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下次見我,記得叫洛叔
死亡之意油然而生,洛展在心中不甘地怒吼咆哮,突然,藏在體內(nèi)太極之心瘋狂旋轉(zhuǎn),李登峰捏向洛展的脖子就如同捏到一片光滑的豆腐無法握緊,向后滑去。
得以喘息,洛展再度身形一閃,順著李登峰干枯的雙手,摸到了李登峰后面,握緊拳頭,“太極崩”,一拳砸在李登峰股椎上,李登峰像一顆隕石般爆射而去,砸在了王府內(nèi)廢墟堆里。
洛展抓住時機,轉(zhuǎn)身猛得踩出一記空氣炮,上升到李登峰元魂持平的高度。
“圣耀不滅焚魂訣,啟”無盡火域再度具現(xiàn),將李登峰的元魂團團圍住,熾熱的高溫扭曲了空氣,不死金烏,浴血鳳凰,上古火麒麟陸陸續(xù)續(xù)悍不畏死般朝著李登峰沖撞而去……
另一處,因為洛展成功拖延住李登峰,陸祁山成功施展出土澤國度,這次眾人終于看清國服內(nèi)的異獸,是上古異獸駁(bo),狀如馬而白身黑尾,音如鼓雷。
當(dāng)駁成功從土澤國度躍出時,整個清豐城上空一大片陰影籠罩,駁舉起虎形爪,向大亂天罡拍去,后者瞬間潰散而,而王豐零身受反噬,猶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向后倒去。
駁再度揮出一爪,王豐零胸前戰(zhàn)袍碎裂,一塊胸骨橫飛而出,倒在了地上,再無戰(zhàn)力。
“父親!”王嵐大吼,此時陸成器終于讓開,不再纏住王嵐,讓其進(jìn)入戰(zhàn)場。
李登峰心生退意,趁著混亂悄悄往戰(zhàn)場后方摸去,駁自上方消失不見,李登峰后方出現(xiàn)一道虛空裂縫,駁從虛空中伸出頭顱,露出鋒利的獠牙,向李登峰咬去。
李登峰停住了腳步,一臉茫然,低頭一看,胸口出現(xiàn)一個黑洞,鮮血淙淙。
此時,洛展再也無力支撐焚魂訣,從空中跌落。
陸盈盈伸出雪白藕臂,接住了洛展,吟吟笑道:“怎么樣,我的助攻配合得不錯吧,讓你得以如此順利拖延住李家老祖,爺爺也成功施展出土澤國度將兩人打敗,這回,我可沒拖你的后腿”神色之中,有著抑制不住的得意,飄飄欲飛。
洛展有氣無力地看著怡然自得的陸盈盈,一陣氣血攻心,昏倒在了陸盈盈的胸口旁。
“喂!好你個大錘,起來,是不是我占我便宜?!睙o論陸盈盈怎么呼喚,洛展已失去意識……
第二天,洛展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軟軟的床榻上,粉紅色的被子上面散發(fā)出一陣好聞的味道,似少女的體香,自己應(yīng)該就住在陸盈盈的閨房里了。
這是陸家給出的善意,大概想要自己迎娶自己的女兒吧,想到這里,洛展又朝著粉紅色被子深吸了一口,真香!
“吱呀”,門被陸盈盈輕輕推開,洛展早已起身,整理好衣服。
“你醒了。”陸盈盈笑嘻嘻道。
洛展修長的手指扣著衣袖,點了點頭,這次僅僅牽扯住李登峰,并沒有受重傷,只是元力枯竭導(dǎo)致的昏迷而已,所以惡補了一覺后,洛展元力又恢復(fù)得七七八八了。
“老爺跟我說你醒了去主殿一趟,有事找你商議?!标懹嵝训?。
洛展點了點頭,問道:“對了。我昏迷了以后,后面有沒有發(fā)生什么?!?p> “你昏迷后,我爺爺跟爹爹就迅速打掃戰(zhàn)場,叫你去主殿,大概就是找你商議這些事吧,如今,王家兩父子跟李家老祖都被爺爺禁錮了修為,關(guān)壓在地牢里。而王家跟李家之人,皆被我家控制住了。”陸盈盈如實匯報道。
一走進(jìn)殿堂,陸成器就起身握住了洛展的手,感激道:“感謝洛兄弟昨晚的鼎力相助,才讓家父得以獲救并大勝,如果不是……”
“陸城主不必客氣,你我本來就是同一條戰(zhàn)船,沒有什么謝不謝的?!甭逭勾驍嚓懗善鞯母兄x話,平靜道。
一聽到洛展叫自己陸城主,陸成器臉上的喜色更濃了,強忍著內(nèi)心的激動,向洛展問道:“那洛兄弟,王家和李家之人怎么處置?!?p> “全部滿門抄斬。王嵐首級掛城門上三天三夜?!甭逭共患偎妓鞯溃饝?yīng)過驚雷,定將王嵐首級釘在城門上,如今,他做到了。
陸成器手抖了抖,震驚地看著洛展,這是有多大仇,才能作出如此決定。
隨即陸成器又釋然了,成王敗寇,戰(zhàn)敗的,自然要付出戰(zhàn)敗的代價,如果自己的父親戰(zhàn)敗,大概陸家要面對的,同樣是滿門被滅吧。
“好,我這就安排人去處理。”陸成器尊重洛展的決策,開口道。
“爹爹,等下,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那些婦孺老幼是無辜的?!标懹型A岁懗善鳎暗?。
陸成器回頭看了女兒一眼,眼神瞬間就變得柔溺,輕聲開口道:“洛兄弟的決策是正確的,戰(zhàn)爭,就是如此殘忍,容不得兒女絲毫優(yōu)柔寡斷,否則將來就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滅族之災(zāi)?!?p>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這次你要聽爹爹的?!标懗善鞔驍嗔岁懹脑?,以往他無論什么事,都會遷就下自己的女兒,只是在這等大事面前,容不得女兒撒潑了。
而且,這也是洛展的決定,拿了人家好處,自然要替人家把事辦好。
陸盈盈眼睛通紅,隱隱帶著淚花,為何自己的爹爹突然就變得如此不通情達(dá)理了,如果陸家真這么做,和王家有什么區(qū)別,和惡魔有什么區(qū)別。
“爹爹,你能先離開一會,讓我和洛展商量一下嗎?!标懹蚯蟮?。
陸成器嘆了口氣,看著女兒委屈模樣,終究是于心不忍,默默走出了貴賓室。
陸成器又將目光看下洛展,鼻子一抽一抽地問道:“王家李家……是不是和你有很大的恩仇?!?p> 洛展點了點頭,面色平靜道:“王家觸碰了我的逆鱗,三番四次羞辱我的妹妹,我也因為躲避王家的追殺,九死一生,期間,我的一位摯友因為我,差點身隕,如今仍然昏迷不醒;李家,不分青紅皂白,助紂為虐,如果昨晚是我們敗的話,想必我們的下場并不會比他們好多少?!?p> 陸盈盈盯著洛展清澈的眼睛若有所思,原來這個同齡人背負(fù)的使命和重任,是自己從未承受過的,不經(jīng)歷別人的經(jīng)歷,又怎敢勸人大度呢。
最終陸盈盈還是開口道:“盡管這世道有諸多不公,我們也應(yīng)該擁抱這個世界不是嗎,總不能因為一些不快,所以我們就仇視這個世界,牽連所有無辜的人。
那樣,我們不就和那些制造不公的人沒區(qū)別了嗎,不能,我們應(yīng)該守住本心,心若向陽,無謂悲傷?!?p> 洛展聽了陸盈盈的話,沉默不語,原本隔絕世界,不讓陽光照進(jìn)來的內(nèi)心有了絲絲的松動。
哎,最怕的就是你這些婦女說著人家聽著不太懂又讓人家感覺似乎有一點點道理的話,洛展心想。
“當(dāng)然,并不是讓你選擇原諒,能把處理王家李家的事交給我嗎,我會給你滿意的答復(fù)的。”陸盈盈楚楚可憐地看著洛展,白皙的小手伸了出來,抓住洛展的胳膊,不停地?fù)u著。
此時的陸盈盈,竟像對父親一樣,對著洛展撒起了嬌。
洛展就在這迷迷糊糊的甜膩中點頭答應(yīng)了,或許是難過美人關(guān),或許是從陸盈盈身上看到可貴的善良,這個世界善良的人兒還是很多的,比如自己,比如語嫣,比如驚雷,比如秦,呸,算了,他不配……
“謝謝你,洛展”陸盈盈起身感激道。
“不必客氣”
“嗯,我這就去操辦。”陸盈盈嫣然一笑。
“等下……”
“怎么了?”陸盈盈疑惑回頭問道。
“就是你父叫我洛兄弟,你父與我兄弟相稱,下次見我,記得叫洛叔?!甭逭棺熨v道。
“去死?!标懹僚?,白嫩的腳丫朝著洛展籃子踢去。
于是洛展身上就涌出了淡淡的憂傷,許久以后,才站起來,一拐一拐地往那個粉紅色的床榻走去,他要去檢查自己的憂傷。
蘇格拉木有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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