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安,今日我聽見了個大秘密?!膘V南葵朝司南安走出,悄聲說道。
司南安偏頭皺眉:“那扇房?”
“我懷疑李府與黑衣人串通,而且黑衣人上面大有人在?!膘V南葵虛眼,思慮道。
司南安靜坐,不禁挺直了腰板,片刻后:“先回客棧?!?p> 剛一回客棧,小二就沖上前來,攔住了二人,喊道:“我們老板來了,樓上請。”
二人面面相覷,跟著小二上了樓。
誰知開門一見,里面倒是坐了個熟人。
只見闡潤微微怔了怔,面帶笑意,走來:“我還說哪位呢?原是你們二人啊?!?p> 霽南葵羞愧得摸了摸后腦勺,解釋道:“昨日我與司南安唐突了,給貴店造成了不少困擾,闡潤公子,不知這黑屏風(fēng)的修補費,多少???”
闡潤抿嘴一笑,擺了擺手,客氣道:“哎~,這是哪里的話,是本店小二服務(wù)不周,未將特色向你二人闡明,這費用就不必了。”
霽南葵掏出一把銀子,擺在桌上,回道:“闡潤公子不必如此,的確是我二人造成的損失,雖然不多,但也算賠個心安,你就收下吧?!?p> 闡潤淺淺一笑,整個人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一股令人親近魅力,像是大哥般,溫溫潤潤的感覺。
闡潤突然想起什么,隨口問道:“近日可見我二弟?雖說我這二弟留宿在外是常事,可我總感覺發(fā)什么事,最近睡不好?!?p> 二人搖頭,回憶道:“近日倒是發(fā)現(xiàn)件大事,黑衣人似乎跟李府有來往,依你看,我們應(yīng)該如何?”
闡潤眼眸閃過一絲狠絕:“看來是時候,整頓整頓這淘金城的風(fēng)氣了?!标U潤拍桌而起。
與剛剛那副溫潤近人的模樣,倒是大有不同,此時只覺他像換了個人似的。
“如何整頓?”司南安問道。
“我們這樣..”闡潤向二人靠近,細聲密語,比劃著。
次日。
霽南葵與司南安二人,再次出現(xiàn)了在了李府。
李柔這丫頭表面上囂張跋扈,實則心地善良,毫無防人之心。
傻乎乎接過霽南葵遞來一塊糕點,小咽一口,便忽覺頭暈?zāi)垦?,只得將模糊的事物,一同關(guān)進眸底。
霽南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確定李柔被迷暈后,他們便開始了計劃的第一步。
霽南葵搜了搜李柔的身子,摸出一把后院鑰匙,揣進衣袖里,轉(zhuǎn)身離去。
二人來到那間漆黑的房間,確保這些贗品都還在后,飛速至后門處,將門鎖打開。
隱約能透過門縫,看見外面站了一眾人。那些人悄聲快速進入李府后院,守在那間房門前。
這時霽南葵突然想起什么,返回至那間房內(nèi),仔細搜尋一番,道:“不對,這里的物件陳列有問題,我記得這里分明是旋刃刀,為何現(xiàn)在變成了鐵蛋煙霧球?”
說著,霽南葵扣住裝著鐵蛋煙霧球的竹籃,往上一抬,眼前的景象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她低頭探去,這竹籃下竟一口盡人寬的洞口,下面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隱約彌漫著陰冷潮濕的味道。
霽南葵眉頭緊蹙,俯身往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僅憑肉眼,只能看見一片漆黑。
司南安見狀,拿起一旁的煤灰球,往里一丟,咚——,空蕩蕩的回聲打在二人身畔,聲音大概持續(xù)了1秒。
司南安冷靜得可怕,道:“洞不深,可下?!?p> 說罷便拿來一根火燭,撐地而下,霽南葵見狀緊跟著下去,剛一下,霽南葵手中的湛水鈴就亮了。
散發(fā)的藍光勉強能探清前方2米左右的位置。
這洞有一人高,里面錯綜復(fù)雜,此時映入眼簾三個洞口,誰也說不清,究竟會通向何方。
霽南葵只能靠猜著,選了最右邊的洞,而司南安選了中間那個洞,二人分頭行動。
此時,闡潤坐在客棧的三樓,等著一處好戲上演。
淘金城主干路上,一行車隊緩緩駛?cè)?,同樣是幾張黑布蓋在貨物之上。
碎石地再一次顫動起來,一陣慌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嗖——,又是一柄飛刀疾馳而入,一瞬插進了馬匹脖頸。
這時一位車夫弓著背,走到了馬車旁,手中拿出一把鋸子,鋸掉了載貨車的一角。
哐——,一車黃金順勢而泄,散落在四周到處都是,這時本是圍觀的群眾,跟瘋了似的,不顧死活沖向前去爭搶。
眾人一擁而上,打亂了黑衣人搶奪的節(jié)奏。
隨之一個急停,誰知他們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一張綠網(wǎng)鋪天而下。
一霎,將眾人困在其中,黑衣人一看,呵,竟又是那日所困之物。
拿出腰間的一顆鐵蛋煙霧球朝地上扔去,此時這顆鐵蛋煙霧球并未炸裂而開,而是滾到一旁。
黑衣人傻了眼,不禁咒罵道:“好你個李老五,竟敢用這等貨物搪塞與我!”
闡潤在樓上平靜得出奇,喝著茶,看著樓下蕓蕓之眾,嘴角勾起一抹諷笑。
闡潤看著好戲,嗤笑道:“李老五你也有今天,這就是跟我闡潤作對的下場,哦~對了,那二人也該收拾收拾了?!闭f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似是透露這一絲陰謀的味道。
這時,闡潤緩緩起身,示意一旁的敲鑼人打鑼,他挺了挺胸脯,滿是一副傲人之姿,道:“諸位,今日這黃金便是我闡某,贈于大家的。”
眾人停下爭搶,紛紛尋聲望去,聽見闡潤所講,不禁連連稱贊。
只見闡潤又道:“不知方才,大家聽見那網(wǎng)中黑衣人所講?李老五,想必大家應(yīng)是再熟悉不過了吧?”
眾人回想一番喊道:“好像是這么說過,李老五不是李府老爺嗎?”
只見闡潤頓時臉色大變,凌然之聲,呵斥道:“這李老五,壞了我們淘金城的規(guī)矩!先是屢次三番冒充我闡府銷貨不說,又是與這黑衣人串通,來毀我淘金城百年基業(yè),縱容這黑衣人殘害百姓,你們說應(yīng)當(dāng)如何處置?”
此番話一出,引得眾人憤慨昂昂,吼道:“逐出淘金城,逐出淘金城!”
此時網(wǎng)下黑衣人,抽出不知什么物件,輕輕一轉(zhuǎn),頓時仿佛時空扭轉(zhuǎn)般,周圍的一切變得扭曲起來。
這些黑衣人一瞬,似乎是被這神秘物件給吸進其里,在眾人眼皮子地上消失不見。
這時,一支弓箭,與闡潤擦耳而過,釘在了身后的木板之上。
這只弓箭箭羽處,裹著一張紙條。
闡潤提了口氣,隨之緩緩?fù)鲁?,用力抽出死釘在木板上的弓箭,打開紙條一看,頓時,面色蒼白。
紙條上寫著句句令他為之后怕的句子:闡潤,你做的那些勾當(dāng),我全都了如指掌,若還想見你弟,我勸你盡早把地契交出來,再將今日之事解釋清楚!否則,你的那些破事,不保。
闡潤牙咬狠狠將那團紙撕碎揉捏,怒罵道:“我看你敢!”
說罷便甩袖憤憤而去。
此時,霽南葵憑著湛水鈴的藍光,勉勉強強順著墻邊向里走去。
這洞道靜的可怕,黑的出奇,霽南葵不免深吸一口氣,提在胸口,壯了壯膽繼續(xù)朝里走去。
片刻后,隱約聽見了什么聲響,是老鼠?霽南葵側(cè)耳細聽,發(fā)現(xiàn)不對勁,快步尋聲而去。
越近聲音越來越響..
霽南葵停住了腳步,她來到了洞道的盡頭,此時,一扇木門躍然而現(xiàn)。
細聽,聲音似乎是從里傳出,霽南葵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有人嗎?”
哪知里面那個聲音,聽后愈發(fā)的大了起來。
霽南葵一推,發(fā)現(xiàn)這扇門,紋絲不動,她嘗試著用力,可這扇門跟焊在原地般,任憑她怎么推也推不動。
這下她這急性子脾氣到是來了,隨便在地上找了塊石頭,用力扔去,哪知這石頭打在木門上,竟像是被吸了進去般,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