既往地平靜:“陸浠,你先別沖動……”
“你讓我怎么冷靜下來呢?”
陸浠打斷了他,眼底是無盡的憤怒與哀傷,“如果這是其他時候,我也可以裝作視而不見,但前些日子葉云茜懷孕,我陪她去醫(yī)院做了手術(shù),對她的傷害很大,再加上她身體虛弱,恢復(fù)得極慢,可蘭柯那家伙沒過幾天就原形畢露了。想到她剛做完手術(shù)的虛弱樣子,我,我……”
她說著說著,喉嚨哽咽起來,深邃而漂亮的雙眼中蓄滿了淚水。
“你如果直接沖過去跟他吵架,受到最大傷害的是你?!?p> 見到陸浠這樣,盛忱的心底都在隱隱作痛。
“為什么……?”陸浠目光呆滯,有些疑惑。
“如果你過去,不給他面子地大吵大嚷,蘭柯不僅不會改正,還會對你非常有意見,葉云茜也會因為你羞辱了她男朋友而對你產(chǎn)生隔閡。蘭柯這副德行,葉云茜早就知道了,如果她沒法忍受,早就跟他分手了,可實際上呢,不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陸浠,你永遠(yuǎn)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盛忱抓她的力道輕輕放松了些,向她分析著事情的前因后果。陸浠完全愣住了,大腦仿佛都停止了轉(zhuǎn)動。
“你去管葉云茜的事情,她只會認(rèn)為你冒犯了她。他們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插手了反而還會受傷害,何必?fù)胶推渲心???p> 陸浠聽了,兩行眼淚從眼眶奔涌而出,盛忱見了心疼,攬住她的肩膀,輕輕地扣住她的后腦,把她擁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嗚嗚——”
陸浠把臉深埋在他溫暖的懷中,抓緊了他的衣服,心中錯綜復(fù)雜的情感如同一張網(wǎng),令她潰不成軍。
盛忱看到陸浠如此哭泣,心中隱隱作痛,他輕撫著她顫抖的脊背,下頜抵在她的頭頂,感受柔軟的頭發(fā),低聲說:“Just let it go(就讓它過去吧)……”
“你放開我?!?p> “不放?!?p>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只是他在抱著她,明明她也在抓著他的衣服啊,這小家伙真是死要面子還傲嬌。
不得不說,這是陸浠最心口不一的時候。盛忱的懷抱比什么都要溫暖,能夠恰到好處地治愈她支離破碎的心。她如此貪戀被他抱著的感覺,但又不想被他看扁,也只好逞一逞口舌之快。
過了一小會兒,盛忱感覺到懷中的人安靜了,想要離開他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于是就輕輕地松開了她。
“羅勒與柑橘?!标戜晃亲?,擦著眼淚,含糊不清地說。
“什么?”
“祖·瑪瓏?!?p> 盛忱這才意識到陸浠說的是他今天灑在身上的香氛,這跟剛剛?cè)~云茜的事情簡直風(fēng)馬牛不相及。
他有時候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注意力又是怎么一下轉(zhuǎn)移到別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