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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唐

第一章《長安新雨少年有夢》

俠唐 我是武林中人 3535 2020-08-03 13:13:41

  第一章《長安新雨少年有夢》

  “肥....羊肉嘞!”

  “炊餅,上好的炊餅!”

  “茶水,隴葉的新茶!”

  “客官里邊請,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南來北往的行腳商、碼頭干活的工人...都在忙碌了一天后,趕來市集采購著需要的東西。

  喧鬧熱鬧的市集中,商販的吆喝聲不絕于耳。

  這年頭,能有個穩(wěn)定的工作養(yǎng)家糊口,就是最大的盼頭。

  與那不過百步距離的小巷子相比,而這繁雜的鬧市,卻顯得格格不入。

  有時候無良的商販,也會嫌茅房太遠(yuǎn),偶爾跑到這里面交一下“水費(fèi)”。

  酒樓的剩飯剩菜,也都會沉積與此。等到晚上,有專門的夜香人員來處理。

  所以這巷子,也成了乞丐們的“食堂”。

  他們中會派人,專門盯著這個地方。如果酒樓的小二,剛剛把泔水桶送來,他就會第一時間通知其他的乞丐。要是運(yùn)氣好的話,還能吃上一些客人們沒吃的食物。

  不知道,應(yīng)該說這群乞丐聰明呢,還是說他們可憐。

  對于他們而言,能填飽肚子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滿足。

  面子什么,都不如填飽肚子來得實在。

  這地方白天屬于乞丐,晚上就是流浪漢的棲身之所。

  正值黃昏時分,炎熱的夏季。剩菜一旦發(fā)酵,那氣味。

  可想而知....

  每當(dāng)這個點,乞丐們都收好自己的爛竹墊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更別說旁人。

  如果仔細(xì)觀瞧,應(yīng)該不難發(fā)現(xiàn),巷子深處的墻頭之下,正躺著一個人。

  也許是刺鼻難聞的氣味,刺激到了那人。

  猛得咳了一聲,翻起身來。下意識看了一眼周圍,滿臉驚慌之色。隨即又被惡心的氣味熏到,連忙用手遮住口鼻,頭也不回的逃離這個鬼地方。

  巷口處,那人單手扶著墻壁,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看樣子是個少年,不過十八九的年紀(jì)。

  蓬頭垢面,原本烏黑柔順的長發(fā),也披散開來,沾滿了泥濘和污垢。

  穿著一雙爛草鞋,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衣服腰間的布料上還有斑駁血跡可見。

  少年不過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他再次在風(fēng)中凌亂。

  不遠(yuǎn)處的市集,清一色的麻布粗衣。擁擠推搡的人群,這古香古色的建筑,這耳邊的吆喝聲....

  怎么跟電視里的古裝劇一模一樣?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沒什么地方受傷。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好像自己跟他們穿得一模一樣?

  撓著腦袋,努力回想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后腦勺卻傳來一陣刺痛。在看手上,卻沾上了一絲血跡。

  哪個混蛋給自己開了瓢?

  少年整理了一下衣衫,拍了拍沾上的塵土。

  忍著后腦勺的疼痛,走向了人群。當(dāng)務(wù)之急要了解清楚,這是一個什么地方!

  他找到了一個樣貌看起來還算和善的大哥。

  “兄弟!”

  蘇畫鼓起勇氣的扯了扯那人的衣角,弱弱的問道。

  那人聽人喚他,這才扭過身來。

  看著面前的少年,模樣還算清秀。穿著衣衫襤褸的,應(yīng)該是落難的災(zāi)民。

  一陣風(fēng)吹來。一股難聞的氣味傳入鼻尖,那人捂住了鼻子,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蘇畫知道自己這個模樣很嚇人,但是大哥你退一步的動作是認(rèn)真的嗎?

  連忙撥開頭發(fā),露出一道笑容。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大哥也是出于禮貌,見蘇畫這模樣也是覺得可憐。

  這才開口回答:“小兄弟,有何事?”

  得到大哥回話,是親切的普通話,蘇畫意出望外。他是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渴望著事情的真相,連忙將腦子的疑問說出。

  “大哥,攝像頭呢?導(dǎo)演呢?你們在拍什么戲?管飯嗎?”

  接二連三的問題,砸得面前這位大哥有些摸不著頭腦。

  “戲?什么戲?小兄弟,莫不是在說胡話吧!”

  “那大哥這是什么地方?”

  “長安。”

  長安?哪應(yīng)該就是西安了。

  “那請問一下西安地鐵站怎么走?我還要回去,晚點還要上班呢?”

  大哥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這么奇怪的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何為西安地鐵站?”

  還有人,連地鐵站都不知道?難道……為了證實心里的想法,蘇畫又開口問道。

  “那再問一下,今天是幾號?”

  “幾號?幾號又是何意?”

  “意思是何年何月?!?p>  “大唐二十九年?!?p>  “大唐...二十九年?大唐?.....”

  “這不是公元二零二零年嗎?”

  “小兄弟說的什么胡話,愚兄在大唐活了三十年,從來未聽說過陛下要改名國號叫公元呢?”

  “那當(dāng)今國號又是什么?”

  “天符?。 ?p>  天符?

  在他印象里,大唐時期沒有國號叫天符???

  “唐朝只有唐僖宗的乾符,唐昭宗的天佑,什么時候多出來一個天符?難不成,我是歷史沒學(xué)好?”

  “不應(yīng)該啊!唐朝歷代我都背的滾瓜爛熟,我敢保證沒有這個朝代!”

  望著面前喃喃自語的蘇畫,嘴里面盡是一些胡話。

  大哥露出一臉驚愕的表情,這小子該不是瘋了吧?

  聽說許多災(zāi)民,受不了流離失所的痛苦,心情悲痛之余都有些魔怔了。輕則病個三五天,嚴(yán)重的則會動手傷人。

  自己還是先走為上,萬一這個小子訛上自己,豈不是有理都說不清。

  趁著蘇畫低頭沉思的時候,這位大哥悄悄的后退了幾步。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早已沒了大哥的身影。

  漫無目的走了很久,期間又鼓起勇氣問了許多人,得到的結(jié)果都是同一個答案。

  蘇畫心中有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jié)論,他穿越了!

  而且是一個架空的朝代!

  架空也就算了,本想著按照自己的本事,能在城中找一份差事應(yīng)該不是難事。最不濟(jì)當(dāng)個店小二不成問題,看咱這健壯的小體格。

  最少能吃飽飯,有地方落腳。

  天不遂人愿,這朝代竟然還要去縣衙開一份戶籍證明,酒樓老板才能聘用他。

  這個在陌生的時代和復(fù)雜的環(huán)境,現(xiàn)在能不能活下去都成問題。

  一時間迷茫無助油然而生。

  饑腸轆轆的他,不知道走了多久。

  走累了,就靠著墻角坐下。

  “咕嚕。”肚子提出了抗議。

  蘇畫摸了摸肚子,只得緊了緊腰間的帶子。

  他現(xiàn)在只想飽餐一頓,那么就吃一個饅頭,然后在好好的睡一覺??赡芤挥X醒來,就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想掏出什么東西。然而現(xiàn)實是殘酷的,他現(xiàn)在空無一物。心煩意亂的時候,蘇畫總會用煙來麻痹自己,現(xiàn)在好了,煙也沒了。

  他本是二十一世紀(jì),一個優(yōu)秀的良好市民。

  好吧,就算是個普通市民吧。

  父母從小離異,蘇畫跟著爺爺長大。對于父母的感覺,更多是可有可無。而自己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更是覺得無牽無掛。

  爺爺去世后,他便孤身一人奔赴大城市。在市里一家圖書館工作,負(fù)責(zé)整理錯亂的書籍。微薄的收入,足夠自己的日常開銷。

  工作之余看看書,玩玩手機(jī),倒也落得個清閑。

  按照他腦中最后的回憶,最清晰的時間線就是前天。

  正好是星期五的黃昏,那個時間段圖書館也沒啥人。同事老張扯了個借口早早就下班了,反正這事蘇畫也習(xí)以為常。

  應(yīng)該是晚上九點鐘左右,也快到下班的時間。按照以往的流程,便會提前鎖門然后在樓層巡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存在什么安全隱患。

  圖書館共有七層,其余六樓都巡查完畢。

  七樓是專門陳列古籍的晦澀難懂,平常很少有人來閱讀??墒翘K畫也沒有偷懶,還是打算巡查一遍。

  循著圖書架一排一排巡查,到了最里面一排,蘇畫發(fā)現(xiàn)一本古籍躺在了地上。

  蘇畫想著:七樓本來就很少有人待著,應(yīng)該是被人無意碰到,掉在了地上。本想把那本書放回原來的位置,就可以下班走入了。

  可是剛剛拿起那本書的時候,突然產(chǎn)生了一道詭異的綠光。

  之后就是腦子一片空白,便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奇怪的世界。

  對!就是哪本古籍的問題!

  人家穿越不是金手指,就是背景顯赫。

  哪像自己這么命苦,出生地在垃圾堆里,連個親人都沒有。

  找個工作都找不到,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怎么說本公子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蘇畫正這么想著,突然跑來了一條黃狗。

  一人一狗,對視了幾秒鐘。

  這英俊的狗臉,這健壯的體格。憂郁的眼神充滿了放蕩不羈,好一條狗中帥狗。蘇畫咧嘴一笑,知音難覓啊。

  “大黃,你也覺得我很帥,對不對?”

  誰料那狗,抬起后腿,隨即就是一道弧線。

  幸好蘇畫身手矯健,沒有被沾到?;剡^神來,那狗早已經(jīng)不知去向。

  “別讓本公子逮到你,到時候把你做成狗肉煲!”

  老天爺啊,你睜眼看看吧。

  事到如今,連一條狗都敢在我面前撒尿了。

  這也太欺負(fù)人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撒泡尿照照自己?

  蘇畫循著濁黃的液體看去,倒映著自己的樣子。

  劍眉星目,五官清秀。臉上的泥垢也遮不住原本的俊俏,像極了落魄的窮書生。稍作打扮一定是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郎,又不知道惹的多少姑娘青睞。

  蘇畫愣住了!

  這美男子他不認(rèn)識??!

  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這明明是自己的影子!

  這也長得太帥了!還好意志夠堅定,不然就被掰彎了。

  我這不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蘇畫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倒影中的影子也給了自己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很直白的告訴了蘇畫,他不是在做夢。

  蘇畫捂著臉,十分鄙夷的對著倒影中的自己吐了一口唾沫。

  “小白臉!”

  長得帥又有什么用呢?還不是飯都吃不起。

  一臉頹廢的蘇畫又回到了墻角,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他記得偉大的科學(xué)家,沃斯基碩德就說過一句話:舒服一點,饑餓感就會少一點。

  剛剛那一巴掌徹底打醒了自己,可是回過神來,蘇畫又犯了愁。

  自己應(yīng)該去哪里呢?

  縣衙的戶籍證明,都要當(dāng)?shù)氐目h衙才能開。

  蘇畫怎么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在從什么地方來的。

  沒有了戶籍證明,他連找一份工作的資格都沒有。

  身無分文,也沒用容身之所。這根本就沒法生存下去,難道他就要餓死街頭?

  一陣?yán)茁曔^后,便是傾盆而下的大雨。

  真是應(yīng)了那句古話: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為了不讓自己淋濕,蘇畫選擇了躺在墻角屋檐下石臺上。自己在這里這么久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過,更何況這么大的雨,那還有人顧得上他。

  兩眼無神的看著天空,蘇畫已經(jīng)幫明天的報紙想好了頭條。

  帶著疲憊,想起了一個童話故事。

  一邊想一邊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天符二十九年,長安城日報。

  一少年,饑寒倦極,蜷于墻角。

  乃燃一火柴,則恍然見一火鍋。香噴四溢,口欲飽食。

  火盡,鍋亦逝矣。

  復(fù)燃一火柴,則睹一寢室。溫暖怡人,宛若身入其中。

  未至,火又盡矣,一切都無。

  乃復(fù)燃一火柴,見爺爺已在目前,悲喜交集。

  唯恐火滅,爺將隨之不見。

  乃復(fù)燃一片民屋,見爺爺帶笑近之,攜己而去。

  漫天火光,所到之處,長安百姓所見其爺,無不歡喜交加,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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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想說的】一介女流,文筆不好。第一次在起點寫男頻,希望諸位多多支持。架空歷史,朝堂武俠,沒有后宮。想寫一本輕松的吧,劇情可能會緩慢一些,后續(xù)可能會快一些,一天兩更,三千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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