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安陽郡主臉頰紅腫,低垂著腦袋默不作聲。
幾縷頭發(fā)垂落在額前,把她的眉目籠罩在陰影下,讓人看不出她眼中的神色。
“看看你教的好女兒,竟然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下賤之事,整個公主府的名聲都要給她敗壞了!”
大長公主面色狠厲,指著駙馬大聲呵斥。
“公主別氣,擔(dān)心氣壞了身子。”
駙馬一臉賠笑,扭頭不滿地對安陽郡主道:“安陽,還不給你母親賠罪?”
安陽郡主攥緊手心,反駁:“女兒無罪,這一切都是別人陷害我的!”
大長公主氣急,上前又給了她一巴掌:“好一個無罪,那你說是誰陷害你?本來以你的身份,想嫁個名門公子綽綽有余,你看你現(xiàn)在,就只能進宮當(dāng)個小小的良娣!”
“從今日起你給本宮禁足,等皇宮的人什么時候來接你,再給本宮出來!”
說完,大長公主便一揮衣袖,怒氣沖沖地奪門而出。
駙馬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安陽郡主,搖頭嘆了口氣,扔下一句好自為之,便跟著離開了。
此時,整個房間內(nèi)就只剩下安陽郡主一人。
她抬起頭,不甘心地咬緊唇瓣。
“我安陽,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自秋獵那天起,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月了。
就在今日,昭王接到了皇帝設(shè)宴邀請眾人的通知,他趕緊召來了夏明玦商量此事。
“玦兒,皇上明日設(shè)宴邀請我們前去。不知道為什么,本王總覺得有些不安。”
昭王眉毛擰在一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夏明玦驚訝道:“這么快?”
明明夢里那個宴會是在一個月后才發(fā)生,怎么就提前了?
昭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知道此事?”
夏明玦沒有立刻回答,他沉吟片刻,才看向昭王說道:“父王,你的人借我一些?!?p> -
白憐推門而入,見夏景辰坐在書桌前無動于衷,看樣子是不打算去后宮。
她紅唇勾起,出聲道:“皇上不打算去陪郡主妹妹嗎?怎么也是新婚燕爾,冷落了妹妹怕是不太好吧?”
夏景辰本來神色正常,一聽到郡主妹妹這四個字,臉色就黑了幾分。
“呵,愛妃這是吃醋了?”
夏景辰輕抬眼眸,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白憐佯裝生氣,嬌嗔道:“皇上再這么打趣臣妾,臣妾可就要生氣了~”
夏景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向白憐的眼里沒有半分情意。
“事情都準(zhǔn)備好了?”
白憐走到他身邊,嬌笑一聲:“皇上盡管放心,臣妾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等著皇上您一聲下令?!?p> “你確定楚辭已經(jīng)被你們控制住了?”夏景辰回想起上次的經(jīng)歷,有些不確定道。
“皇上這是不相信臣妾的能力?”
白憐雙手附在他的肩上,俯身湊到他耳邊低語,聲音帶著幾分魅惑:“那臣妾就讓皇上見一個人,相信皇上見了后會很驚訝的?!?p> “進來吧?!?p> 隨聲落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出現(xiàn)在殿內(nèi)。
他半張臉被金屬面具所掩蓋,面上沒有任何情緒。
在一雙血紅眸子的映襯下,男子的皮膚顯得格外地蒼白,渾身散發(fā)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參見圣女大人?!?p> 待夏景辰看清男子的臉,呼吸一滯。
“怎么會是他?”
“他,他不應(yīng)該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