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本是團圓之夜,不過這夜另很多人心中難安,流北江本想在認親后帶著薛酒九離開,耐不住洛紫珊的苦苦相勸,這些時間一直住在宮里,更是將薛酒九從洛家接了過來,兩個人在這里也算是度過了一段溫馨的生活。
中秋,柳漠寒帶著流北江、柳日昌等人在太廟祭祖,一切結(jié)束后,就由宛城的東街浩浩蕩蕩的回到皇宮,在大殿中當(dāng)著一干眾人宣封:吾子流北江,自小流落在外,于今日尋回,著今日起正式更名--柳北江,并敕封宛城沙海督軍、西北邊陲鎮(zhèn)國大將軍、江王。
流北江跪在地上謝恩,行完禮后,站在大殿下首。柳日昌心中卻是無比焦灼,心中無法安靜。夜晚以后,柳漠寒帶著一干眾人在皇宮用膳,流北江站在中間跪在地下拱著手誰:“父皇,今夜本是團圓之日,不過兒臣有件事要說”
柳漠寒看著跪在地上的柳北江沒有說什么,只是示意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不讓他說什么,而柳日昌卻看著他們二人的互動,心中酸溜溜的。
柳日昌臉上冷笑地看著他們:瞧著吧,今晚我就讓你從這里消失,柳北江,帶著那個女人滾。
晚宴后,柳北江送洛紫珊回宮,兩人在房間里聊了許久。看著兒子俊朗不凡的容貌,挺拔的身資心中好不高興。失而復(fù)得的兒子,在洛紫珊眼中那是一塊無價之寶。
柳北江看著眼前的女子跪在地上說:“母親,我。。。其實我小時候見過你的,在北苑的時候,只是匆匆一面,但是我記得很清楚的?!?p> 洛紫珊聽著柳北江說完,滿臉淚痕閉著眼睛心疼地說:“原來,當(dāng)年在北苑的孩子竟是我自己的孩子,若是我。。。。當(dāng)年都怪我,怪為娘還是太弱了,讓你吃盡了苦頭?!?p> 柳北江扶著洛紫珊說:“當(dāng)年的事情就不要說了,現(xiàn)在孩兒無事,在宛城沙海時,兒子是一個囚徒,不過在那認識了人生中最為重要的女子,所以孩兒不覺得苦。這把魚行劍是我在九黎山撿到的,母親你看?!边呎f邊將短劍拿出來遞給洛紫珊。
洛紫珊接過短劍后,眼淚再次流了出來,邊哭邊笑地說著“你知道,你拿的短劍可是父皇母后的定情之物,那年因為。。。因為你的緣故我怒沉了這把短劍,如今又因著你。。。這把短劍又回來了,咱們家的緣分未盡啊。江兒?!?p> “母親,兒子還有一事相求?!?p> 洛紫珊看著為難的柳北江說:“你是不是想離開?帶著薛姑娘去沙海?可是你一去咱們母子又要分開了?母親是不舍得啊?!?p> “母親,若是兒子不離開,京城局勢有可能會發(fā)生轉(zhuǎn)變,還有太子他。。。。所以為了朝局穩(wěn)固兒子也是非走不可,只是。。。。”
洛紫珊哈哈一笑用手戳著柳北江的頭說:“傻子,太子的母親,你的姨母是怎么死的?若是你父皇先母親而去,你又不在我身邊,到那時你讓母親該當(dāng)如何,今日你在,那太子自是不敢胡來的?!?p> 柳北江若有所思地說:“母親,若是真到那時,兒子自是回來找您的,絕不會讓您一人犯險。求您了,母親,哪怕讓兒子在京郊處的山上也可以。孩兒不想卷入這朝堂的是非之中,就讓孩兒做個純?nèi)税?。?p> 洛紫珊還要在說些什么,柳北江就一句“母親,母親”的哀求來。
洛紫珊點了點頭,說:“那好,下個月月底你在走,可以嗎?母親想在宮中為你把婚事給辦了,也好了了莊心事。不過,你的擔(dān)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明日找人把這個消息散出去,我想太子也就能安心了。”
柳漠寒安排好前朝之事就去了后宮,在甘泉宮歇下自不在話下。
太子柳日昌在回廊中站著,柳日昌心中明白柳漠寒原本就不疼自己,現(xiàn)在沒有母親的庇護,自己更是如履薄冰,若是柳北江不除,日后必是心頭大患。
找人先去劫持薛酒九,結(jié)果回來的人卻是遍體鱗傷。這是更加讓人惱火。柳日昌心中更是下了殺心。
柳北江帶著薛酒九一起出了宮門,去了他們經(jīng)常去的地方,兩個人在畫舫中相互依偎著,旁邊的袁放酸溜溜地看著他們,無比的失落。
好久好久沒有這樣肆意灑脫了,柳北江看著袁放說:“你妹妹很好,現(xiàn)在是蘭靜公主,將來也是,她現(xiàn)在可是有了三個哥哥了。”
袁放抱拳說了聲“多謝”就拿起一壺酒喝了起來,說:“我要走樂,妹妹也找到了,你們也安全了,我也放心了這邊我就不再留著了?!?p> 薛酒九笑著說:“要走你就去宛城吧,這個是我的信物,雖然家中已沒有人了,但是那里也有很多人認識我的?!闭f完遞給他一個玉佩。
袁放接過玉佩,放進懷**了拱手,不再說什么就坐下繼續(xù)欣賞起來了美景。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幾人談笑風(fēng)聲,卻不知危險步步緊逼。身著黑衣的殺手,跳到船頭并叫嚷著:“里面的人,我們只要流北江,無關(guān)之人速速離去?!苯型暌娎锩娴娜撕翢o動靜,黑衣蒙面人帶著下屬沖了進去。
流北江見狀急忙將薛酒九護在身后,便于他們廝殺起來,畫舫內(nèi)的空間有限,打斗起來也是很受限制,流北江施展不開,躲將不及只能將薛酒九死死的護著。那薛酒九也是武功高強之人,怎愿意躲在他的身后,不一會也加入了打斗中。
昏天黑地,即便畫舫中燭火通明可也無法掩飾黑的恐怖,特別是在這樣的夜色,秋高氣爽夜黑風(fēng)高,正是殺人越禍的好時機。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人多示眾,流北江他們不一會就處于下風(fēng)。誰也無暇顧及他人,流北江拼著嗓子毀掉的危險大喊:“薛酒九、袁放快走,去洛家,這里離那邊很近,讓洛長楓帶兵過來,我來拖住他們。”
起先二人不同意,可看情況不妙于是不放心地離去。流北江見他們二人離去,心中已是安靜大半,于是拼盡全力與人廝殺。
黑衣人也是毫不留手地痛下殺手,流北江在與帶頭的人對打地時候出言干擾:“刺殺皇子,你可知是何大罪?”
黑衣說:“知道,我等是奉命前來,自然也是顧不得許多了?!?p> “是嗎?我姨母已死,你是何人所派?”
“那人只說你擋了他的路,去死吧。”
流北江皺著眉頭手中的劍發(fā)狠似地一劍一劍地刺去,不一會那人身上鮮血直流,布滿全身??梢廊粖^力廝殺。
憤怒的流北江此時殺紅了眼,抓一個殺一個,將黑衣人撩到了數(shù)十個之多,并狂吼著說:“誰?到底是誰?這么多年還不夠嗎?若你今日還有命回去,就告訴你的主子,我柳北江不是隨意任人宰割的?!闭f完大吼一聲便向帶頭的人沖過去,狠命地刺去一劍,那人怕地緊閉雙眼。等睜開雙眼時,有人替他擋了一劍,他抱著那人迅速離去。
柳北江看著他們離去,周身白衣被染成了紅色,發(fā)髻微亂,白皙的臉上沾滿了鮮血,此刻就像地獄來的羅剎一般,全身無力地滑向地面,用劍支撐著身子,以免全部滑落。心里地苦澀無以言表,內(nèi)心的怨恨占滿了大腦,兩只眼睛布滿了血絲。低著頭,望著遠方的地面,映著湖水,就連畫舫周圍的樹都變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