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戲碼

　　博朗聞訊趕來，此時，阿達已經(jīng)在尹的懷里昏迷了過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阿達怎么了？”

　　“父親，是潯……，他不滿意您將他趕出家，我勸說了他幾句他就不樂意了，向我動手，阿達為了勸他就……?！?p>　　“我不要過程，說結(jié)果！”

　　博朗低吼了一聲，阿達對他不是一般的重要，他的忠誠，半生，幾乎全都貢獻給了博朗家族，他早就已經(jīng)融入了這個家族了，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他。

　　“是潯干的，這一切都是潯干的?！?p>　　突然的，尹哭喊了起來，臉上的刀痕因為劇烈的面部運動而再次蹦出了鮮血，順著白皙的臉頰流到了脖頸之處，為了渲染出他悲傷又憤憤的心情，不得不說，他表演的很賣力，反正誰也不會懷疑他。

　　這一場略帶諷刺的鬧劇落幕了，因為仆人阿達的受傷而徹底的結(jié)束了，安頓好了阿達，博朗還特意去了閣樓，但是那里除了許多破舊的瓶瓶罐罐，只有一張邋遢至極的地鋪，至于其他的，就連關(guān)于潯的一絲絲的東西他都沒有找到。

　　“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博朗緩緩走到破舊的窗戶前，低聲喃喃，午后的陽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仿佛一個經(jīng)久的僧人虔誠的膜拜著神圣。不過，更吸引他的另有其物，從這里望去，圣人街大部分的景色還是能收入眼底的，高高的鐘樓尤為顯著，博朗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閣樓竟然還有如此妙用，用來窺視遠方，或者……高高在上！

　　“喂，你不會真的離開博朗家，離開這個鎮(zhèn)子吧？”

　　“你操心這些干嘛，不是一直都挺忙的嗎？繼續(xù)過你的小日子去，別跟著我。”

　　“你可別想多了，我不是跟著你，我只是有些奇怪，你是就這樣輕易認輸?shù)娜耍坎徊徊?，絕對不是?！?p>　　“滾，給老子滾，有多遠滾多遠，別讓老子聽見你那晦氣的嚎叫聲！”

　　在穿過圣人街之后，這一人一鳥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子，那里是古德鎮(zhèn)大部分乞丐的“根據(jù)地”，盡管此時還未到黃昏，“乞討工作”還未結(jié)束，但還是有不少懶得出去的乞丐蝸在這里，他們既不想放下那可憐的“尊嚴”，又不想出賣自己的笑顏，卑躬屈膝的“招待”別人的白眼，所以，為了那些所謂的“風骨”而寧愿挨餓，除非餓的受不了了。

　　維德搞不懂潯到底要做什么？好奇心的驅(qū)使下，他不得不一直跟著潯，反正被他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又沒有外人知道，索性就顧不上什么面子了。

　　潯在破舊的房屋里左看右看，幾個原本睡著的乞丐被吵醒了，睜眼一看是潯，又揉了揉眼睛繼續(xù)睡去，他們可不想跟這個“名人”有所交集。

　　“你到底在找啥？這里這么臟這么臭的，比咱們那閣樓還惡心呢！”

　　維德飛的不高，離得不遠，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潯沒有理會他，又去了另一個破房子。

　　“喂，說句話好不好？哎哎哎……，等等……?！?p>　　“呵，原來你藏在這里？”

　　潯像是撿到了寶似的，瞬間兩眼放光，臉上露出極其得意的笑容來。維德順著他所望的看去，原來是之前那個被潯打斷腿的老乞丐。此時的他貌似是睡著了，在一堆枯草間安詳?shù)奶芍z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已經(jīng)降臨。

　　“你不會還想找他報仇吧？或者發(fā)泄？以此來滿足你那壞透了心思？”

　　維德還在啰嗦，潯受不了了，轉(zhuǎn)過身盯著他。

　　“閉嘴，說的好像你特么很了解我似的，小心我魔性大發(fā)，拿你燉湯喝?！?p>　　一頓威脅就結(jié)果了維德，這烏鴉一下子嚇得什么也不說了，悄咪咪的跟在潯的后面，像極了一個乖巧的孩子。某人這才滿意，輕“哼”了一聲，繼續(xù)自己的事。

　　“喂，在這過瀟灑日子呢？我父親……，不對，博朗老爺一定給足了你好處吧？”

　　潯一腳踢在乞丐的傷處，可憐的人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了，就差跳起來了。一見是潯，原本叫囂的怒氣瞬間被畏懼澆滅了，他對于潯的那種恐懼已經(jīng)深深的陷入自己的骨髓了，以至于此時此刻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我……，怎么……怎么了？”

　　一雙幾乎陷在眼眶里的瞳仁驚恐萬狀，身上的痛楚仿佛也沒有一絲的感覺了，他多么迫切，迫切的想著相安無事?。?p>　　“沒什么？問你個事，好好回答我就放過你，不然……?！睗№樦蜇さ男乜谝恢蓖禄?，直至那只完好的腿?！安蝗唬痛驍噙@條腿。”

　　“別別別……別，你問，我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