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豆非雙手一揮,沖在前面的無極劍派和北邙一氣道的十來個人,瞬間身上的衣服就著了起來!
這十幾個人見狀駭?shù)没觑w天外,顧不得再沖鋒,趕緊撲打身上的火焰。
后面的幾十個人沒想到會遇到這種局面,正不知是進是退,不知哪里來的一堵火墻,忽然將這幾十個人圈在里面,只要再前進一步,必然會惹火燒身!
控制住了其余敵人之后,豆非手指一彈,一道火線直撲逍遙子的面門。逍遙子側(cè)身一躲,那火線轉(zhuǎn)眼變成了火雨,如流星般向逍遙子頭頂灑落,眼看逍遙子身上幾處著了火,把小子燒得鬼哭狼嚎,逍遙子一邊嚎叫,一邊在地上打滾,火勢漸熄,豆非剛要再加上一把火,逍遙子的身形在地上一晃,不見了!
土遁!這小狐貍逃得是真快!
比兔子還快!
眼見逍遙子逃跑,把剩下這君來幫兇的家伙們氣個半死。幫你小子打架,你小子自己一個人先跑了,太他娘的不仗義了!
可是,這些人再想要逃已經(jīng)來不及了,豆非把手輕輕一擺,又一道火墻升起,把先前沖在前面的十幾人也都困在當?shù)亍?p> 豆非指著這些人道,“晚上還挺涼的,我給你們加加溫!”隨著話音剛落,火墻就往里面收了一圈,眼見幾個人的衣角又被點著,還有幾個人的頭發(fā)被火苗子舔了一下,隨著刺啦、刺啦……幾聲,給燒掉了一半!
惶恐之中,人群里有人大叫,“饒命!”、“我們服了!”、“服了!”“只要饒我不死,原意做牛做馬!”……
豆非道,“服不服的無所謂!我不希罕!你們這群鳥人的命,都是吃咸鹽換來的,還能白饒!”
人群中有人道,“我,我有錢,我原意出錢買命!只要不殺我,要多少錢都行!”
“我也是!”
“還有我!我也原意拿錢買命!”
……
豆非道,“有沒有悍不畏死的?舍命不舍財?shù)模砍鰜?,讓我看看!?p> 所有人都低下頭,不敢直視火神爺,生怕一句話說錯,給當場燒死!
豆非道,“每個人三百兩,怎么樣?是不是太便宜了?”
這些人雖然窮兇極惡,但真正有錢的,沒有幾個,別說拿三百兩銀子,有的人都不知道三百兩銀子長的什么樣!所以聽說要銀子三百兩,都大眼瞪小眼,不敢搭茬。
豆非道,“三百兩還嫌多?干脆都燒死算了!”
有人叫道,“不多,不多!只是手上暫時沒有那么多,可否寬限幾日?”
其他人紛紛附和著。
豆非道,“我這個人就是心軟!賒賬也可以,賒賬的話一人一千兩!你們可愿意?”
眾人道,“愿意!”“愿意!”“愿意!”
心里卻在想,這小子竟是個傻子,這種錢還能賒賬,鬼才會回來還錢,嘴上答應(yīng)一下,又沒什么損失,這真是天大的便宜!
豆非道,“每人都對天發(fā)個誓,不然我信不過你們!”
于是眾人七嘴八舌頭,各自都發(fā)了個誓。
豆非又道,“北邙一氣道的,哪個人身份最高?報上名來!”
一個長著鼠須的半大老頭,不情愿地向火墻邊靠了靠,“小人是北邙一氣道火焰山分舵的頭頭,我叫孫勝?!?p> 豆非道,“孫舵主,好的很,你的銀子免了!”
孫勝道,“為啥呢?……大王饒命!我愿意出錢,只要留下小人狗命就行!千萬別燒死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凈干傷天害理的事了!啊,不,不,不,從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豆非道,“你不用怕,你的賬,我找你們北邙一氣道的派主一起算,你們派主叫什么名字?”
孫勝道,“我們派主叫王常印!”
豆非道,“你們都聽著,以后誰再敢干壞事,就必死于天降之火,回去抓緊把錢給我送來!”
眾人感激涕零,一個勁地答道,是!是!是!……
豆非撤去火墻,罵道,“滾!”
被烈火困了多時的這些家伙,像上滿了發(fā)條的玩偶,幾個竄跳,就已消失不見。
跑得比兔子還快!
小童子問,“這些家伙欠的錢會送來嗎?我咋覺得夠戧呢!”
豆非道,“無所謂了!要不要在我,還不還在他們,有賬不怕算,最少,他們都欠我的!”
唐墨家道,“你這是故意營造一個壞名聲,為什么要這樣干?”
豆非道,“噓!別亂說話!我這兒做生意呢!”
唐墨家道,“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豆非道,“這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咱們在這里的日子到頭了,下邊去找北邙一氣道,算賬去!”
唐墨家道,“連夜出發(fā)?”
豆非道,“我這太興奮了!睡不著了!哈哈,心想事成--想北邙一氣道,他們就送上門了,現(xiàn)在有了討伐北邙一氣道的借口,我要盡快得到土系功法!噢,對了,我那些徒孫們得找一找去,看看是不是還活著?!?p> 無名火劍派給豆非做保鏢的人都還活著,只是被人家給搞暈了,扔在一間空屋子里。
……
豆非、唐墨家等回到無名火劍派總壇。
天才剛剛亮。
盛文堂、于多金一起來給豆非請安。
盛文堂道,“師叔祖怎么才待了兩天就回來了,是不是下面的人侍奉的不夠周到?還是住的不習慣?”
豆非讓其他人都退出去,只留下唐墨家、盛文堂和于多金三人。
豆非將手掌向上翻,一團火焰在豆非掌心里跳躍!再一合掌,火焰消失?!皟晌慌芍鳎蚁?,這個小把戲,你們應(yīng)該早就學會了!說說吧,你們的功法已經(jīng)修煉到第幾層了?”
盛文堂道,“師叔祖真是明察秋毫,我已經(jīng)修煉到了圓滿階段。”
于多金道,“回師叔祖的話,我也是圓滿階段。”
“是誰給你們講解的修煉方法?直接看這本書,應(yīng)該無法領(lǐng)會修煉的法門。”豆非一邊說,一邊將火性功法卷交還給盛文堂。
盛文堂道,“師叔祖怎么什么都知道,是一個白胡子神仙在夢里教給我的,然后我又教給了副派主?!?p> 豆非道,“在無名火劍派,只有你們兩人修習這套功法?”
盛文堂道,“是的,只有我們兩人!”
這時,有一個聲音自眾人頭頂響起,“恐怕不是這樣吧!”
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抬頭看時,只見房梁上坐盤著一個人,看人們都看他,身形一飄,輕輕落在地上。
風光道長!
豆非道,“道長這是從天上來的?”
風光道長哈哈一笑,道,“從梁上來的!”
盛文堂和于多金并不認識風光道長,見老道從屋梁上下來,覺得很蹊蹺,見是師叔祖的熟人,也就不好多說什么。
豆非道,“道長怎么會在梁上?”
風光道長道,“你的火性功法練得不錯,火燒火焰宮那一出,演得精彩!”
盛文堂和于多金已經(jīng)得知火焰宮的消息,只是還不敢相信,還沒得及向師叔祖詢問?,F(xiàn)在聽老道說的這番話,顯然那些事情都是事實。
豆非道,“道長原來一直在跟蹤我?”
風光道長道,“我奉師兄之命,保護小豆兄弟的安全,師兄雖然不在了,這個責任還在?!?p> 豆非道,“多謝道長!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風光道長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七道佛寺的,風光道人,是豆公子的舊交,盛文堂、于多金兩位派主我是聞名已久,今日一見,果然都是正人君子。”
盛文堂和于多金抱拳作揖道,“見過道長,既是師叔祖和朋友,也是我二人的長輩!”
風光道長道,“你們兩位派主講,無名火劍派只有你們兩人修習火性功法,是不確切的,還有一個人,曾修習此套功法,他就是范春林,你們的師父!而且這個人的功力之強,已經(jīng)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盛文堂道,“道長所說,晚輩一無所知,不知道長從何處聽來的這個傳聞?”
風光道長道,“范春林因修煉火性功法,犯了大忌,被【不問黑白】砍了腦袋,這一點盛派主,總該知道嗎!”
盛文堂臉色大變,“家?guī)熕烙凇静粏柡诎住???p> 風光道長道,“正是!”
盛文堂道,“家?guī)煼噶耸裁醇桑繛槭裁磿豢愁^?”
風光道長道,“因為他膽敢修煉《五行神功》中功法,最不可饒恕的是,他練得太好了!練《五行神功》犯了大忌,練得太好,就非死不可!”
盛文堂和于多金聽了這話,面如死灰。
豆非道,“老道,你可別嚇唬我的徒孫們,練個功法咋了?至于掉腦袋嗎?另外,我更正你一個說法,那是《你大爺神功》,不是什么五行神功?!?p> 風光道長道,“《你大爺神功》?應(yīng)該叫‘要命的你大爺神功’!”
豆非道,“你說的這個我知道,不能練火性功法太久,得在合適的機會同時修煉其他屬性功法,因為單練火性功法,將自焚而亡!對不對!”
風光道長道,“你說的沒錯!倒是有此一說!單練火性功法,必引起自焚!”
盛文堂、于多金連忙跪倒向豆非磕頭道,“師叔祖救命,我們真的要自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