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想打一個人
遲妤和文武的一襲對話經(jīng)過一個中午的時間就在校園里傳開。
若是有些人耳聽還不信,那中午在食堂見著走在一起的兩人也不得不信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沈硯秋為什么會和白意謀坐了同桌還走在一起,有的人說沈硯秋是真心想要學習了,也有的人猜測沈硯秋是和人打賭了又或者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
但是無論大家怎么說,當事人都沒有任何表態(tài)。
……
早上遲妤會給白意謀帶早飯和水果,晚上遲妤跟白意謀回家吃晚飯以及寫作業(yè)。
晚上放學的時候,遲妤會經(jīng)常買一些保質(zhì)期很久但并不昂貴的水果和小零食,嘴上說著是給自己寫作業(yè)時候吃的,但是每每這些東西都會剩下一大半然后恰好不好的落在了白意謀的家里。
白意謀還給遲妤,遲妤不接受,美曰其名寄存在他家里。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三天。
今天是周五,遲妤再次跟著白意謀回家準備一起寫作業(yè)。
“爺爺,這是給您帶的小面包?!?p> 遲妤叫得很甜,笑得也很甜。把手上松軟又易保存的小面包遞給了老人,老人的推搡在遲妤的堅持之下不了了之,只能笑瞇瞇的接過,“你這孩子?!?p> “嘿嘿,我們先回去了,等會給您送飯來。”
兩人往里走著,還未走到家門前白意謀便停了下來。
“咋了?”遲妤看了一眼白意謀又看向前方,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穿著碎花短袖短褲站在前方,凌亂的頭發(fā)被大花夾隨意的夾在頭上。
有些不修邊幅。
“回來了?我記得下個星期你們學校要月考了?好好努力?!眲Ⅺ惢ㄍ鲁鲎炖锾尥暄例X的牙簽,上前兩步看著白意謀。
只見白意謀面容冷漠,點了點頭。
“這小姑娘…你女朋友?”劉麗花上下打量著遲妤,眼神在遲妤上千的牌子貨鞋子上多停留了幾秒,隨后笑了笑,“不錯啊你小子,知道找個有錢的?!?p> “抱歉,我不是她女朋友,我們只是好朋友,而且,這和我有沒有錢沒有關(guān)系。”
“我懂,現(xiàn)在你們學生早戀不承認也正常?!眲Ⅺ惢ㄏ胍囊慌倪t妤的肩膀,遲妤卻往后退了兩步,落了個空。
“誒你這小姑娘…”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們是同學,另外你可以走了?!卑滓庵\看向劉麗花,目光平靜。
劉麗花輕砸了兩聲,“知道了,記得下個星期,自己把錢拿到我家來。”
待劉麗花走后,遲妤才開口詢問:“她誰???什么錢?”
“沒什么?!?p>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事瞞著我了嗎?”是她的水果不甜了還是她的雞湯沒毒了?
“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p> 無關(guān)緊要的,不值一提的人。她不應該知道,也不配讓她知道的人。
看著白意謀不說,遲妤也不打算追問。她現(xiàn)在和白意謀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兩人算是朋友了,至少在她看來。
她準備時機成熟了,便去問問白意謀過去的事情,白意謀有自殺傾向必定和他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是脫不開干系的,解鈴還須系鈴人,她得知曉他的過去。
但是現(xiàn)在還不太方便問。
蘭城西區(qū),一間臺球館。
“乓——”
臺球碰撞的聲音在室內(nèi)響起,文武收起球桿立在地上,指腹在桿頂皮頭處擦著。
“怎么了武哥?有什么煩心事?”
邊上染了一頭紅色錫紙燙的痞氣男生穿著緊緊的短袖上衣,一雙瘦成桿子的腿被緊身褲包裹住,穿個豆豆鞋,鞋上還帶著毛。
“想打一個人?!蔽奈涿嫒菰桨l(fā)不善。
“想打就打啊,這蘭城還有我們武哥不敢打的人?”
“沒機會,我喜歡的女生天天跟他寸步不離。”文武一想到沈硯秋和白意謀幾乎天天每時每刻都待在一起就心煩的要死。
“噢~原來是情敵啊…那就當著嫂子的面打啊,打到他趴下,讓嫂子看看那個人有多孬種。”
文武瞥了一眼紅毛,“不行,她家里在警察局有人,要是她知道了,必定會找人的。”
“那就不讓她知道,他們總不能天天在一起吧,總有分開的時候…”紅毛從嘴里鼻腔里吐出一大片煙霧,豆大的眼睛瞇了瞇。
“這件事,武哥你就交給我吧?!?p> ……
因為是夏天,盡管已經(jīng)七點多了但是外面的天依舊大亮。在白意謀的輔導下,遲妤寫作業(yè)寫得很快。
“諾,你看看?!边t妤把周末的作業(yè)遞給白意謀讓他檢查檢查。
白意謀快速的掃過選擇填空題開始仔細的看著大題,空間幾何和數(shù)列這些題遲妤是拿得穩(wěn)的,她一般出錯就出在圓錐曲線和導數(shù)的第二道題,但是這份卷子,她對了。
“選擇填空的最后一道錯了。”
“那就選D,我選擇題就是排除了AC兩個答案在剩下BD兩個答案里面糾結(jié)?!?p> “糾結(jié)就是還不太熟練不能完全掌握,再算一遍看看是思路不正確還是計算過程不正確。”
“好嘞。”遲妤開始思考起來,想著想著便不自覺的咬起了筆頭。
“很臟?!?p> “嗯?”兩人離得很近,白意謀可以很明顯的看見遲妤黑絨一般濃密微卷的睫毛上下?lián)鋭又?p> 因為疑惑,頭微微偏著,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櫻紅飽滿的唇微開。
周圍一片安靜,白意謀好像只聽得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砰——砰——”
“怎么了?”
“沒,沒怎么。”白意謀快速的
“對了,我可以聘請你當我的家教嗎?每周末給我輔導功課,然后每個月兩萬?”遲妤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嗯?”
“少了嗎?少了我還可以再加的。”反正,錢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數(shù)字罷了。
“不,不用了,不收錢?!?p> “那怎么行,我的意思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每天就是寫寫作業(yè)而已,我的意思是我每天的作業(yè)由你輔導,周末你還需要找練習題或者試卷來給我做,給我預習復習。
我想表達的是這種,而不是簡單的糾正作業(yè)。
如果你給我當家教的話,你周末肯定是要去我家的,而且會花費你大多數(shù)的時間,你應該得到相應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