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接近城市最東邊,現(xiàn)在也到了下午四點左右。
紀君伊和蕭子軒已經(jīng)碰面,兩人十分默契的,在接近沙漠的地方停住腳步。
在城市中心還有大門敞開的商場里的空調(diào)吹出冷氣,以及海邊的徐徐海風趕走燥熱,但現(xiàn)在,有的只有撲面而來的熱浪和刮在臉上有些疼痛的風沙,僅僅是在沙漠邊上,這里的環(huán)境就已經(jīng)超乎兩者的想象了。
“并沒有瓦加斯學長的蹤跡。”蕭子軒對耳麥講道。
這里估計也鮮有人來,附近華麗的商場和摩天大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街道都是崎嶇不平的沙地,幾個普通的小房子孤零零的像是留守兒童,進進出出的幾個人瘦骨伶仃,光著上身,流著汗進行著勞作。
“拉曼教授,前面的環(huán)境不適合我們再繼續(xù)走下去,已經(jīng)到任務場地了?!?p> “教授你的異能不能探測出瓦加斯學長的蹤跡嗎?”蕭子軒問道。
“他的核細胞抑制器還在發(fā)揮作用,所以我也不能找到他的位置?!倍溊镞€是沙沙聲伴隨著拉曼教授的對話。
“這樣的話可就頭疼了?!奔o君伊搖搖頭。
“那就只能認為瓦加斯學長已經(jīng)遭遇不幸了?”蕭子軒苦悶的問道。這種情況是他最不想預測的但如果那個什么杰西卡教授真的和瓦加斯碰面了,他一個學生肯定打不過,有可能被套出情報然后隨便丟在沙漠里,想到這里,蕭子軒不敢再想,拉了拉紀君伊的衣角,說我們回去再找一遍。
“等等!”拉曼突然開口,“在城市南邊有...”
還沒等拉曼說完,耳麥里傳來了刺耳的滋啦聲。
兩人立刻把耳麥摘掉,等到刺耳聲停止后兩人這才重新戴上耳麥。
“電腦上顯示,瓦加斯的耳麥信號在城市的東南邊冒出了一下又消失了。”拉曼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剛才的聲音是耳麥被摧毀的聲音,普朗塞爾的人動手了,耳麥和手表已經(jīng)無法追蹤了,但同樣,抑制器也被破壞了,可以搜尋核細胞波長,需要你們二位在東南方向搜尋,我已經(jīng)定位剛才信號產(chǎn)生的地點,這么大個人不會突然消失,何況,在百米范圍內(nèi)?;湛梢宰鳛樾盘栕粉櫰?,會顯示其他?;盏奈恢茫l(fā)出一些熒光,兩位好好搜尋,瓦加斯看來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啊,”拉曼說到。
兩人立刻朝著東南方向奔去,同時觀察手表探測器和?;?。
“千萬不要出事啊學長。”紀君伊心里默念。
因為他們所在的這片城市并不大,當兩個人穿梭在人群中,以包圍之勢包夾東南方向時,手表檢測到了和瓦加斯學長相同頻率和振幅的波長。
前面,兩人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校徽上閃爍著點點星光,像是在指引他們兩人前進。
在東南方向的位置上,矗立著一家醫(yī)院,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有來看病的病人,有剛剛大病初愈的患者,還有恪守的醫(yī)生和護士,忙忙碌碌。
醫(yī)院并不算大,因為地處偏僻,但想必一些緊急的狀況還是可以處理的。
兩人走進醫(yī)院,看到前臺的值班護士正低頭玩著手機,蕭子軒敲敲桌子,終于是把護士的目光從手機上移走,只見蕭子軒露出標志性的笑容問道,“請問剛才有送進來一個美國游客嗎?”
護士聽到蕭子軒說的英語,愣了一下,很快又找了一個護士過來,蕭子軒只得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護士聽完后說道,“剛才確實有不少美國游客,不知道你是要找哪一個?”
“頭發(fā)亂糟糟的帶著一副眼睛。”蕭子軒用手在空中比劃著蕭子軒的面孔,紀君伊此時已經(jīng)拿出手機,找到蕭子軒的照片讓她辨認。
護士看了一眼驚呼確實有這個人,大概是十幾分鐘前被抬過來的“不過,”她頓了頓表情有些一疑惑,“你們倆是他什么人?”
“同學同學。”蕭子軒搶著回答。
“你們的同學在急診室,最好快點去看看?!弊o士點點頭,順便為兩人指了指急診室的方向。
急診室在醫(yī)院靠東的位置,要出了主樓后前往旁邊的側(cè)樓。
兩人一刻也不敢耽誤,沖到了急診室門口,門口的護士聽到兩人介紹后也沒有起疑心,反而有些責怪,“你們怎么這么不小心,讓你們同學碰這么危險的東西。”
“危險?”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護士所謂何事。
“蛇啊,那種蛇你不碰,他怎么會咬你?這種蛇毒的解藥我們醫(yī)院也沒有,現(xiàn)在只能從總部那里調(diào)過來?!弊o士埋怨道。
“什么東西,被蛇咬了?”蕭子軒大呼。
這時拉曼在耳麥里給兩人講道,“這是那位杰西卡的手筆?!崩粗娔X上傳來的資料,給兩人普及道,“普朗塞爾的動物學教授杰西卡,擁有操控動物的能力,他本身的核細胞是那種能殘存很久的核細胞,不喜歡分裂,細胞壽命很長,他的血液能在動物體內(nèi)殘存很長時間,喝了他的血液的動物,如果自身體內(nèi)沒有核細胞,便能由此作為媒介控制動物,實現(xiàn)感官和視覺的共享?!?p> 拉曼講話的時候紀君伊趕緊把蕭子軒拉到一邊,跟護士擺擺手表示離開一下。
“那咬人的蛇難道就是杰西卡養(yǎng)的?”蕭子軒提出疑問。
“估計是這樣的,你們在路上見到的鸚鵡,大概率也是他養(yǎng)的了?!崩f。
“那我還當著他的面...”蕭子軒不敢想自己居然犯了這么大的錯誤。
“這是正常的,”拉曼聽出了蕭子軒語氣里的一絲愧疚,安慰道“在不知道敵人的情報下,我們能做的就是減少犯錯。但對方的能力如果是這樣打探情報的話,我們也無可奈何。”
“我們?nèi)タ纯磳W長怎么樣了。”紀君伊沖護士點點頭,三人便在急診室門口等候。
過了一會,急診室的門開了,兩名護士推著瓦加斯走了出來,瓦加斯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昏迷不醒,醫(yī)生摘下帽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問道,“誰是瓦加斯的家屬?”
兩人趕緊湊上前去“我們是他的同學,請問瓦加斯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醫(yī)生拿起單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兩人說道“沒有性命危險?!?p> 兩人長舒一口氣。
“但是在解毒劑到來之前,肯定是醒不過來了。醫(yī)院里會觀察他的生命體征,現(xiàn)在你們?nèi)マk理住院手續(xù)?!?p> 兩人乖乖來到繳費窗口。
“難道我們要把瓦加斯學長留在這里?”紀君伊問道。
“那能怎么辦?為了任務我們難道還要抬著他進沙漠嗎?”蕭子軒白了紀君伊一眼,但他的內(nèi)心也是極度不想丟下瓦加斯不管的。
“一切以任務優(yōu)先?!倍溊飩鱽砹死穆曇簦拔乙呀?jīng)聯(lián)系學院的人趕來照顧瓦加斯了,縱使是普朗塞爾的人也不敢直接對學院的人動手,這無疑是正面開戰(zhàn)了?!?p> 酒店里,拉曼摘下麥克風,深深地嘆了口氣。這種拋棄同伴的感受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的太多,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讓這些小輩們經(jīng)歷這一幕,尤其是那些曾經(jīng)并肩而戰(zhàn)的戰(zhàn)友們,也曾因為受傷在戰(zhàn)場上被自己不得不拋棄,這種無力感直到現(xiàn)在也會在他的內(nèi)心激起層層漣漪。
“?!钡囊宦?,打斷了拉曼的思緒,只見天空憑空出現(xiàn)一張紙條,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個單詞“chase”。
拉曼一眼就認出,這是瓦加斯那扭曲的丑陋的字體,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瓦加斯的意思。
“是會趕上來的意思嗎”拉曼會心一笑,立刻對著耳麥下令“瓦加斯學長留下了信息,他會追上我們,現(xiàn)在你們兩個立刻回來,我們今晚就出發(fā)?!?p> “是瓦加斯學長的異能吧?!奔o君伊心想,既然沒有生命危險,他就可以放心離開了。
“下次再見面,可要讓那個女人見識見識我的厲害?!笔捵榆庈S躍欲試,滿臉都是興奮。
“全體成員注意”拉曼重重下令,“任務正式開始,目標是收回沙漠孤王的青銅壺,并安全回到諾貝斯特!”
“收到!”兩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