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顯回到包間,剛推門進去就看見魚生倚靠在窗口,手里端著一杯酒看著下面。
聽見楊顯推門的聲音,魚生才回頭,把手里的酒杯放下,笑著問道:“楊兄弟,真是麻煩你了?!?p> 楊顯摘下面具,把身上黑衣斗篷一脫,一邊撕著自己臉上的膏藥一邊對著魚生說道:“搞定了,小問題,就是這膏藥真緊??!撕起來真疼?!?p> 魚生聽到這話,也從窗邊走到楊顯身邊,輕輕的幫楊顯把臉上的膏藥撕下來。
“疼疼疼,我還是自己來吧!”
楊顯拒絕了魚生的幫助,自己慢慢的撕掉臉上的膏藥,最后叫小二打了盆熱水才把殘留在臉上的膏藥清理干凈,當然魚生的畫作也被一同清理干凈。
這座酒樓是不能住客的,所以魚生和楊顯兩人喝完酒,在包間里面睡了一下午,沒讓任何人打擾,等到太陽落下,魚生和楊顯兩個人醉醺醺的從酒樓出來。
魚生的面具依舊嚴嚴實實的戴在臉上,兩個人各自攙扶著,沿著街邊搖搖晃晃的走著,走了好一截路,噗通一聲倒在路邊睡了過去,呼嚕聲響徹天空。
路過的行人們紛紛避開這兩個醉漢,根本沒有人來管,一直到了深夜,酒樓早早的熄燈關(guān)門,街上也沒有了半個行人。這時,楊顯和魚生兩個人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已經(jīng)是沒有一點醉態(tài),精神的很。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跑到內(nèi)城城門,這個時候守城的士兵早就心思渙散,楊顯和魚生又不是普通人,輕輕松松的就繞過了士兵,順利的進入到了內(nèi)城之中。
內(nèi)城和外城相比顯得有些許荒涼,里面勾欄瓦市模樣的建筑幾乎沒有,全是一個個獨立的大宅子,也散落著幾棟五六層高的樓閣,其中就有一棟樓,上面寫著“梅香閣”的牌子,那子母印的母印就在里面。
不過因為魚生逃離在外的緣故,那位管家大人特點多布置了守衛(wèi)守著這座“梅香閣”。想要進去很簡單,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就有點難度了,嚴辭和秦師姐還沒教過楊顯潛行的功法。
魚生看見守衛(wèi)眾多,也沒什么把握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對著楊顯小聲的說道:“楊兄弟,這守衛(wèi)眾多,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實屬不易。但是我剛剛想起來,有條暗道可以直通樓中。”
楊顯聽完一喜,連忙問道:“你說的這個密道在什么地方?”
魚生尷尬的說道:“在離城外十里地的山里。”
楊顯苦笑的說道:“魚生?。∧阍趺床辉琰c想起來??!省得我們還要進城瞎折騰。”
“楊兄弟,我不進城這鑰匙不也拿不到嘛?!?p> 楊顯不說話了,拉著魚生就御劍起來,不會瞬息之間就飛到天上,那些地上的守衛(wèi)聽見聲音看去,大晚上的迷迷糊糊的,哪里看得清楚人,都只是認為有鳥飛過去了而已。
說是大半夜御劍的楊顯,兩個人在天上被夜晚的寒風吹著,楊顯還好,魚生都已經(jīng)冷的開始哆嗦了。
“魚生,我們還有多久才到啊?這下面黑不溜秋的,完全看不清路??!”
“楊兄弟,我們好像、好像走反了?!?p> 楊顯一愣,腳下飛劍一個轉(zhuǎn)彎往回飛去,差點把魚生甩飛出去,幸好他穩(wěn)穩(wěn)的抓住了楊顯。
找準了路線,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jīng)到了魚生說的地方,那山上一座方方正正的院子落在上面,聽魚生說是三人的秘密基地。
楊顯把飛劍落在了院子門前,兩人下了飛劍,魚生從兜里翻找了好一陣子,終于找到了一把鑰匙,把鑰匙插進去搗鼓了好一陣子,就是打不開院子的鎖。
魚生疑惑的說道:“奇了個怪的,怎么打不開了?”
“是不是拿錯鑰匙了?你再找找。”
“不可能,我身上就兩把鑰匙,一把印章的,一把這里的,不可能打不開。”魚生說著說著,把門上的鎖拿到月光下仔細的看了兩遍,說到:“我去,誰這么大膽把鎖給我換了?”
楊顯問道:“嗯?鎖被別人換掉了?”
魚生點點頭道:“嗯!沒辦法了,進不去了?!?p> 楊顯只好帶著魚生御劍飛到空中,正準備回去強闖“梅香閣”的時候,突然一拍腦袋說到:“我這個榆木腦袋,我這不是會飛的嗎?直接飛進去就是嘛!”
說完,魚生的臉上也露出了一股難看的表情,這墻不高,自己的輕功完全可以跳進去的嘛。
兩人剛落在院子里,陰影里立馬竄出來幾道人影,把那亮銀寶刀架在兩人的脖子上,兩人一鏡,不敢有什么動作。
只見一個黑衣女子從陰影里走出來,頭上帶著一頂黑紗斗笠。雖然臉被黑紗遮住,但楊顯看這女子格外的眼熟,尤其是她衣服上的花紋。
想到這,楊顯立馬就想起來了,先前在城隍廟不告而別的哪位,還有讓曲大夫救自己的那位,兩個人和眼前女子的衣服上都有著同一個花紋。
楊顯剛想開口說話,一旁的魚生立馬搶先說道:“諸位,這是我的院子,你們在我的院子里抓我怕是不妥吧!”
那女子說道:“哦?原來是主人家回來了,我還以為是賊呢向著兩刀砍個稀碎算了,幸好沒有下手。不過主人家,我給你看了這么久的院子,你可得表示表示??!不然你院子里的東西早被賊偷光了?!?p> 魚生也不示弱,說道:“這位姐姐,我可沒叫看家護院的服務,你們怕不是走錯門了哦!院子里的東西怕是早沒了哦?!?p> 黑衣女子笑道:“我還沒到靠偷東西過活的地步,院子里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都在呢,主人家要是想看,那就去看吧?!闭f罷,招呼兩個人押著魚生往里屋走去。
至于楊顯,黑衣女子想了想說道:“早點睡吧,很晚了,別摻和凡人的事情,你和他們終究不是一條路上的人?!?p> “嗯?等等!”
楊顯不明白這女子怎么這么說,感覺對方也認識自己一樣,剛把話說出來,人就已經(jīng)進屋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