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他們?yōu)槭裁磥泶遄樱俊睍r志價回來的時候,紅玫瑰劈頭就問道。
“說有個逃犯流竄到附近,要從海路逃跑什么的,叫我們協(xié)助調查,一有可疑情況,立馬上報?!睍r志價撇了撇嘴說道。
“我就說……就這也值得拉響警報?”獅子男一臉不屑地道。
“好了,既然沒事,大家按照原定計劃開始工作吧?!睘貘f哥拍拍手說道。
眾人聞言沒說什么,按照計劃,今天白天由獅子男和貓女值班,時志價和紅玫瑰則是晚上替換他們。
眼見天已經(jīng)快亮了,時志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眼一瞅,臥室里倒是沒有監(jiān)控,但是沒啥用,這里是信號屏蔽區(qū),根本聯(lián)系不了外人。
躺在床上,時志價想了想今天發(fā)生的事兒。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天村長看他的目光有點怪,心說,“自己該不會被對方懷疑了吧?不應該???自己又沒干什么?算了……可能是我疑神疑鬼了,那些村民看自己的目光不也一個德行?這個村子都是愣頭青,估計看誰的眼光都一樣?!?p> 想著想著,他就強制使自己睡去。
這一覺睡得并不如何安穩(wěn),等到他再次蘇醒時,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三十九分,快要到換班的時間了。
他簡單洗漱了一下,來到食堂,發(fā)現(xiàn)正值下午餐供應的時間。不少基地的研究員都抽空來這里就餐。
他一邊在食堂里穿行,一邊暗暗偷聽他們的談話。從他們的交談中,他意識到恐怕這些研究人員恐怕都是普通人,想想也正常,如果他們像村里人那樣變異成愣頭青,以那種死腦筋,估計也研究不出什么來。
很快,他就來到供應食品的地方,發(fā)現(xiàn)供應里多了一個牛肉土豆,便舀了一些在食盤里,找了個空位,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一個人吃東西速度總是比較快,沒多久時志價就把東西吃完,拿了杯飲料漫步來到控制室。發(fā)現(xiàn)只有紅玫瑰在這里,其他人則是沒了蹤影。
“獅王和貓女呢?不是還沒到換班時間么,怎么人就不見了?”時志價看了看監(jiān)控畫面隨口問道。
“哼!那兩個偷懶鬼??次襾肀O(jiān)控室,就直接溜了。早知道我應該學你一樣踩點來。”紅玫瑰語含不忿道。才第一天就這樣,以后止不定還得受多少氣。
時志價笑笑,“那明天咱們就晚到唄,把今天吃的虧找補回來?!?p> “我看行?!奔t玫瑰眼睛一亮。
“好了,這里我看著,食堂供飯了,你去吃點東西吧?!?p> “不用,我來之前已經(jīng)吃過了。”紅玫瑰搖搖頭。
“哦。對了……烏鴉哥和符師呢?”
“聽那個黃潤發(fā)說早上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忙啥?!?p> 兩人正在這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想正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其中一個監(jiān)視器里驀地出現(xiàn)了讓人震驚的一幕。
只見村后廣場上不知何時燃起了一堆篝火。當然,單是這堆篝火也沒有什么,說不定這些村民們就喜歡搞個燒烤大會什么的,畢竟剛才的食堂供應里還多了牛肉。但是隨后拖來個死人是什么鬼?只見那個人穿著一身警服,被其中一名大漢像拖麻袋一樣拖拽著,向篝火堆行來。從監(jiān)視畫面的角度來看,時志價認出這人正是凌晨時分、和自己交談的那兩名警察中的一個。
他當即就傻了,暗道:“這什么情況?這兩人不是開車走了嗎?為什么還會落在這些村民手里?難道這些村民這么記仇,偷偷追上去把這兩名警員殺了?”
正在他瞎捉摸的時候,那名大漢直接一甩手,將那名警察扔在了火堆里。是的,你沒看錯,那名警察就那么直直的被扔在了火堆里,砰的一聲,砸起一片火星。但是就這么一老燒,那警員愣是一動不動,很明顯他已經(jīng)是死得透透的了。
“唉……可憐啊,明明還這么年輕,沒想到卻死在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一毀尸滅跡,恐怕連骨灰都找不著了吧。”紅玫瑰感慨道。
“這是怎么回事?這個人不是早上走了嗎?為什么還會死在這些村民手里?”看紅玫瑰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些什么,時志價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喔,貓女他倆臨走前、跟我交接的時候說了一嘴,說今天白天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就那倆警察又回來了,然后在村口和村民起了沖突什么的。具體的他們也不是很清楚?,F(xiàn)在他既然死了,恐怕是被這些村民襲擊了吧?”
時志價聞言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雖然這些村民的表現(xiàn)的確很二,但是他覺得不至于二到‘見到陌生人就殺’的程度吧?而且從今天早上村長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應該知道殺死兩名警察會引來的后果,也愿意避免??墒侨缃袼麄冞€是把人殺了?這是為什么?難道這兩人干了什么非殺不可的事兒嗎?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不想這個節(jié)骨眼兒,又一個意外發(fā)生了,一名村民陡然間‘手指著斜上方的屋頂’大呼小叫起來。
從這名村民側過來的身軀,時志價發(fā)現(xiàn),這名村民的后腦勺還有一只眼睛。是的,你沒看錯,這名村民‘剃禿的后腦上’不知何時延伸出了一根類似螃蟹的眼柄,上面長著一只足有兩只眼睛合起來那么大的眼睛,張合間仿佛有粘稠的黏液從其中滴落,十分的惡心。很明顯,是這只眼睛發(fā)現(xiàn)了斜上方屋頂有什么。
時志價卻感到一陣惡寒,他現(xiàn)在對這些村民的警惕性又增加了三分。這個場景讓他意識到,即使你從背后偷偷掠過這些村民,也不見得是安全的,因為這些村民說不定身體哪個地方、就有一只眼睛在偷偷觀察四周。
“這個攝像頭能轉動嗎?”時志價問道。因為從這個角度根本就看不到‘那個村民所指的屋頂’正在發(fā)生什么。
“好像能……”紅玫瑰試著調整了一下角度。然后兩人瞬間看清楚了那上面有什么。那上面竟然趴伏著一個人,一個穿著特制防彈衣、皮夾克皮褲子、一頭黑色短發(fā)、面容俊朗、眼神銳利、一看表情就充滿了正義感的、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