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南葵與司南安二人,萬萬沒想到竟會發(fā)生如此見此情景,就如同那日親眼所見賭所的中年男人,雙手腐蝕般,究竟是什么毒,能有如此威力?
很快圍觀的一群人逐漸散去,司南安掀開馬車所拉貨物上方的黑布,仔細一看,下面原是些鍍金的石塊。
不禁想道:這闡潤有點意思。
“此番裝扮,定是打草驚蛇了,這幾日萬不可再行動了,只能暗暗調查。”霽南葵靠近司南安悄聲說道。
二人回到了客棧,拉緊房門,圍坐在黃花梨木制成的木桌旁,商討著應對之法。
霽南葵拿出一張宣紙,在鋪開在桌上,隨后拿起一支筆,畫道:“這里,是李府,不如我們這幾日去探探虛實?”
司南安用手指道宣紙?zhí)幚罡畬γ娴牟桊^道:“還是先去對面茶館,觀察動向如何?”
霽南葵一聽,覺著司南安說得在理,又道:“先于闡潤道一聲,也好有個照應。”
司南安思慮道:“不可,先莫要告知他。”
霽南葵一聽便知,道:“你的意思是,闡潤的目標大,若他知曉,那必定外界也會有人知曉,對吧?!?p> 司南安抬眸,與霽南葵對視,加以肯定。
次日,一大早二人便在茶樓二樓,找了個隱蔽卻能看見李府大門動向的位置坐下。
“二位客官,喝點什么?”小二問道。
“來壺茉莉花茶,潤潤嘴?!膘V南葵回道。
片刻后,小二端來一紫紗壺,掀起茶蓋,隨之往里面添加了些粉末。
“你這是干嘛?”司南安警惕道。
小二急忙解釋道:“二位有所不知,我們這,人都好這一口,這黃砂粉,是槐花蜜經49天釀制,再以特殊工藝,磨成的粉,與這茉莉花茶相配味道一絕啊!
算是我們淘金城特產之物,我瞧二位應是外鄉(xiāng)人,這才擅作主張,替您二位加了些,要不嘗嘗?”
隨之,向霽南葵與司南安面前的沏了杯。
霽南葵拿起紫砂杯,頓時一股茉莉花的香氣撲鼻而來,清香中夾著一絲蜜意,她小酌一口,花茶在嘴里化開,隨之咽下,仿佛置身花海,唇齒間依稀留存著一絲茶香。
霽南葵連連妙贊:“這茶,嗯~”
司南安見狀,試探性的咽下一小口,隨之而來的動作竟與霽南葵方才一樣,贊道:“確實是好茶?!?p> 小二見狀,嘴角微勾,眸底閃過一絲看好戲的模樣,下了樓。
這茶雖好,可不要忘了正經事。
二人仔細緊盯著李府外出內入的動向。
良久,有些乏了。
霽南葵右手倚桌,泛起了困意,強撐著睜開了眼,讓自己保持清醒。
司南安隨之打了口欠,他也有些乏了,但還不至于犯困。
就在此時,李府從內開了門,出來了一位小廝,手里提籃,神情慌張,趁人不注意,溜進了李府旁的小巷。
司南安見狀,瞬間清醒,拍了拍有些犯困的霽南葵,道:“有情況?!?p> 隨之二人,來到二樓拐角處,此處依稀能貓見,小巷里的動向。
只見提籃的小廝,左顧右盼,焦急得原地轉圈,似乎在等什么人似的。
片刻后,一位些許熟悉的人影出現,只見那人接過小廝手中的竹籃,掀開竹籃上方蓋著布,瞅了一眼,滿意的沖掏出一袋銀兩,塞進了小廝手里。
隨后,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巷,小廝踹好銀兩,迅速進了李府,立馬將府門緊閉。
“這鐵匠鋪的店家,竟還在跟李府來往?就不怕闡潤知道了?”霽南葵有些吃驚更多的是疑惑道。
司南安搖了搖頭道:“定是這李府給了他什么好處,不然以此人的性格,定不敢做此等冒險之事?!?p> 霽南葵左思右想,說道:“我看,這件事還是不要急,在觀察幾日,光憑這店家,尚不足以抓住李府的把柄,更何況,那日我依稀瞧見李府藏了什么人?!?p> 司南安贊同道:“說的是,我們先按兵不動,再看看?!?p> 一樓不知何時竟熱鬧了起來,嘈雜熱鬧之聲充斥著這個不大的茶樓。
霽南葵撐著木欄,探頭望去,原來是茶樓請來的說書先生到了。
只見先生一上臺,臺下男女老少紛紛鼓掌喝彩,先生有模有樣的打開折扇,坐在桌前,開始講起了故事。
說書先生咽了口茶道:“要說,我們這滄瀾之地,形成已有千年有余。現今分部在滄瀾之地的五大宗派,大家可知他們由何而來?”
這一問倒是勾起了霽南葵的好奇心。
臺下眾人搖頭,表示不知。
說書先生一聲笑道:“哈哈,那就容我細細講來。
傳說,早在千年前,滄瀾之地還如同原始社會般,停滯不前,那時候有一創(chuàng)元者,名為祭芽,這祭芽有辟天地、召鬼神之能,可偏偏這位抬手呼風喚雨之人,最后卻落得個靈識潰散,獻與天地,那你們又知為何如此?”
眾人聽入了神,紛紛搖頭,探頭傾聽。
只見說書先生繪色有神般,講道:“這祭芽存在已有千歲有余,可乘載祭芽靈識的畢竟是凡人肉身,這肉身每到一百年,就會腐敗潰爛,所以祭芽每隔一百年,便會尋找一具凡人之軀,來乘載它的舊靈識?!?p> 隨后,又道:“傳聞,有一本無名古籍,上面記載著各類秘術,其中便有一秘術——換靈術。
祭芽便是用這換靈術,換靈,方才能存活近千年有余。要說祭芽有一坐騎,名為蠱雕,似鳥非鳥,似豹非豹,有一獨角,乃食人畏獸也。
可偏偏這祭芽在500年前,如失了荊州般,換靈敗已,舊靈識與新軀殼無法相融,既靈識潰散,獻與天地,留起座下蠱雕,霍亂人間。
這食人畏獸無以束之,逃竄至民間,毀壞房屋,擄掠百姓至山洞食之。
這滄瀾之地本就在祭芽統(tǒng)領下,如原始社會般停滯不前,更別提民盛安康了,被蠱雕這一霍亂,更是攪得大地一個底朝天?!?p> 說道這,眾人不禁攥拳,咬牙切齒道:“這蠱雕該死!后面呢,快說說,快說說?!?p> 說書先生好生勸道:“莫急,莫急,聽我緩緩道來。
就在此時刻不容緩之際,滄瀾之地幸得一高人出手相助,此高人神機妙算,有一把玉石五子算盤,用玉子施以一兩撥千金之術,將蠱雕暫壓火巖洞內,雖說這位高人沒受什么皮外傷,但此番耗力之舉,損耗了他近半靈力,隨后便歸隱山林繼續(xù)修行。
此后世人相安度世280余年,這才恢復滄瀾之地以往生機。
可這祭芽身雖滅,魂未散,就在這表面的風平浪靜之下,殊不知一股暗流在悄然涌動而至?!?p> 隨后,先生收起折扇,道:“欲知后事如何,請待下次再續(xù)?!?p> 眾人的興致之下降到了冰點,掃興道:“切~算了算了下次再來?!?p> 樓上的霽南葵聽得正入神,先生這一停,才將她思緒拉回,突然想起還有要事要辦。
回到了桌前,嘆道:“司南安你剛剛聽見了嗎?那說書先生講那故事真是繪聲繪色??!真想聽聽后續(xù)之事呢!”
司南安見狀不語,盯了一眼霽南葵道:“別忘了正事。”
就在二人談話之時,李府門前,出現了一輛馬車,馬車上一位些許熟悉的身影下了馬。
霽南葵仔細一盯道:“這這不是那日想倒在你懷里的姑娘嗎?”
霽南葵此話一出,司南安沉了一口氣,打斷道:“是她。”
霽南葵一臉壞笑,打趣道:“南安兄,要不就犧牲犧牲你的美色,嘿嘿!”
司南安輕咳了幾聲,眼神尷尬,瞥向一旁道:“不行!”
霽南葵起身,坐到了司南安旁,往他那邊擠了擠道:“害羞啦?正事要緊??!”
司南安瞟了一眼,一肚子鬼點子的霽南葵,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