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風(fēng),你現(xiàn)在不能隨便出去哦。”婉心將皇榜的詳細(xì)內(nèi)容向杜風(fēng)匯報后這樣叮囑。
“皇王是妖怪嗎?”杜風(fēng)迷惑。
“可能被妖怪附體了。”桃宣說。
“也許是整個皇室都被施了障心術(shù)?!爆斆椎偻凶V的說。
林千千說:“你們別圖嘴巴快活,事情不像你們以為的那么簡單?!?p> “千千前輩……”小輩們立即纏住她,想聽復(fù)雜的。
沒有同桃宣、瑪米蒂、婉心三人團(tuán)在一起的花齡,自顧吃著水果從堂院南面一棵樹下走過,迎面撞上神色不滿的晴。
這時候還早,以晴的速度來看晴的衣服應(yīng)該還沒洗完。
花齡微微好奇看著她:“晴,你衣服洗完了呀!”
晴擠出一點不太情愿的笑:“沒有,還沒開始?!?p> “還——沒開始!”花齡瞪大眼睛。
“我找打水工,沒人幫我打水,我怎么開始呀?!鼻缵s緊抱怨。不光是要找他,還打算要好好麻煩一下他呢。
晴又說:“你知道打水工在哪嗎?”
花齡拿手里正吃的果子將她指了指:“你不知道打水工心情不好呀,你最好別去找他?!庇致唤?jīng)心道:“他現(xiàn)在別說是打水了,連話都不會有心情跟你講的,你還是打消念頭吧?!?p> 晴一驚:“心情不好就不打水了嗎?”一露委屈,“我天天心情不好還是要洗衣服呀!”
花齡略怔,說:“不信你就找去吧!”然后跑開了。
晴還真不信,繼續(xù)找打水工,嘴里咕噥:“說什么每個人都有分工,回回打水都不見人影。那個花齡還那么閑……”
當(dāng)晴越來越抱怨的遇上桃宣的時候,桃宣不等她訴屈便用她特有的魄力叫道:“晴姑娘,你也太閑散了!叫你洗衣服,你能洗上一整天!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衣服都只是在水里泡一泡就拎起來了呀!”
晴欲辯,桃宣繼續(xù)道:“不用解釋!你要是想換別的活干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燒火,二劈柴!”
那是掐中了她的命門,晴最怕傷手的活,洗衣服已經(jīng)是勉強(qiáng)得不能再勉強(qiáng)。
“不選也行,繼續(xù)洗衣服?!碧倚嚨卣Z氣輕淡,說完身一轉(zhuǎn),優(yōu)雅走開了。
晴手舞足蹈追了兩步,簡直欲哭無淚。
三個遠(yuǎn)俗被一催再催,終于從房間里有氣無力鉆了出來。
“三位前輩!”桃宣不無客氣地說,“你們來了也差不多兩天了,該明細(xì)丟棄宅的規(guī)矩了。我們每個人都有分工……”桃宣這一通說下來,伴隨的是三個木桶經(jīng)由林林千千和路娜貝莎的手遞到了遠(yuǎn)俗們手中。
遠(yuǎn)俗們這才剛跨出房門。
“從今天開始,三位前輩負(fù)責(zé)丟棄宅所有地板的擦抹工作?!碧夜芗倚纪戤?。桃管家當(dāng)然是仗著有貝莎和千千給她撐腰才敢行使這職權(quán),她后面的兩個撐腰一直有用目光暗示遠(yuǎn)俗們訓(xùn)服。
遠(yuǎn)俗們各自極為隱忍,血冥說:“等我們調(diào)養(yǎng)好了,會考慮的?!?p> “是要立刻執(zhí)行?!碧倚缓芸蜌獾卣f。
“難道你們想說連在地上爬的力氣都沒有嗎?”路娜貝莎開口,話中滿含著輕柔的調(diào)謔。
衰!那三人面色難堪地一沉。
“你們不用覺得為難?!绷智ч_口,“一群不干活的閑人在凡人的私宅里待著,那算什么?!泵菜啤伴e人”可以會作“仙人”。
路娜貝莎說:“知道你們要說身體不好,要是那樣,我建議你們?nèi)ジ线m的地方吧,——比如說幽域。”林千千和她一起用一種頗具定力的神情等候他們接下來的反應(yīng)。
那三人終于像是領(lǐng)悟到了什么,歇普利娃冷冷開口:“好,我們做就是了?!?p> 血冥賠笑:“擦地而已。”
納普伽說:“沒意見。”
“厲害呀兩位前輩!”這時她們已經(jīng)將任務(wù)布置完離開了,走在丟棄宅迂繞的穿廊里,桃宣說。
“他們有鬼,很有鬼?!甭纺蓉惿f。
千千感想:“這三個性情大變的家伙,其實也沒怎么變,就是變得屈尊降貴了點?!?p> “我感覺他們是深入群眾了呀!”桃宣振奮說。
地宮深處,小棄糊著半身的血跡,紋絲不動倒在地上。沒有了困住她的結(jié)界,她像一具被隨意棄置的尸體。
王助暗暗監(jiān)察著,身在地宮以外神殿上面一個獨屬他的殿堂里。他幾乎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看著那邊一直沒有動靜的平寂。
“映暹……”他心里發(fā)出低低的咆哮,“你再不來……我真的會殺了她!”臉色強(qiáng)忍著不驚動。
突然,他感覺一陣暈眩,上身猛一傾,扶住面前的案臺,險些倒下。然而,剛要抬頭望一眼面前的變化,視線掃覺到一點光影時,就再也撐不住,整個人倒了下去。
雖倒了下去,腦子里卻還有一半的清醒,他的眼睛都還半睜著。
映暹收回耗了自己不少神力煉就的專用來對付王助的仙物,迅速離身。轉(zhuǎn)眼間便到了小棄的身前,俯下身去將她抱起帶走。
只是過了短短片刻,王助就開始恢復(fù)他另一半的清醒。他一面等待身體恢復(fù)一面在心里狠笑:“映暹,你很謹(jǐn)慎啊?!贝耆謴?fù),爬起身,這才聽見宮姍由姍姍來遲呼喚:“師父!”
“不必驚動,我很好?!眮喕d羅亞陰沉著臉說。
宮姍由不敢詢問,心里卻無比好奇,極力忍著。
“姍由,我們精打細(xì)算這么久,好像都白費(fèi)了啊?!彼W钥粗粋€方向,一副冷冷的意味。
“是嗎?!睂m姍由微微一怔。
“哈哈……”他突然笑了,笑得簡直愉快。笑完后道:“但是我們誤打誤撞,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呀。而且,映暹,他正如我所想的那樣,從他的防守里走了出來,讓我看見他。以前不知道他在哪,現(xiàn)在,他即便也能看見我,也沒關(guān)系啦,哈哈?!?p> 這人竟然樂了,宮姍由從未見他樂,震驚極了。
亞基遜羅亞驀地一收臉上的笑,將有些飄然的心情也收了,嘀咕:“映暹,你忘記了,為什么呢?!卑櫰鹈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