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威脅
“什么話?”寧東皺起眉頭。
其實,經(jīng)過寧軒這么一提醒,他倒是想起來了自己比賽前的表現(xiàn)。
但那并不利于他現(xiàn)在的處境,所以他就干脆裝作自己什么都沒有說過。
不過,寧軒也料到了他會這么說。
于是接著道:“那既然如此,我就幫你回憶回憶,你在比賽之前到底說過些什么?!?p> 寧軒笑了笑,眼神看向賽場中的那輛法拉利。
他道:“比賽之前,你和這位裁判都曾經(jīng)強(qiáng)調(diào)過?!?p> “如果比賽過程中,賽車出現(xiàn)什么問題,只能自認(rèn)倒霉,因為這是每場賽車比賽都有可能出現(xiàn)的意外,因此不能算做影響結(jié)果的標(biāo)準(zhǔn)?!?p> “結(jié)果,只能按照誰的賽車第一個通過終點線來評判!”
說完,寧軒看先寧東,一臉笑意。
這時,當(dāng)時的景象如果潮水一般朝著寧東的腦海涌來。
而的確,就和寧軒說的一樣,他的確說過這種話。
頓時,寧東皺起眉頭。
然而就算回憶起了這件事,他沉了沉眼眸。
卻否認(rèn)道:“我怎么可能說過這種話!”
“賽車可能出問題是每個賽車手都有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我難道不考慮我這邊的情況,隨口亂說嗎?”
說完這話,寧東心里有些發(fā)虛。
其實,當(dāng)時他說出那種話,并沒有料到自己的賽車會出現(xiàn)問題。
而之所以那么說,也是因為在這人的法拉利上做了手腳。
他料定這人的賽車會在比賽過程中出問題,這才這么說的。
可誰想得到,非但這人的的賽車沒有出現(xiàn)問題,反倒問題出現(xiàn)在了自己這邊!
當(dāng)然,現(xiàn)在承認(rèn)的話,對自己不利。
所以,想到這里,他沒有承認(rèn)。
這時,其他人聽到寧軒這么說,也同樣回憶起了這件事。
他們愣了愣。
不過還沒有想好該怎么發(fā)言的時候。
眼鏡男卻又開口:“其實,我也聽到了?!?p> “寧少您在比賽開始之前,的確說過這種話的?!?p> 而他突然的論證,自然給寧軒提供了證詞,證明了寧軒所說的正確。
當(dāng)即,寧東便皺起眉頭。
他瞪了眼鏡男一眼:“我記得你們家名下有一個產(chǎn)業(yè),是依靠我們寧家才拿下的吧?!?p> 寧東故意這么道。
那一瞬間,眼鏡男就明白了寧東的意思。
他這明顯就是在拿這個產(chǎn)業(yè)威脅他,讓他不要再給這個人說話。
明白了寧東的意思,眼鏡男低下頭。
也只能緩緩道:“可能是我聽錯了。”
“實在不好意思啊,寧少!”
而聽見眼鏡男這么說,寧東輕蔑一笑。
想當(dāng)個出頭鳥,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時,他還故意道:“既然耳朵不好,那就不要亂說話?!?p> “你看,這不是差一點就污蔑了我嗎?”
“是,寧少教訓(xùn)的是!”然而,就算寧東故意膈應(yīng)。
眼鏡男也只能順著寧東的話,承認(rèn)下去。
而這時,寧東對他的態(tài)度,自然也給了周圍的人警示。
他們見狀,紛紛附和起寧東。
“寧少說的對,沒聽過的事情,就不要隨便站出來說話。”
“寧軒明明沒說過這種話,你為了贏又怎么可以隨便編造這種事實呢?”
“難道當(dāng)我們眼瞎耳聾?今天如果不是我們在這里,寧少說不定還真要被你這種無名氏給冤枉了!”
他們每個字都在正對寧軒。
而這時,寧東很滿意他們的說法。
他再次道:“裁判是權(quán)威?!?p> “你不信的話,自然可以再問問裁判啊!”
寧軒倒是玩味一笑。
他眼神一瞥,看向了裁判那邊。
裁判本來是準(zhǔn)備按照寧東的話提供證詞的。
然而,在對上寧軒眼神的一刻。
背脊發(fā)涼。
寧軒的眼神,寒冷刺骨,仿佛穿透了他的心臟。
這時,裁判突然慌亂起來。
他張口卻道:“寧少,在比賽開始之前,您的確說過這種話!”
“你說什么?”寧東瞪大雙眼。
他皺起眉頭,緊緊盯著裁判。
這人是瘋了嗎?關(guān)鍵時候居然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證詞來!
而這時,裁判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他馬上改口道:“不不不!您當(dāng)然沒有說過這種話!”
“是我腦子糊涂了,才會這樣說的?!?p> 裁判頭冒冷汗。
聽到裁判改變自己的說辭,寧東的臉色才好了些。
他刻意咳嗽了聲,道:“既然裁判也這么說了,那也沒有什么好爭辯的?!?p> “愿賭服輸,你也是時候該拿出自己的賭注了吧!”
事到如今,寧東也不想再浪費(fèi)任何時間。
他直接讓寧軒拿出自己下的賭注。
而這時,聽到他這么說。
他那幾個朋友也紛紛指責(zé)起寧軒。
“你不會是打算耍賴,不認(rèn)賬吧!”
“愿賭服輸啊!我們這么多人都見證了事實,你就不要再想著狡辯了,有什么意義呢?”
“快點把賭注交出來,我們也自然會讓你安全離開的?!?p> 他們話語之中,已經(jīng)滿是威脅。
現(xiàn)在情況,就是這人占著下風(fēng)。
不管怎么樣,這人今天,是別想拿著自己的東西,完整離開的。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
反而這種時候,這人倒是笑了笑:“所謂真正耍賴的人,是你們吧!”
“不過這也倒是真的符合你們寧家的行事作風(fēng),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怪我用自己的手段,維護(hù)自己的‘合法權(quán)益’了?!?p> “你什么意思?”寧東倒是不明白,都這種時候了,這人還在狡辯些什么。
不過,就算再怎么樣,現(xiàn)在是在他們寧家的主場,就算他想反悔,那也絕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里,他朝旁邊示意。
循著寧東的目光,只見十幾個握著木棒的保安,涌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野。
而他們氣勢洶洶,明顯就是沖著寧軒來的。
仿佛下一秒,他們的棍子,就要招呼在寧軒身上。
眼鏡男倒是開始為寧軒擔(dān)心。
可反觀寧軒,仿佛整件事和他無關(guān)一樣,依舊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不過這時,眼鏡男倒是上前:“寧少,這個人可能是外地的,所以沒有聽說過寧家的名聲?!?p> “我看還是不要這么為難,讓他把東西交出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