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龍人族?”
三人一陣疑惑,唯有那名瘦弱的頭領(lǐng)見多識廣,一眼看出了對方的來歷,龍族一直以來依靠其高強的戰(zhàn)斗力而聞名,不過龍族的地盤可是距離黑水港有段距離,對方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但是即便如此,那瘦弱頭領(lǐng)也看的出來對方是來者不善,手中拿起家伙什,謹慎地站起身來,極為謹慎。
“閣下是何人,居然會屈尊來這種小地方?”
那名領(lǐng)頭的站起身來,拱了拱手說道:“在下白楓山池享,是寨子的二當家,這位是虎逵,是我三弟,這里有幾壇美酒,如果不介意,大家可以喝幾杯,不知意下如何?”
“你那破酒我可看不上,你們也不配與老子同飲!”
歐陽衛(wèi)也不客氣,沒有接話直接怒懟道:“今天來就是替天行道,廢了幾位,要不雙方都省省功夫,你們自裁得了,也省了受罪?!?p> 挑釁的語氣讓面前的虎哥青筋暴起,但是那瘦弱頭領(lǐng)先行一步說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傷了和氣,不如大家把話說清楚,替什么天,行什么道?”
“你跟我在那裝傻呢吧!”
歐陽文聞言也覺得好笑,目光環(huán)視四周,視線所及的地方滿目瘡痍:“造下這么大的孽,還滿不在乎,你臉皮很厚??!”
“哦,你說這個呀!”
那人跟隨前者的目光,同樣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這種事情很正常吧,既然是盜匪就應(yīng)該做一些盜匪該做的事情,光在山上待著又沒辦法生計,下山偶爾開開葷,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沒什么大不了?”
歐陽衛(wèi)聽后,怒極反笑,伸手指著周圍說道:“這些老百姓可沒有招惹你們吧,你們劫財就算了,有必要下此狠手嗎?”
“老百姓,小哥,你不會是指這些人吧?”
聞言,池享倒是一臉戲謔地看著歐陽衛(wèi):“大人物,你在你們的宮殿里面呆待了太久了,這些‘老百姓’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們受另一個寨子:清風(fēng)的管束,相當于他們的眼線?!?p> “你什么意思?”
聽后的歐陽衛(wèi)神情一愣,收起了自己懶洋洋的樣子,他這時感覺出來,眼前的事情恐怕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意思就是,要是有些有錢的商隊或者大戶人家從此路過,這些你口中的‘老百姓’們,會派人給山上的寨子通風(fēng)報信,并且萬一清風(fēng)寨的盜匪們收獲過大,他們還會從中分一杯羹,至于那些商隊和大戶人家的死活,他們可不在乎,你管這叫老百姓,是我腦子不好使還是你腦子不好使?”
“他們也是受形勢所迫,你們下此毒手就是不該!”
歐陽衛(wèi)聽后眉頭緊皺,頓了片刻回應(yīng)道。不過聽語氣,似乎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
他是怎么樣也沒有料到這些看似無辜的百姓會跟那些嗜血的匪徒們勾結(jié),這在龍帝的統(tǒng)治范圍中可是難以想象的事情,要是被陛下知曉了自己的子民會有這種事情,難以想象會有什么樣的事情發(fā)生。
“形勢所迫,哈哈,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拋開我這個匪徒的身份不談,這群‘老百姓’干什么不好,就算當那些黑水港幾個大勢力的跟班都比這個好!”
池享嘴角咧了咧,看得出來對方有點沒底氣,旋即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目光朝著樹林中的方向,期待的目光逐漸黯淡:“我那幾個弟兄好像沒有回信,不會已經(jīng)被你們料理了吧?”
這一句話似乎是一個信號,一旁的虎哥渾身的法力如同洶涌的海浪一般噴薄而出,虎身鷹翼的虛影正在身后逐漸顯現(xiàn),巨大的氣浪頃刻間將歐陽衛(wèi)裹挾其中,一時間飛沙走石,氣勢如虹。
反觀歐陽衛(wèi),只是迅速釋放金色的法力,覆蓋在周身上,隨后雙手環(huán)抱放在胸前,冷眼注視著眼前出手的虎哥,不為所動,滿不在乎的樣子。
“跟他廢什么話,池享,管他是誰,先跟我虎爺過兩招再說,敢傷我的二郎,你拿命來償還吧!”
虎哥怒吼一聲,手中的九環(huán)彎刀揮舞而出,赤橙色的法力纏繞在刀身上,招招致命,刀口破開空氣的聲音尖銳刺耳,身后的虛影隨著每次出手探出虎爪,與刀影相合,威力更勝一層。
“這位是我們山寨的虎逵,位居第五把交椅,力大無窮,今天把你擒下,送到拍賣場去,我們便可以多隔幾日再下山,也算隨了你的愿!”
一旁的瘦弱頭領(lǐng)看到自己的兄弟發(fā)威,便知道局勢可控起來,旋即放下心,打趣地說道。
反觀歐陽衛(wèi),似乎還沉浸于剛剛的交談中,沒有回過味來,一貫地在躲避亦或是防守,每一次都能在最后一秒躲開,眼前壯碩之人的攻勢,一次兩次還好,數(shù)量一多,對方頓感煩躁。
“怎么了,小子,這么娘們,不敢接老子的刀,難道龍族都是些像你這樣的酒囊飯袋嗎?”
虎逵見狀認為對方是功夫還沒練到家,囂張的氣焰是愈發(fā)強烈:“外面把你們龍族吹的都快上天了,今天也讓我的夜叉嘗嘗龍血!”
說罷,手中彎刀揮舞的是愈發(fā)猛烈,刀光映射,讓人眼花繚亂,只不過這種小伎倆對歐陽衛(wèi)并沒有什么作用。
仿佛是為了回應(yīng)對方的挑釁,歐陽衛(wèi)忽然站定身姿,隨后金色法力包裹在龍爪之上,不再躲閃,看清刀刃襲來的方向,看清目標,隨后迎面朝著刀刃抓去。
“來的好!”
對于虎逵來說,不怕你戰(zhàn),就怕你怯戰(zhàn),要是一味的防守躲避,自己倒還真沒有什么辦法。他的手段注定自己不會有什么敏捷的動作,眼下對方中了自己的激將法,如此甚好。
當!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震得幾人的耳朵發(fā)疼,一旁的兩個小弟修為稍欠火候,耳朵即使是被捂住,此刻仍有黑紅的鮮血從指縫中慢慢地流了出來。
池享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迅速回過神來,目光回到交戰(zhàn)的地方,雙目瞪得溜圓,瞠目結(jié)舌,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只見一只被金光所覆蓋的龍爪緊緊地抓在九環(huán)彎刀的刀身上,握著寶刀的虎逵全身用力,臉上橫肉交錯,竟然動不了分毫,眼神中滿是憤怒與驚訝,反觀刀身,稀材打造的兵器此時在龍爪的力量之下,已經(jīng)裂紋漸顯,似乎不多時就要化為碎片。
“松手,*你大爺,松手!”
這把刀著實是他的心肝寶貝,正如池享所說,花了他不少的財力和人力,見到對方輕易破開了刀身的法力護層,而且自己的刀竟然在對方的手中出現(xiàn)了裂紋,自己怎能不又驚又懼。
“瞧你小氣那樣!”
歐陽衛(wèi)嘴角微微上揚,手上的動作一松,接著雙手背后,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眼前的傻大個。
“我的刀,我的刀!”
虎逵急忙抽回自己的寶刀,趁著火光下,不顧場合,仔細地端詳起來,伸手小心地在上面撫摸,清晰地感覺到,原本光滑的表面上竟然隱約有空隙存在。
原本精美打造的寶刀,此刻上面在刀身上有兩處的裂紋,雖然不明顯,但是很明顯是一道手印的樣子,如同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甚是清脆。
“我要你的腦袋!”
虎逵怒吼一聲,怒發(fā)沖冠,下一刻原本人形的模樣變得扭曲,烏黑的頭發(fā)變得金黃,血紅的雙目逐漸漲大。
原本已經(jīng)足夠粗壯的臂膀竟然依舊在漲大,黑黃條紋相間的紋路逐漸顯現(xiàn),眉心中的法印發(fā)出奪目的光芒,兇狠的獠牙慢慢地從口中生長而出,兩扇巨大的黑色雙翼憑空從背后出現(xiàn),而開始與歐陽衛(wèi)相平的個頭,此刻竟然需要后者仰視。
“這是‘返祖’?”
歐陽衛(wèi)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猶豫地說道:“這個手段不是什么大路貨啊,沒想到啊,黑水港這地方果然藏龍臥虎,看來應(yīng)該是窮奇血脈帶來的好處,真是個好運的家伙,就算在真正的窮奇族中,會這招的人也不多吧!”
“識貨??!”
池享聞言也是相當驚訝,要知道虎逵這個狀態(tài)剛出現(xiàn)的時候,神志不清,只知殺戮,山寨里的人都以為這家伙練功出岔子了,最后是大當家的出手才將其降伏,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剛剛歐陽衛(wèi)說出來的名字,自己還以為真的是虎逵所獨有的血脈秘術(shù)呢。
“不過好像神志不清啊,應(yīng)該是血脈不純或者是自己瞎琢磨導(dǎo)致的,我說呢,還能什么都能讓你碰上了!”
歐陽衛(wèi)目光如炬,打量了片刻,三兩下就看出了對方問題所在:“不過依靠血脈不純還能到領(lǐng)悟到‘返祖’,從某些方面也能說明他是個人才,說不定是哪個有名的窮奇留下的后代,估計其身份在族內(nèi)也是小有身份!”
“哼哼哼,奉勸你一句,現(xiàn)在的虎逵可不好處理,這個狀態(tài)的他我可沒什么辦法,希望能給你留個全尸吧,要知道就算是我們大當家的,當時也費了一番功夫?!?p> 口中如是說著,自己的腳步卻慢慢地往后退卻,萬一面前的龍人不是對手,自己可就是下一個目標,他可有自知之明,不管虎逵失沒失神智,自己都不會是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