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做不出來?
姚清的這句話,說得冷天宇沉默了。
冷木陽雖然是他的兒子,但是,父子倆人的相處,仍然是各有空間。兒子的事,他并不完全知曉。不過,兒子對纓寧的態(tài)度,他也是親眼見到的,姚清的分析,好像有那么一點道理……
“清清,既然纓寧不肯說,你也沒有親眼看到,這件事,我去問冷木陽。如果是他欺負纓寧,我決不輕饒?!?p> 這個節(jié)骨眼上,冷天宇這樣一說,姚清也不好再說什么。
冷木陽被抓在警局里,她總不能這個時候讓冷木陽給纓寧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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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宇離開后,姚清繼續(xù)給纓寧敷臉,并且,把南墨本周要來云城的事,告訴了纓寧。
纓寧眼眸流轉(zhuǎn),沒有半點喜色,她很是不悅地問姚清,“您這是什么安排?冷家出了事,您還有心思忙著給我相親?”
“哎,我怎么就沒有心思了?”
姚清一板一眼地對著纓寧說道,“冷家的事,是冷家的事。我雖然嫁到了冷家,但是,我最親的人還是你?!?p> 說到動情處,姚清將手輕按在纓寧的手背上,壓低了聲音說話,“纓寧,南墨可是N國的首富,除了總統(tǒng)滕熠,沒有人能和他比。南氏集團在國際上享有聲譽,你如果嫁給南墨,那將是無上的榮耀和永遠也享不盡的福氣。這次你和南墨見面,并不是就讓你立刻嫁給他。我是想借這件事讓冷家的人看看,咱們母女倆將來會有什么樣尊貴的身份。你和南墨的婚事定了,冷家在我們眼里,不就不算什么了嗎?這是一個籌碼,是我們抬高身份的籌碼。”
聽了姚清的話,纓寧久久不語。
安靜的房間里似乎可以聽到空調(diào)的風聲。
纓寧抽回了自己的手,重新鉆進了薄毯下。姚清欲言又止,只好懸著心坐著。大約幾分鐘后,纓寧終于露出頭來,薄毯半蒙了臉,兩只大眼睛閃著,跟姚清談了一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去見南墨,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姚清問。
纓寧想了想,說道,“冷家出了事,我不想回去住,這周我都想住在醫(yī)院里。”
“住在醫(yī)院里?寧寧,在醫(yī)院里多不方便,你……”
“我什么事也不用做,在哪里也是睡覺,醫(yī)院里倒清靜自在!”
“可是……”姚清本來想反駁,后來,自己又轉(zhuǎn)了念。冷木陽被抓,冷家這幾天是不會消停了。女兒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需要靜養(yǎng),住在醫(yī)院里,也是一個好主意。
“好吧,寧寧,媽媽陪著你住在醫(yī)院里……”
“我不用陪!我一個人能行。再說,你現(xiàn)在是冷家的女主人,冷家的事,你能不管么?”
纓寧的話,像是在傳達另外一個意思。姚清突然想到纓寧在自己婚禮上自殺的事?;蛟S,就是女兒心里對她再婚表達的一種抗議?,F(xiàn)在,女兒雖然失憶了,以前的事都忘記了,可是,女兒的心里,未必就完全同意了她再婚。
不管同意不同意,婚已經(jīng)結(jié)了,她又能怎么樣呢?只好暫時委曲求全。
頓了頓,姚清有些不情愿地說道,“也好,你就在醫(yī)院里住著吧!我會每天來看你的……”
“不用。我就在這個房間里睡覺,什么也不需要,你來,只會打擾我。”
“那怎么行,你一個人……”
“你如果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不見南墨了!”纓寧的態(tài)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