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笛子吹的不錯呀,看不出天魔宮還有這等風雅,就是不知誰在吹笛?!备舯谠郝洌咭鹱咸倩ㄏ?,正與自家人閑聊飲酒的楚蘭煊笑著說道,“我猜肯定不是九方少主。”
“為何不可能是九方少主?”許是無聊,楚頃河頗感興趣的問。
楚蘭煊壓低嗓音,低低道:“爹,你是沒怎么接觸那九方少主,整個人都冷冰冰的,聽聞她平日在宮中干的最多的事情便是練武,哪會吹出這么優(yōu)美的笛子?”
“二弟你何時對九方戰(zhàn)戈這么關注了?!背捎行┮馔獾牡馈?p> 楚蘭煊微抬下巴:“我很崇拜她,自當多關注?!?p> 這話引得楚頃河微愣,他這小兒子平日咋咋呼呼的,誰也不怕,就連上面各殿的公子小姐也未曾放在心上,現在居然說崇拜天魔宮的少主?驚奇道:“咱們魔教還是有不少優(yōu)秀后輩,蘭煊為何獨獨崇拜天魔宮這位少宮主?而且她還是個女子?!?p> “女子怎么了!”楚蘭煊臉色忽然一沉,一改往日笑臉憤慨的說道,“爹,你何時與那些庸俗的人也一樣了!我娘也是女子,回去我就把這話告訴我娘。”
楚頃河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惹的兒子反應這么大,脾氣火爆的他一把將他拽下:“你給老子坐下,我就說句實話,你還要給你娘說?”
“本來就是,九方少主很厲害的,無論面對古殿主還是楓無涯,她從未退縮過半步,每次都是一人擋在前面,庇佑整個天魔宮,回來不過半年,憑借一己之力在整個江湖站穩(wěn)了腳跟,這魄力和實力,放眼整個江湖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做的到!”說到這里楚蘭煊兩眼放光,雙手合十猶如閨中小女兒般一臉的陶醉,“但九方少主做到了,她真的好厲害,我也要像她一樣變成強者!不畏懼任何惡勢力!”
楚頃河和楚律面面相窺,聽這么一說,好像還真的挺厲害的...
楚蘭煊目光突然投向楚律,說道:“所以大哥你得努點力啊,早點將九方少主的妹妹追到手,這樣我就能近距離接觸九方少主了?!?p> “之前提親被拒了,你又不是不知還提這作甚?”剛喝下一口酒的楚律聽到這話,一口酒噴出,氣惱的瞪眼。
“人家未見過你本人,被拒很正常好嗎!再說了以前二小姐無心兒女私情,被天魔宮的事情耽誤,但現在不一樣啊,九方少主回來了,二小姐肯定也閑下來了?!背m煊沒好氣的坐下,轉頭看向楚頃河,“爹,你說我說的有道理不?我大哥容貌俊朗,脾氣又好,二小姐若當面接觸你,肯定會心悅你的?!?p> “二弟真是喝酒說胡話,人家是天魔宮的二小姐,大門都不出的,豈是我說見就能見的?”楚律悶悶的喝了口酒。
楚頃河見大兒子這還沒放下的模樣,嘆了口氣,以前說要娶那二小姐的時候他就不同意,不管家世如何,到底是殘廢,可拗不過大兒子,便同意讓人上門提親,結果直接被拒絕了,這事還弄的他心里不舒坦,他明遠教是比不上天魔宮,可天魔宮早已經不如曾經,那二小姐又是個殘廢,他大兒子儀表堂堂配她那也是綽綽有余,結果被拒絕了!
翌日,天微微亮各派的人就已經收拾東西,準備動身離開五毒殿。
可事情總是不如人意,又出事了!
“誰再敢攔著老子,別怪我不客氣!”一道渾厚聲音從遠處傳來,語氣中夾雜著不容忽視的憤怒。
這道熟悉的聲音讓所有人邁出的腳步頓住了。
“是舅舅!”古奕封眸光一亮,驚喜的喊道。
失蹤三天的慕容曜突然出現了,也打斷了所有人想要迫切離開的心,都望了過去,想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只有烏朔的嘴邊的笑凝固,握住拐杖的手不自覺的緊了幾分,目光凌厲的掃了眼身旁的烏焰,慕容曜不是在后山嗎?為何會在這個時候跑出來?
烏焰一臉茫然,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跑出來的?。?p> “過去看看。”
有人起了頭,其余人跟著走了過去,靠近聲音傳來的地方后,卻被入眼的一幕給愣住。
慕容曜一身狼狽,發(fā)絲凌亂,身上好幾處傷痕,隱隱摻出血跡染紅了衣衫。他手持著劍怒指著圍困著他的五毒弟子,看到過來的眾人,怒吼聲拔到最高:“大家小心烏朔這人面獸心家伙!他在后山煉制血蠱,操控傀儡,就是個怪物!”
掩藏在這幽幽山林中的真相終于被揭露了出來,最高興的莫過于古嶸,第一個站出來指責烏朔:“烏兄,我慕容兄說的可是真的?”
站在烏朔周遭的人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幾個呼吸間烏朔和烏焰等人被孤立起來,本就心虛的烏焰見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揭露,臉色一白,低低喊道:“爹...”
烏朔抓著拐杖的手緊了又松,故作輕松的道:“我看慕容掌門神智有些不清,定是吸多了后山的毒霧,才會說出如此的話來。”
死到臨頭還狡辯!古嶸冷笑,轉頭看向慕容曜:“慕容兄,說說你在后山看到的?!?p> 回想起在后山里發(fā)生的一切,慕容曜全身止不住的顫抖,眼中透射出驚懼,盡管努力還是抑制不住聲音里的顫抖:“是傀儡,好多好多的傀儡,那些人全無神智,猶如野獸,兇狠殘酷,不知疲倦的一直追殺著我,若非我命不該絕,只怕早已葬身在后山里!”抬起手來,劍指向烏朔,憤怒的大喊:“烏朔,你研制出這些怪物來,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曜的話令眾人倒吸口氣,看著烏朔猶如看到毒物般,離的遠遠的不愿靠的太近。
“傳聞五毒殿煉制血蠱便可操控人的神智,烏殿主莫不是私下偷練血蠱?”
一聽血蠱這個禁忌般的詞匯,安靜的眾人瞬間躁動起來,低聲議論起來,看著烏朔的眼神逐漸變的憎惡。
“此事乃我派中事,大家無權過問?!睘跛访娌桓纳恼f道。
楚頃河扯著粗狂的嗓音大喝:“事關血蠱就不可能與我們無關,血蠱當年早就被江湖命令禁止,你五毒殿還敢偷養(yǎng)血蠱,實在是居心叵測!莫不是想學你祖宗操控整個江湖人變成傀儡,為你所用?”