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側(cè)頭看了看他:“海哥的事,我聽說過,他是司生的保鏢,保護司生的安全當然是職責所在,他是俠肝義膽的人,我雖然沒有見過他,卻很傾佩他,可惜我是個女兒身,否則也會是海哥的接班人,”,
韓霸天笑著搖了搖頭,眼里帶著嘲諷:“你看,你已經(jīng)被他們夫妻倆洗腦了,你呀你呀,真是單純,他們夫妻對阿海其實沒有多好,不就是嘴上說說,讓他住住地下室,給他三頓飯吃,帶著他貌似見了些世面,可即使站在一起,那也只是個下人,關(guān)鍵時刻,司南仇躲起來還不是把阿海送死了,他們只培養(yǎng)兩種人,一種是能為他們送死拼命的,還有一種...”,
他說著拍了拍阿九的肩膀,她的肩膀上還披著他的外套:“還有一種就是能為他們賺錢的,那么你是哪一種呢?”,
阿九被韓霸天的話懟的一時語塞,她一邊聽著韓霸天的話一邊不住的往嘴里塞著珍饈,不是因為她餓了,而是因為心里惱火,
“咳...咳!”,阿九吃的急,被嘴里的食物嗆了一口,韓霸天見狀端起她面前的酒杯:
“噎到了吧,快喝口酒,”,
阿九端起酒杯猛喝了兩口才噎下去,
韓霸天看出了她表面的固執(zhí)和心里的惱火,笑笑道:
“你本來是第一種,自幼培養(yǎng)的打手才更忠心,忠心的像阿海那樣,死了連座好墓碑都沒有,被司南仇偶爾提起慨嘆一下可惜,然后呢?沒有然后,在他的眼里不過是賤命一條,更何況,嘶~他有多少年沒有提起阿海的名字了?早把他忘了,可憐阿海在地獄里掙扎,掙扎著還有多少像他這樣的人被司南仇送去黃泉吧,”,
他說著點了支煙:
“你太不了解司南仇,表面上衣冠楚楚,其實背地里的勾當你聞所未聞,你以為他的帝國、那么些上不了臺面的賬目都是怎么來的?呵,吃人不吐骨頭,”,
“我不是男人,韓老板大可放心了,像是扛刀擋槍這樣的事看來也輪不到我~”,阿九似是開著玩笑,還在努力的為司南仇夫婦說話,
韓霸天伸手又開了一瓶紅酒,連醒酒都來不及:
“聽起來像是,幸好你不是男人?哈哈,那么就是第二種了,培養(yǎng)出一個為他們賺錢的工具,你知道嗎,一個好的藝人一生能給他們帶來的利益是成千上百萬甚至是上億的財富,可是又有多少報酬是真正能到他們手里的呢?尤其是你這種給了個名義,便可以肆意搜刮的人,幾句好話,一點微薄的所謂的情誼,就能一本萬利,溫藍華算是司南仇手里最賺錢的藝人了,可他被活活扒了多少層皮你可知道?所得的報酬不足百分之一,聽說每天只能休息兩個小時,有時就連兩個小時也沒有,好好的男人被累暈倒了多少次?這樣下去都是短命的鬼,他司南仇是真不把人命當人命......”,
韓霸天的口才實在了得,他把這些事情掰開了揉碎了分析給阿九聽,阿九混沌的在司家呆了這么多年,這些問題她從沒有想過,那些韓霸天所說的地下的勾當她也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